靡兒,夜冷觴最後還是拉住了落茶靡的手,落茶靡回身,還對夜冷觴抱着最後一絲期望,你還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夜冷觴左手輕輕撫上落茶靡的額眉,想讓落茶靡不再皺眉,落茶靡剛想說話,就感覺一把匕首刺穿了自己的身體。
落茶靡簡直難以置信,可看過去的時候,正是夜冷觴右手所握着的長劍刺向了自己。
落茶靡看着夜冷觴還在笑着,詫異的同時,更多地是憤怒,下意識的一掌將夜冷觴拍了出去。
可當夜冷觴整個人飛出去的時候,卻是消失不見了,同時的,那把刺穿自己身體的長劍也隨之不見,自己的身體恢復的完好如初。
落茶靡漸漸在幻境中開始迷失,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落茶靡剛想向前走去,就看見夜冷觴朝自己走了過來。
而這次,夜冷觴並不是帝王之衣,而是自己最熟悉的那件紫色織錦長衣,那還是夜冷觴最愛穿的,落茶靡記得清楚。
靡兒。夜冷觴好像找自己找的很焦急。
夜冷觴走過來的時候,與此同時的,那個一直縈繞在自己身邊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而且那把長劍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到了自己手裏。
那個聲音不停地在耳邊說着,拿着你的劍,殺了他,只要殺了他,一切都乾淨了記住,夜冷觴只是個工具,你們彼此都是工具
落茶靡看着夜冷觴漸漸走近自己,就像看不見自己手裏的長劍一樣,而落茶靡卻是始終下不去手,不停地向後退着,嘴裏不停的念,不要,不要。可夜冷觴還是一點點向自己走過來,最後自己退無可退。
幻境外的夜冷觴將落茶靡環在懷裏,一直聽着落茶靡喃喃自語,說着什麼不要,不要,一句接着一句的,最後,額頭上都冒出了汗珠。
幻境中,落茶靡根本感受不到夜冷觴的輕吻,幻境中的落茶靡,現在只剩下了滿滿的擔心,想把劍藏起來,可就是沒有地方可以藏。夜冷觴還是隻看到了落茶靡,根本看不到別的。
就在落茶靡退無可退的時候,夜冷觴也追了過來,一下子被落茶靡手中的長劍刺傷,鮮血流了下來,止都止不住。
落茶靡手足無措,哪怕在最後一刻,都沒有對夜冷觴動過一絲殺心,看着夜冷觴在自己面前倒了下去,落茶靡才覺得生平第一次,那樣的撕心裂肺,抱着夜冷觴的身體,哭喊着,冷觴,冷觴
也許是所受的刺激太大了吧,落茶靡因禍得福,醒了過來,醒過來第一句話,還是那句驚呼,帶着無盡的心痛,冷觴。
夜冷觴倒是不知道落茶靡爲何會哭得這麼傷心,看着懷裏的落茶靡,此刻也在看着自己,下一秒,淚水決堤,你知不知道,我殺了你,我親手殺了你冷觴,我不想的,你知道,我不會害你
夜冷觴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還是盡力在安慰着落茶靡,好了好了,我都知道,都知道。
對不起,落茶靡在這三個字,話音落地的時候,吻上了夜冷觴略帶冰涼的脣畔。
兩個人的位置剛剛好,落茶靡在夜冷觴的懷裏,只輕輕一擡頭,便吻上了夜冷觴。
夜冷觴剛開始有些驚訝,可旋即漸漸加深了這個吻。落茶靡沒有再躲,淚水一滴滴落下,夜冷觴看到,一點點輕吻去了落茶靡的淚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