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茶靡現在渾身鮮血,嘴角,包括臉上也沾染了些許,再加上自己對幽姒嫿所說的話,這樣看來,倒真有那麼一兩分可怖。
落茶靡怨毒的眼神竟然逼得幽姒嫿不敢直視,可幽姒嫿終究就認定了這是一場自己必贏的仗。
如果今天不殺了落茶靡,那麼出了這個陣,自己就會失去一切,這祕術,就會全部讓落茶靡無師自通,這也是祖祖輩輩留下的規矩,如果你決定除去一個人,就要斬草除根
幽姒嫿拼命握緊了手中的長劍,希望能給自己些許力量的支撐,顫抖的聲音,這些話,你還是留着和地下的孟婆去說吧
看着幽姒嫿向自己揮舞過來的長劍,落茶靡終究是退無可退,乾脆閉上了雙眼不再去看,難以置信的是,自己閉上雙眼,在這個生死關頭,最後一刻,想到的人,居然是夜冷觴
很驚訝的是,落茶靡並沒有感覺到疼痛,感覺到的,只是一個人以風一般的速度,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落茶靡再睜開眼時,發現居然是夜冷觴站在了自己面前,隨後,沐璽和手下也趕了過來,因爲這個陣法是專門針對落茶靡所設置,所以,其他人,都沒有明顯的不適感。
幽姒嫿看着這麼多人趕了過來,難以置信,笑了一笑,長劍扔在了地上,頹然的坐了下去,呵呵呵,沒想到,我還是輸了,我終究是輸了。
看着憤怒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夜冷觴,幽姒嫿卻是迎了上去,還心存着最後一絲期冀,王爺,今天,如果你帶了落茶靡出了陣法,你應該知道,這祕術就會全部轉移到落茶靡身上,而我,將會一文不值,王爺,你不會這麼做的,對嗎
夜冷觴也不說話,長劍直直的向幽姒嫿揮了過去,卻被忽然趕過來的舞輕衣攔下,王爺,幽姒嫿再怎麼說也是首領的王后,不如這一切就讓首領去解決吧。
夜冷觴無情的打下了舞輕衣的手,抱起此時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落茶靡,甚至都有些不敢去抱她,生怕哪個地方再觸碰到落茶靡的傷口,痛上加痛。
落茶靡自通醫術,心知,自己受了這麼重的傷,很難有機率再完好如初,乾脆攬上了夜冷觴的脖頸,將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淚如雨下,冷觴,以前我總是怕,怕有一天,你會忽然離開我的身邊,所以我不敢去愛,更害怕去愛,
可,可我知道,自己的生命,也許,也許剩不下多少了,我,我想對你說,冷觴,我也愛過你,而且,現在還在愛着,我,我。落茶靡根本說不了多少的話,就要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