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茶靡緊咬牙關,已經記不清是多少鞭子了,始終不肯求饒,哪怕自己的血和鮮紅的婚服混在了一起,也是不肯去吭一聲。
綠蘿此時已經被莫祺的手下帶了出來,看着這樣的落茶靡,不禁抑制不住,哭了起來,甚至是跪在了莫祺的面前,寨主,我求求你,放過主子吧,只要你能放過主子,我可以嫁給你,寨主,求你了。
莫祺一下子將綠蘿踢到了一旁,讓人將綠蘿鉗制住,看來綠蘿是提前被點了穴,要不然,以綠蘿的功夫,不可能打不過身邊的兩個隨從的。
落茶靡馬上就要昏過去了,卻是始終不肯鬆口,莫祺揮了揮手,示意兩邊的人停了下來,問着落茶靡,你當真就寧願死也不肯嫁給我嗎
落茶靡努力睜了睜眼睛,毫不客氣的回了一句,是。
就算夜冷觴不愛你了,你也不肯嫁給我莫祺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這麼卑微,其實自己折磨落茶靡,就像是在折磨自己,自己一直以爲,只是把落茶靡當做了尚靈的影子,可現在想想,自己這一系列反常,難道不是真的愛上她了嗎自己不知道,甚至不願意去承認。
落茶靡倒是苦笑了笑,對,就算是夜冷觴不愛我了,我也不會選擇嫁給你
莫祺還欲再說,可落茶靡已經堅持不住昏了過去,隨從上來請示,寨主,還要繼續打嗎
莫祺看了看旁邊的綠蘿,卻是無力的搖了搖頭,把寨子裏最好的傷藥給她,好生將茶靡送出風雲寨,以後,風雲寨的任何人如果還敢爲難於她,就直接提頭來見
是。隨從不敢說什麼,只是退了下去。
難道僅僅是爲了否定自己的心嗎自己面上說着打,說着不痛,其實,心裏早就已經揪成了一個團,還永遠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綠蘿將昏迷過去的落茶靡安置到了一間屋子,又把傷藥給落茶靡上好,看着落茶靡睡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落茶靡的脣畔漸漸恢復血色,慢慢醒了過來。
主子,你終於醒了。綠蘿欣喜地笑着。
落茶靡醒過來,首先想到的,就是莫祺對自己說得,夜冷觴娶了公主,同時,耳邊的歡喜炮竹的聲音,也更加印證了莫祺的話。
落茶靡難以置信的問着,夜冷觴真的娶了舞輕衣,是嗎
綠蘿此時已經知道了消息,可還是不忍心告訴落茶靡,看着落茶靡顫動的眼神,還是說了出來,主子,可能,也可能王爺是有什麼苦衷呢
落茶靡顧不得綠蘿的話,直接披上外衣,走了出去,街道上,四處都是祝福之聲,舞輕衣坐在喜轎之中,掀起轎簾,那是不同於落茶靡寂靜的紅色,那是鮮豔的紅,可在落茶靡看來,卻是那樣的刺眼。
舞輕衣自信的看着外面的每一個人,笑得那樣開心,街道上的人也紛紛在誇讚着舞輕衣的美貌,誇讚着這一對天造地設,金玉良緣。
按照炎國的風俗,舞輕衣巡視一週,便要返回皇宮,和夜冷觴舉行大婚,大婚之後,要站在城牆之上,向整個炎國的子民承認夜冷觴的身份。
落茶靡不知道自己該去向何方,乾脆就一路被人羣擁擠着,走向了炎國的城樓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