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依還假惺惺的問,“你沒事吧?”
“都燙成這樣了,能沒事嗎?”
組長實在看不過眼,這時李怡芸從另一個櫃檯走過來,“怎麼回事?”
她也是聽到咖啡杯摔破的聲音。
“咖啡我沒端住,燙到了一位服務員的手。”
沈清依剛剛的跋扈都消失不見,一瞬間變得乖乖巧巧的。
李怡芸看向沈清瀾,“依依並不是故意的,如果傷了,去醫院看看吧。”
“不用,沒事我用冷水沖沖就行。”她不卑不亢的回答,而後看向組長,“這位客人麻煩你替我招待一下。”
組長點頭答應,催促道,“你趕緊去吧。”
沈清瀾在洗手間的水池裏衝手,冷水衝過緩解了一些火辣辣的痛。
關掉水龍頭,她聽見店裏的人在討論沈清依。
“唉,真羨慕那個女人,能成爲賀家未來兒媳婦,而且未來婆婆還對她那麼好,帶她來買珠寶。”
“這種福氣是能羨慕來的嗎,也不知道那女人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纔有這樣好的命。”
“空有一副皮囊!”這次說話的是組長,剛剛沈清依故意刁難沈清瀾她在場,看的清楚。
一個銷售員不明白組長爲什麼這麼說,“歡姐,你爲什麼這麼說?”
“不善良唄,看着也不像一個善茬,那麼會裝,好了,好了,都別八卦了,也別做灰姑娘變公主的夢了,趕緊去做事,賺錢!”
很快一起討論的姐妹散開,沈清瀾臉上沒太多表情。
只是沒想到那個夫人竟是賀景承的母親。
沈清瀾回到店裏,組長讓她去買點燙傷藥擦擦,看起來傷的挺重,要是感染就不好了。
她沒逞強,聽了組長的話出去買藥,她不想讓自己手上留下疤痕,畢竟自己是做珠寶銷售,要是手太醜陋,也會有影響。
除了沈清依那一茬,沈清瀾今天過的還算平靜,沒有再遇到很難纏的客人。
晚上客人也比較多,讓她忘了白天的不愉快,也忘記了賀景承交代她要九點回去的話。
等到下班,她發現已經快12點了,打了車直奔半山別墅。
她的心咚咚直跳,開門的手都有些顫抖,房門打開,她就看見坐在客廳沙發裏的男人。
終究沒躲過。
她只能硬着頭皮走進來。
賀景承就老神在在的坐着,甚至連質問也沒有。
他越是靜,沈清瀾越是心慌。
“我忘記了,我保證,絕對沒有下一次。”
賀景承扯了扯領口,就起身上了樓。
沈清瀾還是沒敢松那口氣,站在哪兒不知如何是好。
發現沈清瀾沒跟上,賀景承回頭看了她一眼,“你杵在那幹什麼?還是打算在那站一夜?”
沈清瀾忙不失迭跟上,走進臥室賀景承脫掉襯衫進了浴室,很快嘩嘩的水聲就響了起來。
沈清瀾捂着胸口,稍稍鬆了口氣,就在她以爲逃過一劫時,賀景承的聲音透過浴室的門傳進來。
明明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可是她能拒絕嗎?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鎮靜,可是身體還是抑制不住輕顫。
她挪動步子走過去,手剛碰到把手,浴室的門就從裏面拉開,一雙有力的手遏制她的手腕,用力一拉便將她扯進去。
她整個人被按在門上,賀景承用力一扯,嘩啦啦,釦子全部崩掉。
她的整個背緊緊的貼着冰冷的玻璃門,前面是賀景承火熱結實的胸口,她的肩膀被賀景承撞的往上一聳一聳的。
整個浴室,霧氣繚繞,水若無浮,說不上來的誘惑。
賀景承強橫抵着她“我說的話你能記在心裏嗎?”
沈清瀾抖動着脣,“能……”
“你忘記一次,我就用這種方式懲罰你一次,公平嗎?”
興許是浴室的水霧太大,讓她的眼睛上蒙上了一層水霧,她扯着脣瓣,“公平……嗯!”
瓷磚上的水澤,盪漾着他晃動的影子,深深淺淺的和她融爲一體。
到後來,沈清瀾的身子全靠賀景承抱着,不然她早就站不住攤下來。
等到賀景承盡興的時候,她的雙腿好像不是自己的,麻木到沒知覺,只能依靠着和賀景承的力氣勉勉強強的站住。
賀景承拿過一塊浴巾,隨便裹在她身上抱她出來。
她卷在被子裏,身上痛,手也痛,可是又一動也不想動就閉着眼睛。
賀景承半靠在牀頭抽事後煙。
房間裏靜的連輕微的呼吸聲,都清楚可聞。
忽然這份安靜被一道手機鈴聲打破。
是賀景承的手機,沈清依打過來的。
“景承你今晚還不回來嗎?”
賀景承皺了皺眉,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鐘。
雖然很不喜歡她這個時候還打電話,但還是耐着性子,接起來,“這麼晚怎麼還不睡?”
“睡醒了,就睡不着了,昨天你沒回來,今天也不回來,就這麼忙嗎?”
沈清依撒着嬌,有些委屈的質問。
“你還在老宅?”賀景承微微挑着眉,有些驚訝她今天還會在。
“是啊,我看着碩大的宅子伯母一個人,太孤單了,我反正也沒事,就多陪陪她,今天她還帶我出去逛商場了。”
賀景承的聲音柔了下來,“明天我早點回去,今天好好睡覺。”
“不嘛,這裏環境陌生,你又不在我睡不着。”
“那你得適應了,以後你就是賀太太,每天都要住在那裏。”
沈清依聽到賀景承承認她,咯咯的笑了。
“高興了?”賀景承有些好笑,這就滿足了?
“景承我愛你,我要給你生很多寶寶。”沈清依嬌羞的又幸福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夜,出奇清楚。
沈清瀾側着臉,就算不想聽,也不行。
她捲了卷身子,明明暖烘烘的被窩,她卻覺得冷。
是心太涼了。
賀景承沉默了片刻,緩緩的開口,“……好。”
賀景承就這樣若無旁人的和沈清依說着甜蜜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