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幾乎可以確定,嚴靳是來說什麼的。
此刻她能做的就是安靜的耐着性子等。
書房內,賀景承端坐在書桌前,似是煙癮來了,桌子上沒煙,有些上火,嚴靳有眼色,趕緊掏出煙,抖落一根給他點上。
賀景承用力的吸了一口,才道,“說吧。”
“根據我的調查,是龍澈手底下的幾個小混子,瞞着他接的私活……”
“僱主是誰?”這次賀景承加重了語氣。
很明顯,這事是真的。
很好,真的很好。
連他的人也敢動?
嚴靳低着頭。
“說!”
賀景承這是真惱了。
“……是沈夫人,她可能是知道青小姐和您的關係,才……纔出此下策。”
賀景承的表情淪陷一團黑暗。
明明不冷,嚴靳卻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低着頭,大氣也不敢喘一個,就怕觸怒眼前的男人。
良久,賀景承壓下翻滾的怒火,“幫我安排和龍澈見面。”
“是,那個……青小姐也是受害人,如果您若是要棄了她,不妨多給點補償……”
“你在說什麼?”賀景承打斷他的話。
什麼叫她是受害者?
忽然賀景承想起,沈清瀾問他話,“如果他們得逞了,你還會要我嗎?”
賀景承大笑出聲,笑不達眼底,藏着利刃,陰森寒冽,“真是好樣的,我以爲沈家就沈清祈那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蠢貨。”
當聽了嚴靳的話,他有種要撕碎劉雪梅的衝動。
甚至想要立刻取消了和沈清依的婚約,再也不見他們。
噁心透了。
嚴靳吞了一口口水,不敢吭聲。
很久賀景承都難以平復心情,他的胸口快速的起伏着,可見他多麼生氣。
他的表情愈發的陰森,憤怒在他眼底蒸騰蔓延,火燒燎原之勢,恐怖極了,“告訴龍澈,那天的人一個不能少!”
“是,我這就去。”嚴靳快速的退出書房,這裏他一刻也不想多呆,太壓抑了。
生怕賀景承將火氣撒在他身上。
餐廳裏沈清瀾已經擺好早餐,看見嚴靳出來,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扯着一抹淡笑,“嚴助理喫飯了嗎,一塊喫點。”
嚴靳擡頭看着沈清瀾,心底生出幾分不忍。
好好的一個女人,說被人糟蹋就糟蹋了。
想着他也氣憤不已。
劉雪梅的心太毒了。
他就該在大老闆面前多說點沈清依的不好,把婚事攪黃了纔好。
有這樣心腸歹毒的家人,沈清依也好不到那裏去,這樣的人根本不配進賀家的門。
看着嚴靳出神,沈清瀾又喚了他一聲,“嚴助理?”
“哦,我已經喫過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嚴靳回神回答道。
沈清瀾沒勉強,只是送他出門。
嚴靳哪能讓她送啊。
“不用……”
“沒事,我送你。”
嚴靳看了她一眼沒再拒絕,到門口時說,“你回吧。”
沈清瀾淡淡一笑,才關上門進屋。
轉身就看見賀景承站在她身後,她依舊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說,“該餓了吧,喫飯吧。“
賀景承定定的看着她,喉結上下滾動着。
沈清瀾上前挽住他的手臂,拉着他去餐廳,“什麼事,也沒填飽肚子重要。”
賀景承望着她沒接。
他不接,沈清瀾端着不放。
他接過來,並沒喝,而是放在桌子上。
目光灼灼的望着她,聲音低啞,“他們動你了?”
沈清瀾拿在手中的勺子一個不留神,掉了下去。
嘭!的一聲摔的粉碎。
賀景承的心也跟着這個勺子,變得四分五裂,拼不成完整的樣子……
“沒有。”
沈清瀾擡起眼眸,坦然的說,“沒有,豔姐爲了護我,冒充了我……”
所以被動的不是她。
一剎那的瞬間,他緊繃的那根弦鬆了,他不知道自己已經那麼在意這個女人。
如果她回答是,
他也沒想過放手。
此刻看見她,有種失而復得感慨。
他起身繞過餐桌,從身後抱住她,很緊,很緊,好似要把她揉進自己身體裏才肯罷休。
沈清瀾不動,她垂着眼眸,“我有自知之明,如果你爲難,我不勉強,左右我不過是你的玩意……”
話還沒說完就被賀景承捂住嘴脣,“不準說胡說!”
沈清瀾反身樓住他的勁瘦的腰身,一腔哽咽,“如果不是豔姐替我……”
這次她的話依舊沒說完,再次被賀景承堵住。
只是這次,用的不是手,而是嘴脣。
寬厚的大掌扣着她的後腦,重重的含着她的脣瓣,指尖穿過她的長髮,用力的壓着她,將她更加的貼近自己。
他的吻很深,沈清瀾只覺得雙腿發軟,酥麻像一波波海浪,不停,不停的沖刷過脊背……
以前他親吻自己,要自己,都是粗魯的野蠻的。
這一次她竟然感覺到了他的溫柔。
是錯覺嗎?
一定是。
莫名的鼻子有些泛酸,不由自主的輕微的吞嚥,卻像是在允他的舌頭。
猶如她的迴應。
賀景承吻的更深,在她的脣瓣上,輾轉廝磨,不肯放開。
沈沈清被吻的缺氧,臉色憋的通紅。
“唔……”沈清瀾本能的推他。
賀景承順勢放開,摸着她紅潤的臉頰,緩緩往下,那被滋潤過的雙脣,嫩嫩的透着粉紅。
大拇指從她的雙脣掠過,“以後不準胡說,再讓我聽見一次,都不饒你。”
沈清瀾軟軟的倚在他的懷裏,什麼也不說。
只是她心裏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是她不說就不齷齪的。
“今天那也別去了,好好休息。”
“不行,豔姐就一個人,我不放心……”
“我會找人照顧她,你就安心的呆着,等我回來。”這次他是很嚴厲的口吻,不容置喙。
沈清瀾只能點頭答應。
賀景承纔想起來她還沒喫飯,抱着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喂她。
沈清瀾彆扭。
可是賀景承膩歪的很,她不喫,就不放人。
碗裏的粥一勺一勺的少。
“飽了。”
一碗粥喝光了,賀景承要端自己那碗繼續喂時,沈清瀾及時打住。
“真的飽了?”
賀景承挑着眉。
沈清瀾嘟囔一聲,“我又不是豬。”
雖然很小聲,但是賀景承還是聽到了,也不管她剛喫過飯,嘴角還有飯嘖,就親了上去,沈清瀾推他,“髒。”
“不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