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傾我一生一世念沈清瀾 >第162章,我還能尋短見?
    於爺爺有些不信,“你能有什麼辦法?”

    沈清瀾輕輕顫動着睫毛,垂下眼眸,“您別問了,反正我有辦法。”

    於爺爺還是擔心。

    “他們太欺負人了!”於洋氣呼呼的,因爲太過憤怒,雙手都在顫抖。

    於爺爺嘆了口氣,“洋洋這孩子,真叫人操心。”

    “別擔心,以後我照顧他。”沈清瀾知道他心裏在擔心什麼。

    他這樣的,沒人照顧,可想而知,以後的生活都是問題。

    於爺爺感激的握緊了沈清瀾的手,“倒是顯得我們卑鄙了,利用救你的情分,要了報酬。”

    沈清瀾搖了搖頭,“爺爺你別這麼想,就像奶奶說的,我們能遇見是緣分。”

    於爺爺渾濁的眸子閃過一抹光亮,幸虧,當時於洋毫不猶豫的挑下海將她救起。

    或許也是,他傻有傻的福氣吧。

    ——

    嚴靳知道賀景承心情不好,就想讓他到外面散散心,但是賀景承怎麼會聽他的。

    有個合作本來用不着賀景承親自去談,但是,嚴靳藉口說自己談不了把賀景承拉去了。

    賀景承看穿他的心思也沒戳穿。

    嚴靳跟他那麼多年,有多少本事,他心裏跟明鏡似得。

    只是想看看他出什麼幺蛾子。

    嚴靳的想法簡單,心裏有事,就得發泄,憋着只會傷身。

    去的時候賀景承乾脆,可是,到了地方,賀景承就是甩手掌櫃,把事都交給了他。

    嚴靳捏了一把冷汗,自己可是在爲他着想,可是到頭來受罪的還是自己。

    嚴靳覺得在賀景承手下工作,異常的悲催。

    叫來了人,還得自己應酬。

    一邊要和合作方談細節,還要顧及賀景承。

    嚴靳怎麼都覺得,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倒黴勁。

    對方是國外的一家大集團,端着,不過是爲自己所在的公司爭取最大的利益。

    對方也沒有太糾結,賀景承的的沉默與高傲,和萬盛集團的這次合作案,對他們來說很重要,這也是他們打入中國市場的好機會。

    所以這些小細節,他們自動忽略了。

    嚴靳對這裏的環境很熟悉,叫來經理,讓他找幾個酒量好的,來陪酒。

    “我們先喝酒,喝完再談?”嚴靳雖是問,可是已經做了決定。

    就好比這次談細節,也是主動權在他手上。

    對方是個國外人,用着一口並不流利的國語和嚴靳說,“我不介意,我也很喜歡喝酒,要是有機會,你可以到我酒莊來,我請你和我藏了十年乾紅。”

    嚴靳笑笑,本來還想把他灌的找不着北,再和他談。

    沒想到,還是個厲害的角色。

    不過也是,這個案子關係着兩家大集團的發展,自然不能隨便派個小角色來。

    經理應了嚴靳的話,挑了三個漂亮的女人,男人之間談事,自然是需要女人助興。

    包間裏,嚴靳和對方公司的人,談着事。

    賀景承也提不起勁,雙腿優雅的交疊着,嘴裏叼着煙,慵懶又肆意。

    經理把幾個女人帶到包間裏,“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

    經理獻媚的說。

    嚴靳擺手讓他出去。

    經理點頭,退出包間了把房間的門關好。

    幾個女人一進包間的門,視線都落在賀景承身上,即使他沒有說一句話,還是坐在不顯眼的位置,依舊能吸引人的目光。

    三個女人都想做到賀景承身邊,其中一個女人瞅準時機,先另外兩個女人,坐到了賀景承身邊那個位置,另外兩個女人落了空。

    狠狠的瞪她。

    女人聳聳肩也不在意,這種事,本來就靠本事,是她們反應慢,怪得了誰?

    坐在肖冷言身邊的女人不安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笑的很嫵媚動人,看着賀景承眼裏毫不掩飾愛慕之意,聲音柔滴滴的說道:“我陪你喝一杯。”

    賀景承從始至終沒擡眸,看一眼這些女人,那怕是坐到了他的身邊,他都沒有看一眼,聽到女人說話,深感厭惡,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女人一僵,臉色瞬間紅了起來,她就是再後臉皮,也不可能裝作沒有事情一樣。

    另外兩個女人,幸災樂禍的看她的笑話。

    女人沒有動,如果她真的離開,那她就只會更丟人。

    女人睜着勾人的眼眸,看着肖冷言,故意裝作沒聽見,換了一個酒杯,像是沒有剛剛的尷尬,笑意盈盈地說道,“我換瓶酒。”

    嘭的一聲,玻璃酒瓶摔在地上,紅酒流了一地。眼神彷彿是能穿透人的刀,聲音帶着刺骨的涼意,“我說話你聽不懂是不是!”

    包間裏的人都是一愣,女人這次就算是想要裝,也裝不下去,起身離開了包間,嚴靳一看情況不好,賀景承又發火了。

    哪裏還能談事?

    嚴靳抱歉的說,“細節上的事,我們下次約談?”

    對方也覺得這種氣氛不大適合談合作,就和嚴靳另約時間再談,然後離開包間。

    嚴靳讓另外兩個女人離開,整個包間裏靜悄悄的,賀景承氣還沒消,踹了一下桌子,酒瓶和酒杯晃了晃。

    嚴靳不敢吭聲。

    包間裏靜默了良久。

    賀景承忽然開口,“你說,她還會活着嗎?”

    嚴靳不敢說,那是大海,何況都消失了快兩個月了,這個他還真不敢說,看現在的情況,活着的可能性太小。

    可是這話他能說嗎?

    “也許,可能…還活着?”嚴靳小心翼翼的回答,就怕惹到賀景承。

    賀景承自己心裏也明白,就是因爲明白,他才那麼痛。

    嚴靳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

    或者,在生與死麪前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的。

    嚴靳主動給他倒酒,“也許醉了,能舒服一點。”

    賀景承擡眸,看了一眼嚴靳,接過那杯酒,仰頭灌了下去,將酒杯滴到嚴靳面前,“給我倒。”

    或許醉了,就不會想她了。

    這個時候嚴謹只能聽他的。

    賀景承不是喝,而是灌。

    “你慢點喝。”嚴靳想要勸他,這樣喝上身。

    “你出去,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嚴謹不放心,他一個人在這裏。

    “我還能尋短見?”賀景承自嘲的笑笑,“我不會有事。”

    他答應過她,要顧好念恩,所以他不會讓自己有事。

    他只是單純的想要靜一靜。

    他能做的就是記住她一輩子,也可以一輩子不娶任何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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