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瀾……”
沈清瀾的目光順着他的視線慢慢的低下頭,領口扯開,她慌亂的用手去擋,賀景承抓住她的手,不讓她擋低啞着聲,“你不想我嗎?”
沈清瀾的呼吸快速的起伏着,臉頰發燙,像是火球似得炙人,忸怩不安的望着他,試圖哄騙,“醫生說不行……”
賀景承抓着她的手,脣覆了上來,懲罰似的在她的脣瓣上咬了一口,“儘想騙我。”
他早就有心思了,還特意去查了這方面的書籍,她現在已經六個月了是穩定期,只要他把握住,不要太過激烈就沒事,沈清瀾有些抗拒,這會兒陳媽和念恩該快回來了,萬一讓人看見了多難爲情。
“你不想我?”忽然賀景承閃爍着黑寶石一般幽深的光澤的眼睛,深深的凝視着她的雙眸。
沈清瀾知道這次恐怕拒絕不了,不由的吞嚥着口水。
在賀景承看來,她的沉默就是默認了,大掌順着她的脖子就摸下去,興許是懷孕的關係,有大了一些,以前他一隻手剛剛好可以握住,現在有餘……
賀景承的手穿過她的腰間,將她的身子放平,他的雙手撐在她的身子兩側,浮空在她上方,從她的脣開始一點一點的親吻,她粉嫩的脣瓣,白皙的下巴,修長的頸,精緻的鎖骨,一直往下……
沈清瀾微微的喘息着,面頰泛着粉紅色。
她入戲,賀景承的手捏着她的裙襬掀了上去,溼熱的吻落子她凸起的小腹上,他感謝這個女人,給了他前半生從未體驗過的一切……
他想要她,把她揉進身體裏,融化在血液裏……
賀景承撫摸着她的臉頰,沙啞着嗓子問,“你愛我嗎?”
多幼稚,要是以前賀景承不屑,可是現在他就像聽她說。
沈清瀾迷離的眼神,清醒了幾分。
她在心裏問,愛眼前這個男人嗎?
應該是愛吧。
“咚咚……”
“媽咪你在裏面嗎?”
就在賀景承想要進一步時,房間的門被敲響了,還伴隨着念恩的詢問聲,賀景承的臉色變了又變,剛剛明明柔情似水,現在一點一點逐漸凝結成了冰。
沈清瀾徹底回神,用力推着賀景承。
可賀景承不甘心啊,好不容易沒拒絕。
沈清瀾冷臉了,賀景承的喉結上下的滑動着,再不甘心,也不敢硬來。
沈清瀾扣好領口的扣子,整理着有些褶皺的衣服,賀景承就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看着,他在心裏想,上輩子他肯定做了十惡不赦的壞事,所以這輩子,老天爺在懲罰他。
念恩推門進來,看見賀景承也在,邁着小短腿跑了過來,“爸爸你回來了?”
賀景承的嘴角抽了抽,這孩子怎麼沒眼色呢?
念恩不明白,他這是怎麼了?
眨了眨大大的眼睛望向沈清瀾,“媽咪。”
沈清瀾朝他招手,問,“去哪裏了?”
“陳奶奶帶我去了公園,回來的時候你在睡覺,我們又去了超市。”念恩說話的時候眼神偷偷的往賀景承身上瞟,看着好像不大高興。
念恩皺着眉,最近好像並沒有惹他吧。
最近他可聽話了。
賀景承站了起來,邊朝浴室走,邊解着襯衫的扣子,他快熱死了,得衝個冷水澡才能緩解。
沈清瀾輕咳了一聲,目光有些飄忽不定,說,“不知道。”
“你去超市都買了些什麼?”沈清瀾怕念恩沒完沒了的問,所以故意岔開話題。
念恩歪着腦袋,想了想,有很多他說不完,拉着沈清瀾的手,”我帶你出看。”
外面的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五彩閃爍的霓虹燈,好像不知道疲憊的閃爍個不停。
沈清依不知道秦懷銘爲什麼忽然變了,但是她深知,自己不能失去他這個靠山,失去秦懷銘,她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就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所以憤怒之後,她冷靜了下來,來找秦懷銘討他歡心。
電梯很快停下,沈清依走了下來,但是沒立即去親懷銘的房間,而是出神的望着電梯頂層的上升鍵,曾經她也能自如出入哪裏,但是現在,一切都變了。
從賀景承的未婚妻,變成了他最討厭的人。
她的神色驟然一冷,只要她還有秦家孫女的這個身份,她就還有希望,一切都還有希望。
沈清依整理好情緒,闊步朝着秦懷銘所住的房間走去。
走到門口就在她想要敲門的時候,樓道里有人說話,聲音挺熟,是一直跟隨在秦懷銘身邊的那個副官,好奇心使然沈清依放輕了腳步悄悄靠過去,聽他在說什麼……
“你說什麼?沈清依的生母叫劉雪梅?有證據嗎?”
“還在找,應該很快……”
轟的一聲。
一道驚雷從沈清依的頭上劈了下來,他們在調查她的身份,而且已經知道她並非是陸瑤悅的女兒?
“你儘快……”
副官要掛斷電話,沈清依慌亂躲進進拐角處。
聽着開門聲,關門聲,沈清依偷偷的探出頭,看着關上的門,終於明白爲什麼秦懷銘忽然變了。
但是他是怎麼發現的呢?
沈清依自認沒有露出破綻。
到底是那裏出了問題?她想不明白也想不通。
失去秦懷銘,她就失去了一切,她該怎辦?
緩緩的她滑下身子蹲在牆角,用力的抱住自己,她發現自己連個能傾訴的人都沒有。
她掏出手機,翻來翻去播了賀景承的號碼,哪怕能聽到他的聲音也好。
賀景承還在浴室裏,手機丟在沙發上的,聽到手機響,沈清瀾拿起來去給賀景承,“你手機響了。”
“誰?”
“沒有名字。”沈清瀾說。
“你幫我接。”
沈清瀾猶豫了一下,按下接聽鍵沈清依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
“景承我能見你一面嗎?”
沈清瀾抿脣不語,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通電話是沈清依打過來的。
沈清依以爲賀景承在猶豫,慌亂讓她亂了心神,根本沒有時間去細想,依照賀景承的個性,肯定是直接撂電話,不會聽她說。
“你爲什麼不愛我?曾經你也愛過我,寵過我,爲什麼現在要對我這般無情,我一個人好害怕……”
說着她輕聲抽泣了起來,“我的愛不比沈清瀾少,甚至比她多一千一萬倍,媽媽死了,我沒有了依靠,只想依靠你,景承求求你,原諒我……”
“你有今天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怪不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