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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70章:脆弱

    這世界從來都不缺風起雲涌的故事,也不缺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人。

    但是很缺少甘於平淡的人。

    坐在花園裏,手裏拿着一本書,最近常常看書了,如果真的能懂得讀書的樂趣,你會發現書裏面的世界,比現實要精彩的多。

    梁英放下杯子,跟我說:“邵先生,所有的後續文件,已經準備好了,你的遺囑,我也已經保存好了,必要的時候,就會公佈。”

    我點了點頭,現在,我已經徹底的退休了,翡翠市場,我已經完整的交給了李吉,還有需要他們的人。

    “邵先生,關於緬甸那邊的指正,我也已經幫你委託了國際律師進行辯護,你可以不用出庭,但是,最好不要在出國,或者去緬甸了。”梁英說。

    我笑了笑,我說:“知道了。”

    梁英沒有說什麼,準備推着輪椅走,我說:“你有沒有想過,自己要站起來”

    “想過,可惜,站不起來了,有時候,人要學着接受命運,你不用抱歉什麼。”梁英說。

    我聽着就點點頭,對於梁英,我內心還是十分抱歉的,但是既然他這麼說,我也只能釋懷了。

    看着梁英離開我的莊園,我就端起來茶杯,好幾個月沒有參與到任何事情,我覺得,挺好的。。。

    陳玲穿着火紅色的連衣裙走過來,她越發顯得圓潤了,珠光寶氣,有了高貴夫人的感覺,她在我臉上親吻了一下,說:“陸拾魚告訴我,田光要住院了。”

    “怎麼了”我問。

    陳玲說:“心臟不好,之前爲了出來,藥喫的太多,真的導致心臟出了問題,這就是報應吧,如果他當初肯安分一點,按照計劃出來,如今,也不需要遭受這樣的問題。”

    我靠在沙發上,擡頭看着天,田光那是報應嗎我不知道,或許是吧,當初他爲了能儘早的出來,就服用過多的藥物,真的導致心臟處了問題,就如陳玲說的那樣,何必呢

    在想着事情,鋼琴聲從遠處傳來,我看着阿坤在談鋼琴,他越來越優雅了,長的也很高,雖然嘴上的疤痕,讓他看上去怪怪的,但是,我還是覺得他是比較遭人喜歡的孩子。

    在家裏幾個月,跟孩子們相處,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走了你想,呆在一起,你就會覺得煩躁,他們要做的事情,總是不入我的眼,但是如果我去說,他們就會反抗,尤其是啊召。

    他的反抗,無聲無息,比如,我拿走了他的玩具槍,他沒有反抗我,但是第二天我的刮鬍刀就不見了,我的睡衣不見了,我的鞋子也不見了,總是莫名其妙的少東西,後來,被我抓到了,我問他爲什麼拿我的東西,他反問我,他拿了我的東西,我生不生氣。。。

    那時候,我才震驚到,噢,原來人都是一樣的,我拿走他的東西,他會生氣,他拿走我的東西,我也會生氣,但是,我不可思議的是,他是個孩子,才幾歲大,爲什麼自己的主觀世界就這麼豐富了。

    後來,我去學校給他開家長會,老師跟我說了很多東西,但是最重要的一點是,孩子跟我們是平等的,我們不願意承認,只是我們在年齡與面子上迫使我們不去承認,從而最終導致了家庭中父與子的地位觀念。

    小孩子什麼都懂,只是我們大人不願意去承認罷了。

    所以,現在我從來都不去碰啊召的東西,把他當做一個平等的人去對待,當然了,他媽媽不會,我很樂意看到他媽媽使用暴力去迫使他低頭。

    但是很奇怪,他會跟我反抗,對於陳玲,啊召永遠只會低下頭,接受陳玲的教誨。

    我看着阿默手裏拿着一本書,就急忙站起來,朝着阿默走了過去,她已經成了大姑娘了,亭亭玉立,跟她的母親很像,沒有遺傳四眼的不良基因。

    我走到阿默的面前,我說:“不要亂動我的東西。”

    阿默擡頭看着我,把手裏的書交給我,說:“這不是你的書,這是佘曼阿姨的書,這裏寫的都是他的故事。”

    我聽着,就皺起了眉頭,阿默不常說話,但是自從佘曼來了之後,我就經常能看到他們在一起說話,好像,他們能溝通一樣。

    我看着阿默,我問:“你看的懂。。。”

    阿默打開第一頁,說:“這是他的爸爸,記錄着他第一天被送走的樣子,他被送進了地獄,地獄裏有很多跟他一樣被拋棄的孩子,在地獄裏生存,就是要殺死其他人,他第一天殺了兩個人。。。”

    我聽着,就倒抽了一口冷氣,陳玲也皺起了眉頭,說:“阿默,你在胡說什麼”

    阿默立馬說:“我沒有胡說,你看,這是第二天,他殺了三個人,他也受傷了,你看,她的胸口上有一個傷口。。。”

    我看着畫,非常簡單的畫,非常簡單,但是血淋淋的,色彩很濃厚,顯得詭異,我們看不懂,阿默這麼一解釋,我才能聽的懂。

    “你這個孩子,又得吃藥了。”陳玲生氣的說。

    阿默立馬站起來,神經質的問着:“你爲什麼不相信我”

    我看着阿默激動的樣子,就立馬摸着她的頭,我說:“我相信你,你們是同一類人,你們能相互溝通,但是,別跟你媽媽這麼說話。”

    阿默低下頭,陳玲也嘆了口氣,她說:“今天晚上,你自己睡,你需要好好思考你的態度,你本來已經好很多,但是,我覺得,是我的錯覺。”

    “不要。。。”阿默憤怒的說。

    我聽着就皺起了眉頭,陳玲在家裏的權威,不容置疑,但是阿默沒有說話,所以她委屈,我說:“阿默,你去找啊召去吧,晚上,你也不會一個人睡。”

    我看着她還站在那裏,我說:“如果你再不服軟,你真的要一個人承受。”

    他聽到我的話,轉身就走,我看着他的離開,就無奈的搖了搖頭,陳玲說:“她需要接受懲罰,她也需要安靜,冷靜下來,否則,我害怕她會傷害到啊召,她跟啊召走的太近了,我很害怕,我雖然把他當做自己的孩子來養,但是我真的害怕她會傷害啊召,她殺過人,還是那麼血腥。”

    我聽着就笑了一下,摟着陳玲,我說:“你是覺得啊召在撒謊嗎”

    “不是嗎這只是一副簡單的畫而已,她的解讀,有點殘忍,很不好,而且,佘曼是那種人嗎”陳玲認真的問我。

    我笑了笑,沒說什麼,拿出來打火機,將畫本點燃了,然後丟在地上,我看着畫本熊熊燃燒起來,我說:“重要嗎”

    陳玲看着我,有點很奇怪的感覺,我說:“不重要,不要過分的去解讀一個孩子的話,她說什麼,由她的內心世界來控制,你也知道,她不正常,所以,不要用正常人的思維方式去解讀她。”

    聽到我的話,陳玲就點了點頭,我看到佘曼從遠處走過來,我說:“你覺得,她像是個殘忍的殺人犯嗎”

    “不像,也不會是。”陳玲說。

    我推了陳玲一把,我說:“那不就行了,何必要去跟自己的孩子去生氣呢還爲了一些不痛不癢的話去懲罰她,你覺得她會開心嗎”

    陳玲聽到我的話,嘆了口氣,說:“如果這樣,我反而覺得我錯了,我會跟她道歉的。”

    她說完,就去找佘曼,我看着佘曼,其實,阿默不危險,危險的是這個女人,她領了暗花,隨時會來殺我,但是她卻是我老婆的好姐妹,一至於此,我們形成了一種特殊的關係。

    我無奈的搖搖頭,有的時候,人就是主觀。。。

    田光住院了,我需要去看望他,我開着車,如今的我,敢一個人出門,不帶保鏢,因爲心裏放下了,所以,覺得沒有必要,而且,我也相信,在雲南這個地方,沒有人再敢動我。

    到了醫院,我去找田光,在病房裏,我看到了田光,他的脾氣變好了,我看着醫生給他扎針,那個護士可能是新手,田光這種人,很兇惡的,光是長相都讓人害怕,所以這個小護士,就有點害怕。

    我看着田光被紮了十六針,整整十六針才掛上吊水,這種針頭不是硬頭的針頭,而是軟頭針,扎的很深,我做身體檢查,需要麻醉的時候打過,很疼,扎進血管裏,連我都無法忍受。

    但是田光整整捱了十六針。

    我看着田光的胳膊上,都是針眼,我就笑了,我說:“如果是以前的你,這個護士的屍體,應該都漂到緬甸去了吧,現在的你,跟以前的你,相差太多了。”

    他看着我,說:“殺了她,能解決什麼問題嗎換一個護士,難道我就不用挨這麼多針了嗎我血管的問題,我知道。”

    我聽着十分的訝異,我看着柱子,他倒是適應了,我笑着說:“這世界,真的是太奇妙了,你田光居然也會想到是自己的問題了,真的難得。”

    田光閉上眼,雖然他沒有生氣,但是我覺得他很煩躁。

    “陸拾魚去那了”田光問。

    柱子說:“去拍戲了。。。”

    我看着田光,他的眼神裏充滿寂寞與無奈,臉上的表情,也是極其希望能立馬看到陸拾魚一樣,但是可惜,他看不到。

    我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他真的被陸拾魚給俘獲了,以至於,我在這裏,他都倍感寂寞。

    他變了,變弱了,變的有牽掛了。

    他原來也是個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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