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藍光財大氣粗,獎金至少五千萬!
——阿甘單元另闢蹊徑,或引國內電影人熱烈追逐。
——四位評委各有千秋,宣傳硬照標誌電影單元風格不同。
4月4日晚,有關“特別關注單元”發佈會的新聞已經新鮮出爐,因爲這個新設單元的名字有些長,所以不少媒體直接用它最鮮明的特徵給予稱呼。
阿甘單元。
至於網友們對新聞發佈會上更詳細所說三個獎項的討論,那依舊沒脫離這個消息剛出來時的討論範圍。
倒是第二天有記者採訪到新娛顧安江的話還有些新意。
“顧總,您怎麼看這次阿甘單元的獎項?”
顧安江是在自家公司門口被堵住,他面對這個問題很認真的教誨道:“你們不要上當,甘導是故意要引起你們的爭論,他是想把那個電影單元的名聲打響。”
記者如實的把這番話發到網上。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用,該知道的還是知道,該爭論的還是爭論,因爲……今年九月份申城國際電影節之特別關注單元真的就要這麼來評選啊!
因爲……四位業內知名人士真的就要搞這個主觀性很高的獎項啊!
因爲……京城藍光真的會實打實的把五千萬資金投入到其中啊!
甘敬稍晚一些看到記者對顧安江的採訪,但他只是笑罵了一句“這個老貨”就沒多理會,一門心思的在家等待甘學思的老師家訪。
家訪這個事啊,還挺陌生。
尤其,當他觀察到甘學思有些扭捏的表情之後忽然多了很多好奇,這裏面是有什麼情況嗎?
3月5號的下午四點鐘,昨天甘敬這個點還在和三位大咖一起面對諸多記者的鏡頭,今天卻是和二思乖乖坐在沙發上等待班主任曲芸的家訪。
一動一靜,甘敬自己都覺着很有意思。
四點零五分,眼看這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甘敬忍不住摸出手機給曲老師打了過去。
“甘、甘老師,我有在按門鈴啊。”曲芸如此應答。
甘敬稍有疑惑,思索兩秒後說道:“曲老師,你是不是按錯門鈴,按到小謝的家門了?我們兩家的門很像,連門鈴都被她改過……我和甘學思到門口接你。”
電話掛掉。
甘敬剛纔開的是外音,他把女兒提下沙發,有些得意的說道:“二思,你聽見沒有?你老師是怎麼稱呼我的?”
甘學思歪歪頭:“爹爹,那我以後喊你甘老師爹爹,好不好?”
“那得看看這次你老師到底要說什麼。”甘敬邊牽着女兒往前走邊說道。
小女孩不吱聲了。
等到兩人開門,果不其然,班主任曲芸已經在了,她剛纔真的是在按隔壁門鈴。
“思思下午好,甘老師下午好。”曲芸瞧着年齡不算太大,戴着眼鏡,面容和善,“平時都是在電影院、電視上看到甘老師,今天終於見到真人。”
甘敬樂呵呵的說道:“快請進,快請進,我平時總聽二、咳,那個思思說起老師,就是一直比較忙,今天也算家長、老師勝利會師。”
曲芸激動的心情有些平復,她很喜歡看京城藍光出品的電影,這次未嘗沒有藉着機會見偶像的意思。
曲芸瞧見自己學生這個樣,逗道:“思思,在學校裏那麼活潑,怎麼今天見到老師不說話啊?”
甘學思癟癟嘴,被問到也就脆生生的答道:“老師來和爹爹告狀了!”
“那你怎麼有狀讓老師告的?”甘敬詢問。
小女孩嘆了口氣,耷拉着腦袋跟着進客廳。
主賓落座,甘敬給老師沏茶,曲芸則是笑眯眯的看着學生又有點好奇的打量大明星的家。
嗯,進來的庭院就很大,客廳也很大,電視也很大,地上散落着玩具,有一把吉他放在椅子上不知道是不是那位天后的。
曲芸謝過大明星遞來的茶水,開口道:“甘老師,我這一趟不是說要來打小報告,也不是要來數落孩子,其實思思在學校表現的很好,很活潑很開朗,班級上的孩子們都愛和她玩。”
她衝着小女孩點點頭,繼續說道:“而且,甘學思受到家裏面的薰陶,才藝也多,唱歌跳舞不怯生。”
甘敬摸了摸女兒的腦袋,心裏有種拿了影帝也比不上的驕傲,他樂滋滋的開口道:“是啊,思思會的還挺多的,有一陣喜歡學法語歌,小謝也教她不少。哎,小謝別的不說,教人唱歌這個事我是放心的。”
曲芸:“……”
她有些不知道怎麼說了,嗯,天后親自教唱歌的待遇真的世間少有。
“思思唱歌很不錯,就是有時候歌詞有點奇怪,比如,山下的女人是老虎。”曲芸聊到這個就想起一件事。
甘敬微微驚訝狀:“是嗎?還有這歌?等小謝從巴黎回來,我得好好和她說說,不能亂教。”
這時,甘學思無情的戳破老爹,大聲說道:“這首是爹爹教我的!是爹爹教我的!爹爹自己還唱過!”
“咦?還有這事嗎?”甘敬一推二五六,無辜道,“可能是太忙了,有點記不太清,那我得檢討。”
曲芸發現這次家訪風格和以往還不同……這位家長有點皮啊。
事實上,她可以幫着指出來,這首《女人是老虎》最早就出自甘敬之口,還曾在年度金曲頒獎現場即興演唱過。
當然,雖然可以指出來,但沒有必要這樣做。
“思思唱這樣的歌很有天真童趣。”曲芸說道,“只是還是有那麼絲絲奇怪。嗯,這次呢,考慮到家長是孩子教育中極其重要的一部分,學校才安排了不少家訪。”
甘敬連連點頭,他認可這個。
“思思在學校總體表現很好,她腦瓜子很聰明,性格也好。”曲芸給出一個總體的評價,然後頓了頓才說道,“稍微有一點要說的是,有時候,思思有些、有些……”
甘敬目光炯炯,等待這種轉折的下文,從片場角度來說,下面纔是見演員表演功底的場面。
曲芸
沉吟:“有些跳脫吧。”
甘敬看向女兒,甘學思已經悄咪咪的低下腦袋。
“跳脫,怎麼能跳脫呢。”甘敬琢磨着這個詞忽然心中一跳,沒糾結這個,詢問道,“怎麼個表現法?”
“比如,思思送給了朋友一匹馬。”曲芸面色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