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像什麼嗎”聲音是從黑夜裏傳出來的,就在遠處的剎車聲開始靜默一段時間後,聲音才又再一次響起。
“我不喜歡你的聲音。”羅德似乎已經不在意有什麼滾燙的液體從他的手掌上處流淌,而他是有些幾乎是不屑地斜過腦袋又低下頭去。“說真,我其實不希望在不喜歡的事情上說第二次無聊的對話”
“是嗎,我倒是有點奇怪了。”
老頭子只是笑盈盈地站在原地,那陣風幾乎是繞過了他,就直接撞向了羅德,至少羅德在那一刻是如此認爲,畢竟他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麼原理。
其實沒有誰會料到,事情就像是被風吹回來可已經又是被人丟出去的紙飛機,少了原有擺動的幅度,多了一些不確定的因素。
“我還有事情,但是我知道你幫不上忙,你也不可能幫得上忙。”羅德還是剛纔的冷漠,只是有了一絲的戒備,畢竟剛纔是疏忽大意。
“你以爲你是不小心”
見羅德不講話,那黑暗裏頭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你不要還是老樣子,這樣可不是聰明的辦法,而且也解決不了問題。”
“我不認爲我們還有時間或是說不應該在浪費時間了。”
“上一次是不應該出現的錯誤,我已經道歉過了。”聲音在黑暗裏的某一處停住,可聲音卻一如既往像裊裊炊煙,緩緩飄散開來。“我也不希望上一次的事情,再一次發生。”
停在羅德面前的奇怪的車子彷彿動了一下,他以爲是黑夜裏應該會產生的錯覺,就好比剛纔那老頭穿着白衣服下來的一瞬間,他還以爲會是哪個小姑娘大半夜地不睡覺,出門飆車來着。但就算這不算是錯覺,今晚發生在這個叫做地球表面上的事情,已經開始不讓他緊張,反倒相反地輕鬆起來。
“我不知道你們還有什麼事情要立馬解決,反正我現在就有事情,而且我已經浪費了太多,或是說,你比浪費我的時間還要浪費。”
“你還記得之前我和你說過的事情嗎”羅德已經準備走了,彷彿不想繼續再拖下去。
“事情在進一步的發酵,你應該知道事情的後果”
“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會去知道,一切和你有關的事情,我不想和我扯上任何的關係。”老頭子已經離開了原來的位置,可他沒有回車子裏去。
夜幾乎又暗了一層,與之前的區別,就是可以辨認出夜又黑了一層了理由,就是原本還可以見到一點點反光的車燈頭,現在是一點點的反光也沒有了。
“我可不這麼認爲,我可以聽到當我靠近你的時候,你的心跳明顯在加快,就像你很期待與我相見。”
“別噁心人了,我纔沒有墮落到開始對變態感興趣了。”
“是嗎哈哈哈。”
羅德已經轉過身子,流血的手臂已經看不見傷在了那個地方,老頭子也不見了蹤影,可躲在黑夜裏頭的人卻一直沒有現身,彷彿他在等待,等待一個適合他出現的機會。
比如休息的座椅與小牀,儲存食物的小冰櫃和加工食物的小爐竈。
那人就躺在棉製滌綸淡藍色沙發上,活像是融化了的冰塊,可裏頭凍着的又是橡皮筋,一塊塊散亂着,卻拉扯着癱在了沙發上。
“我不認爲那人對我們有多大的保證。”
“那是因爲你和他還只是初次相遇,相信我,他有一種可以讓你相信他的能力。”
“難道他的能力在大人你之上”一水流也只是就坐在車頭,便沒有什麼事情需要他來費心,而且在這樣的晚上,也沒有這個必要。
“30年後,倒是有這種可能。”
“那我真心不認爲應該把他扯進了,如果你也這麼認爲的話。”
“我明白,我自己當然明白。”
“我這老頭子也明白,雖然剛剛你們看起來很不愉快,可我覺得你們聊得很愉快。這樣的話,你不應該將他也捲進去,如果他便沒有大人你這般的實力的話”
那人直接打斷,但還是很禮貌地表示了對不起。
“有些人註定了要蹚這一趟的渾水,不是我可以阻止的,所以我想先事先和他打個招呼,希望他早點做好心理準備。”
“希望他有明白。”
“哦”
“我覺得他在認爲你在與他開玩笑。”一水流將他其中的一條辮子握在手心,那種一絲絲在手中擠壓而開始摩擦的感覺叫他有一種放鬆的錯覺。
“我也希望能和以前一樣,我們還可以開玩笑。”
羅德繼續在漫無邊際的黑夜裏行走,他已經察覺了今晚的黑夜不同於往日,可他也知道這也不過是每一個要度過的黑夜中比較黑暗的一晚而已。熬過去了,黎明的破曉總是叫人高興,熬不過去也只是不過永遠永遠地徘徊在黑夜中,沒有什麼大不了。
但除了一件事,他不應該把無辜的人拉進這場一個人類無能爲力的事情中間去,就算他嘴巴上告訴自己是哪個女人自己往裏頭送,可事情真要是往不可預計的事情進展,或許在內心的深處,他還是過意不去。
“這是要找到什麼時候,你們難道就沒有看見嗎臭女人你給我跑到哪裏去了”
一切都被黑夜吞噬,宛如開着的白蓮花,沒人會問爲什麼會是白色的。
出租車在原地一動不動,裏頭很安靜,外頭也很安靜。
大叔點燃了一支菸,可卻不是用來自己吸的,捲起來的菸圈,開始在車子裏頭打轉回旋。過了大概了一兩分鐘的樣子,蜷曲的煙霧開始不再散去,有了一個雛形,並且在菸頭的火花熄滅的那一刻,它開始動了起來。
“回去告訴大人,遇上了一些事,但我們會盡力在約定的時間趕到的。”
菸圈捲成的是一隻類似於信鴿輪廓的飛禽,就在大叔說完這一切之後,它並沒有急着飛走,而是落在了大叔的肩膀上。
“難道你還有其他的事情鵑。”
叫鵑的靈物,於是貼近了大叔的耳邊,看來真是有什麼事情。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黑車開始在一條靠近小河的地方停下來,一水流在椅子把手上敲了敲,意思是已經到達目的地。可那人從沙發上站起身子,卻沒有見到他所希望看見的景象。
“我們看來是來晚了”
“不,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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