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嗎”白衣飄飄也跳下來,也在落地的一瞬間感覺到了不對勁,就像是有那麼的一瞬間,自己踩在了沼澤上,可地面卻完好無損地支撐着自己的身子,在一頓晃悠之後,這樣一種奇怪的感覺也就隨之散去,更多的注意力也就是關心眼前的光亮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我可以說句話”
沒有人搭理,白衣飄飄也不過是擡頭看了看,便不再出聲。
“那我就隨便你們好了,我就好好休息。”
尤炯將一塊發了鏽的小鐵片揣在了手裏,輕輕拋了拋,感覺差不多了,便離開了大家。一步一步朝着毫無減弱的光亮的前方。
我應該掉頭回去纔對。
尤炯暗自對着自己說道,可他便沒有選擇停下腳步。
就在離前面的光亮有200米左右的地方,尤炯不再向前,而是舉起來了手,略略停頓了之後,將手中的小鐵塊朝光亮的任何一個地方拋去。
沒有任何的聲音,就像是之前他所想到那樣,要是一個彗星砸向了太陽,應該也就如此消失殆盡了吧。
尤炯苦笑了一下,那種奇怪的感覺又再一次從他的腳底如生長開了的藤蔓,一點點盤旋開在他的腳上,並且多了一些他不喜歡的縛束,就是那種有點讓他很難挪動腳。
“不是和你講過了,做事之前應該考慮下後果。”不知道什麼時候,顏玉已經站在了尤炯的身旁,“就算是要在弟弟面前好好表現,也不用不考慮後果的吧。”
顏玉似乎也發現了什麼異常,可她卻不在意,而還是一如既往面帶微笑下隱藏着冷冰冰的模樣。
尤炯回過頭,發現弟弟就在不遠的地方,看着他的臉龐,沒有一絲的恐慌,更多的是每一次他離開家時,從弟弟臉上流露出來的不捨。
“別表現出那麼難看的表情,我不是說過了,事前你應該向我打聽打聽,畢竟我看過的事情比起你來,可以說是太多了多了。”
“謝謝,不用。”
“就是你這個樣子,才叫人討厭。”雖說是討厭,顏玉還是主動貼向了尤炯的臉龐,在他的耳旁低咕了幾聲,然後得意地吹了口氣,哈哈笑開。
這一切在遠處張望的白衣飄飄完全不理解,但他還是很相信自己的哥哥,無論是什麼樣的麻煩,那都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就像在剛剛發生的那次驚心動魄的遭遇。
白衣飄飄很好奇在這麼一個夜深人靜的晚上,會有如此驚豔的女子從黑夜的深處走出,並且還是一副旁若無人地直接衝着自己的方向走來,臉上的微笑就像及了晚上匆匆離開時,在路旁瞧見的巨型廣告牌上的某女郎的頭像,那是他從接觸到核外人的那段時間裏,最爲陶醉的女人,但也僅僅只是出於一種少年對成熟女性一種神祕好奇的無盡嚮往。
但他沒有多少的勇氣上去搭話,更加沒有多少的理由去質問那個巨幅廣告牌上的那個女人會不會就是她。
那個女人在離他們3米左右的地方停下,白衣飄飄看見她是先很溫柔地撫摸着那隻巨大的惡魔兔,然後再將她的臉整個貼了上去,就像是小女孩在父親的懷裏撒嬌那樣。
弟弟不知道哥哥用的是疑問句還是肯定句,反正他知道哥哥認識眼前的這個女人。要不然,哥哥從不會和一個陌生人第一次用你來稱呼,除非是在特殊的情況下。
“你是在明知故問。”女人笑了笑。
“我只是要知道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我叫顏玉,你隨便叫我什麼想必,你就是這傢伙的弟弟吧。”她想他也不會好好介紹自己,於是就自我介紹。
“哦,你好,我就是哥哥的的弟弟我叫做”
“阿飄”
“啊,哦。”
“哈哈哈。”
顏玉又往前走了一步,白衣可以聞見一種類似於鬱金香的幽香在空氣中瀰漫開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和陌生的女人靠得那麼近,也是第一次有女性和他靠得這麼近,他幾乎很是認真地觀察着靠近了他的那張臉,就算他本沒有這個打算,可本能的驅使讓他不可以拋棄這個念頭。
略上翹起的鼻樑,構架在整張臉龐中軸線下去五分之一的地方,一顆墨黑色的小痣就點綴在她右半邊臉靠近鼻樑下方,紫紅色上脣的上方。紫紅色的脣色,白衣不敢妄加斷言這是否屬於她本來的色彩,即使這樣的顏色不多見,他的腦海裏還是可以翻找出一些和它有關的資料。
略有古銅的膚色躲過他眼前這個女人特有的嘴脣脣色和一口還不曾顯露的牙齒,幾乎浸染在了每一寸她顯露的皮膚表面。尤其還有那雙銀白色的眼瞳,就在靠近了自己之後,白衣發現原本的顏色變成了棕褐色,而裏面的晶狀體如同兩條活着的鯉魚,在裏頭遊走打轉。
也許是發現自己看得過分入了神,白衣才匆匆收回了眼光,往別處看去了。
“你應該先回答我的問題,而不是爲難我的弟弟。”
尤炯來到兩人之間,微微低下頭來,可又一會兒後轉開,哈哈大笑。
“我只是很好奇。”
顏玉打了個頓,也揚起嘴角,幾顆乳白色的牙齒鑲嵌着血紅色牙齦,白衣錯以爲是裏頭還有沒癒合的傷口,鮮血正從傷口處染紅了整個口腔,可卻又巧妙地躲過了牙齒。
“好奇爲什麼他會和你不太一樣。”
“你覺得現在是閒聊的時候”
“敘舊的話,還能說其它的什麼呢反正你沒有一點興趣,倒是你弟懂些風韻。”顏玉將手搭在了尤炯的胸膛上,幾乎是整個半身都貼了上去,小聲地呢喃,“我們之間可是還有其它沒算完的賬呢。”
“哈哈哈,小弟弟不,算了,就叫你啊飄算了,是不是覺得這個名字很有味道,但你可要記住了,這個名字只有我纔可以這麼稱呼,任何的人,不許,都不許”
白衣看到了一腔的怒火,在兩條遊動的鯉魚嘴裏吐出來,原本棕黑色的眼眸,一下子如秋風吹過之後的楓葉,打紅了一大片。
“哈哈哈,和你說笑着呢,別被嚇壞了。”
“我說過了,現在還沒有時間開玩笑。”
然後,尤炯抓起顏玉的手腕,將她推到了自己的身後,自己則直盯盯地看着前方的黑夜,一片死寂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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