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域的秩序很好,可能在這裏開一座酒樓,想來那位神祕的酒樓主人,也不是簡單的角色。
姜陌倒不是衝着那神祕的酒樓主人來這裏的,而是因爲這裏的環境很好,很適合修行,又能夠打聽到一些消息,算價格普通酒樓差不多高出了十倍,姜陌仍然是選擇了這裏。
此時,他坐在靠窗的座位,望着窗外人來人往的街道。
“這位兄臺,這個座位是我們早預定好的。”一道略帶挑釁的聲音傳來,姜陌回過頭一看,其一人,正是在春神宮遇見過的丁俊,丁俊身旁還有一名身材健碩的大漢。
姜陌略一思,知道此人很可能是來找回場子的,畢竟在春神宮,丁俊丟了很大的面子,以那些大家族紈絝子弟的性格來看,肯定要事後秋後算賬,這一點姜陌見過太多了。
不過,算二人氣勢洶洶,姜陌也沒有打算讓座,他緩緩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輕抿了一口,旋即慢悠悠說道:“你預定好的?呵呵,面寫了你的名字了?”
原本臉掛着挑釁之意的丁俊,在聽到姜陌這話後,臉色陰沉了下來。
“這麼說,閣下是不打算讓了?”丁俊眼睛一眯,冷冷地說道。
姜陌聳了聳肩膀,淡淡說道:“讓倒是可以,只不過,你得給我一個充分的理由。”
“好,你要理由是吧,我這把酒樓管事給叫過來。”丁俊咬了咬牙,在這明月酒樓他還真不敢動手,無論是酒樓的規矩,還是域的執法者,這兩方面都很棘手,所以丁俊打算激怒姜陌,如果讓姜陌先動手的話,他有理由發難了。
畢竟,算是丁家,也不敢把域的規矩當做擺設。
很快,一名身材發福的酒樓管事,便來到了這裏。
“呦,是丁大公子啊,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那酒樓管事看到丁俊後,臉露出一抹討好的神色,顯然丁俊在這裏是常客了。
見到酒樓管事的態度,丁俊難看的臉色,方纔緩和了一些。
“李管事,這個座位我預定了,然而此人卻賴在這裏不走,你來把此事解決一下。”丁俊對那酒樓管事頤指氣使地說道。
聞言,常年在酒樓處理各種事物的管事,看到這裏明白了,丁俊是想把那個白髮年輕人羞辱一番。
管事先是把這裏的侍者叫過來,詢問一番,得知那個座位確實是白髮年輕人的,而不是什麼丁俊預定的,有些糾結起來。
原本按照酒樓的規矩,他是無法趕走那個白髮年輕人,只不過,丁家在域的勢大,如果因爲一個不知來歷的白髮年輕人,而惹惱了丁家第一紈絝,怕是會對酒樓的經營,造成不良的影響。
因此,酒樓管事略作權衡之後,便對姜陌下了逐客令。
“這位先生,這個座位確實是丁俊公子預定的,還請你離開,稍後我會爲你安排其他的座位。”這名管事的態度倒也不算差,只不過,姜陌並不打算買他的帳。
姜陌的聲音不算很大,可在場的那些客人,卻都聽見了,紛紛朝這裏看來。
“這位先生,只要你肯離開這個座位,我會給你足夠的補償的。”管事也不敢把事情鬧大,雖然他在明月酒樓內的低位不低,可這種驅趕客人的事情,若是叫那位神祕的女主人知道了,自己的管事職位可保不住了。
“呵呵,補償?你能給出多少補償?”姜陌冷笑了一聲,算丁家的勢大,這名管事的做法也太讓人不恥了些。
這時,在丁俊旁邊的秦斬開口了,他聲音十分洪亮:“小子,剛剛都說了,這個座位是我們家少爺預定的。你若是還賴在這裏不走,不要怪秦某不客氣了!”
周圍那些酒客聽到這火藥味十足的話語,頓時覺得十分有看頭,紛紛把目光投注到這裏。
“那不是丁家的少爺嗎?”
“他身旁那位是……好像是丁家的客卿長老,據說實力很強,早些年間,有一名二星武尊被他斬殺,從此聲名大燥!”
“看樣子,那名白髮年輕人是與丁俊耗了,不過,域好像從來沒有過這麼一號人啊!”
……
周圍酒客議論紛紛,那名管事越發地焦急起來,丁俊這邊,他是肯定不敢得罪的,至於那白髮年輕人,他也不敢動用武力驅逐,若是落下個店大欺客的名聲,別說這份職位,是小命怕都是要丟了。
當下,秦斬居高臨下地盯着姜陌,氣勢釋放而出,這一層的酒客,都是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使得衆人呼吸都是困難。
對於秦斬的挑釁舉動,姜陌自然是還以顏色,他坐在那裏,甚至連眼皮都沒擡一下,一股絲毫不弱於秦斬的氣勢,瞬時間自他的身體散發而粗,周遭的桌椅晃動不已,茶杯內的茶水泛起漣漪,兩股氣勢便這麼對峙起來。
要說動手,秦斬肯定是不敢的,若是引來域執法者,他估計得脫層皮。
但這麼隔空鬥法,倒是不算違反規矩。
“好小子,倒是有些本事,難怪敢如此囂張!”秦斬扯了扯嘴角,方纔姜陌在一瞬間釋放出的氣勢,連他都有些驚訝,不過也僅限於此。
若是到了真正的戰場廝殺,秦斬有信心把那個白髮年輕人擊殺,區區一個初出茅廬的傢伙,又哪裏抵得自己的戰鬥經驗豐富?秦斬在心如是想到。
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丁俊二人不在這裏逗留,那酒樓管事見到二人離開,也是鬆了一口氣,急忙跟去解釋。
姜陌依舊坐在那裏靜靜品茶,周圍酒客此時看待姜陌的目光,已經有些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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