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十分氣派,有兩座灰色的石獅子,像是看門神獸一般,威武異常。
除此之外,門前還有修爲十分強橫的修士,守衛在門前。
可以說,在流銀城,除了城主府之外,勢力最強的,便要數北夏府了。
除了北夏府,恐怕也沒有哪個勢力,能夠拿出五十枚聖石,作爲治療老府主的酬勞。
“來者何人”北夏府守衛喝問道。
帶領姜陌前來的那名青年,看到北夏府守衛之後,頓時嚇得溜走。
以往,普通人可是不敢在北夏府的門前徘徊。
“我來替老府主看看病。”姜陌平靜說道。
“就你,也想替老府主看病如此年紀,哪有資格”那名守衛呵斥道:“哪裏來的,滾回哪裏去。”
“怎麼難道北夏府便是這樣的態度嗎怪不得,老府主一直治療不好。”
姜陌的聲音,包裹着元氣,向着整個北夏府迴盪而去。
“小子,你找死不成”
那名守衛看到姜陌竟然敢如此放肆,頓時長槍一橫,刺向姜陌。
“那個傢伙,真的是找死啊竟然敢在北夏府這裏放肆”
“待會肯定要被刺成馬蜂窩了”
周圍圍觀的人,紛紛說道。
“住手”
就在那名守衛快要靠近姜陌時,一道喝聲,從府內傳了出來。
一名身穿着錦衣的中年男子,御風而來。
他臉上帶着威嚴之意,顯然是久居高位之人。
剛剛,他聽到姜陌的聲音,於是出來看看,這到底是何方神聖,敢在這裏大放厥詞。
“見過府主大人”
那名守衛的長槍,距離姜陌的頭顱,還有一丈時,便陡然停了下來。
在府主的面前,這名守衛,根本不敢造次。
姜陌站在那裏,面色平靜,至始至終,他都沒有動半步。
如果這名守衛的長槍,真的降臨在姜陌身上,喫虧的,一定是那守衛。
“照你剛纔所言,有辦法替老府主治病”夏淵問道。
夏淵是那位老府主的嫡長子,並且,是現任的北夏府府主。
“沒有把握的話,我也不會站到這裏了。”姜陌平淡說道。
“好,如果你真能治好家父的惡疾,那麼我會親自向你道歉。並且,該有的酬勞,一個都不會少。”夏淵說道。
其實,當夏淵看到姜陌的年齡之後,第一個反應就是不信。
雖然他知道,世上有易容術,可以改變修士容貌,但是,年齡一般都很難掩飾住。
在夏淵看來,真正的治病救人者,大多都是年邁古稀之輩。
就像那位華師,雖然他沒能治好老府主,但是,幫助老府主續命了很久。
老府主的病,積壓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
現在,即便是那位華師,都無法再替老府主續命。
因此,夏家的這些人,方纔焦急起來,發出公報,招募有才能之人。
“先帶我去看看老府主吧。”姜陌依舊十分平淡,走入了北夏府中。
在北夏府外面圍觀的那些人,皆是心神震撼。
“這個傢伙,難道真有什麼本事不成”
“要不然的話,他又怎敢踏入北夏府之中”
 
諸人議論紛紛,此刻,姜陌已經進入到北夏府中。
他感覺到,有一陣陣隱晦的氣息,在他身上掃視而過。
這應該便是北夏府的強者供奉。
“咳咳”
剛一進門,姜陌就聽到老府主咳嗽的聲音。
此時,這裏有五名德高望重的煉藥師,他們都在議論解決之策。
爲首一人,穿着白袍,顯得仙風道骨,此人便是華師。
“夏府主,你怎麼帶進來一個毛頭小子”華師看到姜陌之後,不由得皺眉說道。
在他看來,這種地方,乃是替老府主會診的地方。
閒雜人等,可是不許進來。
“華師,這是我請來的一名煉藥師,他也想替家父看看病情。”夏淵說道。
雖然他是夏府主,但是,對於華師這些人,也是很尊敬。
“胡鬧,這種嚴肅的地方,豈容一個毛頭小子進來趕快把他趕出去,休要驚擾了老府主。”華師連忙揮手,像是驅趕煩人的蒼蠅一般。
“趕我出去難道說,你們有把握治好老府主”
“如果我猜的不錯,以你們現在的續命方法,老府主還能再撐一個月,就不錯了。”
姜陌冷冷說道。
剛剛,他進門之時,便釋放出強大的神念力量,探查了一番老府主。
讓姜陌震驚的是,這位老府主的泥丸宮,已經完全破碎。
泥丸宮本來是神念溫養之地,如今,老府主的精氣神,都已經快沒了額,哪裏還能獲得下去。
“你小子休要危言聳聽”
“我等替老府主會診過,情形絕對沒有你說的那麼糟糕”
華師聽到姜陌的話,臉色頓時猛地一變。
“哼,還沒有這麼糟糕嗎你們這羣庸醫,誤了老府主的性命,都還不知道吧”
“老府主的泥丸宮,已經完全破碎。”
“那隱藏在他身體內的邪祟之物,你們並沒有將之消滅掉。”
“而是用一種笨拙的方法,將那些邪祟壓制了下來。”
“但是,這麼長的時間積累,那些邪祟之物,已經徹底爆發,現在你們束手無策了。”
“以你們的煉藥造詣,根本治療不了老府主的身體。”
“除非是頂尖的神念大師,和頂尖的煉藥宗師,同時出手,纔有可能保住老府主的性命”
姜陌一字一句地說道。
聽完姜陌的話,夏淵的臉色,頓時慘白下來。
他沒有想到,自己父親的病情,竟然這麼嚴重。
泥丸宮完全破碎,這些,華師等人,從來都沒有和他說起過。
“小子,你休要滿口胡言。如果事情真的像你說的那樣,你又有什麼辦法解決”華師冷冷地質問道。
如果被姜陌說中了,那麼,他華師的威信,將蕩然無存。
以後如何在流銀城立足
“你先不用懷疑我說的話,你們幾人,接觸老府主這麼長的時間,體內已經染上了邪祟之物。”
“如果不盡早處理的話,很快就會像老府主一樣。”
姜陌平淡地說道。
他的話音剛一落下,華師的臉色,瞬間就變得十分蒼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