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屋內,姜陌反手關上房門,腦海中,再度回憶起那誅妖吟的修煉之法。
那龐大的信息流,在腦海中流淌而過,姜陌只覺腦海有些刺痛,誅妖吟的修煉方法有些獨特,需要在僻靜之處,方纔能夠修煉。
“還有三日時間,便在紫宸戒指中修煉吧。”姜陌暗暗道。
心念一動,姜陌的身形便是化作一抹幽光,掠入了紫宸空間之中。
漆黑的空間內,寒風陣陣,凜冽刺骨。
不過,姜陌早已習慣了這種惡劣的環境。
“喝---”
他按照那修煉之法,將丹田內的元力,運轉到胸腔之中,再到喉嚨,而後張開嘴巴,發出一道喝聲。
呼。
一道細微的風聲掠過,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動靜。
“看來,這誅妖吟並不是那麼容易修煉的啊!”姜陌暗歎一聲。
旋即,丹田內的元力再度涌出,順着經脈流淌而過,最後通過特定的運轉路線發出。
“喝~~~~”
隨着姜陌這般不知疲憊的苦修,終於,迎來了一絲變化。
那道喝聲落下之後,空間頓時波動起來,那略微有些尖銳的音波,從姜陌口中擴散出來,仿若一圈圈無形的漣漪一般,蔓延而出。
看到這一幕,姜陌的臉上,出現一絲喜色。
“呵呵,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啊!”
感知之中,那道尖銳音波,有着不弱的破壞力,若是普通的武師被那音波擊中,恐怕當時就得口鼻竄血,內臟被震碎。
“這連誅妖吟的第一式---碎霄,都還沒達到。若是將碎霄式練成,光是這道音波,便能摧毀一名一星乃至二星大武師。”姜陌對於這誅妖吟的威力,很是滿意。
一念至此,他便又開始瘋狂修煉起來。
一波波元力匯入胸腔之中,而後順着姜陌的喉嚨,從他口中發出。
空氣以一種極爲不規律的頻率震動着,釋放出駭人的威力。
……
這般過程,在紫宸空間內,持續了足足九日,在外界也就過去了三日而已。
姜陌的嘴角已經溢出了鮮血,接連九日的練習,令得他的喉嚨都是被震傷,嗓音沙啞。
“誅妖吟---碎霄!”
姜陌在心中暗喝一聲,旋即,那丹田內的精純元力,被調動而起。
他嘴巴張開,頓時一股奇異的嘯聲,自姜陌口中發出,一圈圈音波席捲而出,仿若波浪一般,閃電般的蔓延向四周。
轟!
頓時,方圓三裏之內,猛地震顫了一下!
霎時間,下方的大地,出現了一道道細密的裂縫,朝四周擴散而去。
按照姜陌的估計,光是這道嘯聲,便能直接震死一名二星大武師!
“誅妖吟果真是有些奇特,若是我再與一星武君對戰,利用這個手段,便能讓其狼狽不已。”姜陌咧嘴乾笑了一下。
隨後,他喉嚨滾動了一下,一股乾渴的感覺傳入腦中。
“不過,修煉這種音波武技,對喉嚨的傷害倒是挺大的。只有日後徹底的掌握了音波釋放的方法,方
才能做到收放自如。”姜陌暗自道。
只不過,嗓音依舊沙啞。
在城主府外,寬大的廣場上,早已停留了大片的獅鷲獸,今日便是離開飛鷹城,返回覆命的日子。
“柳城主不用送了,就到這裏吧。”二長老的身形,已經踏上一頭獅鷲獸上。
其餘的皇城修士和武道院弟子,也都各自踏上了獅鷲獸的脊背。
“姜陌,快點吧,都等你了!”二長老看着緩緩走來的姜陌,半開玩笑道,“莫非,你是想留在這飛鷹城啊?”
“若是這樣的話,我飛鷹城可是太歡迎了啊!”柳山接過話,爽朗的笑道。
柳豔、柳菲兩姐妹,也是在她們父親身邊,美眸看向姜陌,掠過一抹複雜之色。
“二長老和柳城主可莫要取笑姜陌啊!”姜陌的身形,最終躍上了一頭獅鷲獸的脊背上。
“那好,既是如此,那我們現在便啓程!”二長老一揮大手,頓時,幾百頭獅鷲獸被揮動着碩大的肉翼,捲起陣陣狂風,託浮着衆人,朝半空飛掠而去。
望着那逐漸消失在視線中的黑點,柳豔、柳菲兩姐妹都是輕嘆了口氣。
此次一別,也不知何時才能相見。
……
二長老率領衆武道院弟子與皇城修士,戰勝巨金帝國的入侵者,更是將他們趕回老巢,殺的片甲不留的消息,如同風暴一般,傳遍了整個雲垂帝國。
這個勝利的消息,尤其是在天盾城中,流傳的更爲廣泛,可以說是婦孺皆知。
而在此次的戰役中,表現的最爲搶眼的,便是姜陌。
在天盾城的街頭巷尾,茶樓商鋪之中,到處都是在議論着姜陌。
“你們都不知道,我聽說,姜陌在最開始的比鬥中,以一人之力,接連戰勝了五名巨金修士!”
“這般戰績,可真是太耀眼了啊!”
“沒想到,咱們雲垂帝國,竟然還有如此妖孽天才!”
“你還沒說完吧,據我得到的消息,姜陌最後更是以巨金王子爲人質,救出了飛鷹城的城主柳山。”
“而且,面對巨金王子的偷襲,姜陌強勢將其擊殺,沉重的打擊了巨金軍隊一方的氣勢,令得勝利的天平,傾斜向了雲垂一方!”
“若非如此的話,那強大無比的巨金鐵蹄,又怎麼會如此輕易的潰敗呢?”
“後來,姜陌又帶領三千雲垂戰士,將一支潰敗的巨金軍隊連根拔起,甚至我聽說,他還親手斬殺一名武君階別的強者!”
“真是太恐怖了!”
“他纔多大的年紀啊,我聽說,還不足二十歲吧!”
一處茶樓之中,議論紛紛。
很多人靠攏在一起,吐沫橫飛的討論着姜陌在戰場上,是如何的勇猛。
彷彿他們親身經歷過一般。
“你們還在這裏議論什麼,出征的雲垂戰士都回來了。你們若是這麼崇拜姜陌,何不前去看看?”一道聲音,在茶樓中響徹而起。
“是嗎?他們回來了嗎?在哪裏啊?”有人問道。
“在雲垂武道院的外面!”
那人的話音還沒落下,茶樓的衆人便嘩啦一聲,全都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