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DC家的騎士 >第一百三十六章 喪鐘VS泰坦(一)
    日本,東京。

    隨着亞摩卓在大阪大鬧一場,整出了怪人感染危機後,整個日本都陷入了一片恐慌,其他城市的人已經從電視上看到了亞摩卓所釋放出來的黑霧,還有夾雜在黑霧中的漏洞體病毒有多恐怖了,一旦接觸,在奪去自己生命的同時,也會將自己改造成怪物,繼續禍害其他人,更別說在這場怪人感染危機中,還有異蟲在裏面攪渾水了。

    可以說,現在的日本,整個社會秩序都陷入了混亂的狀態。超市,便利店,百貨大樓,這些能夠購買日用品,食物,口罩的地方已經人滿爲患,所有的物品搶購一空,買不到的就搶,搶不到的就動手,無論是警察還是地方黑道,都沒法在這樣的亂象中進行穩定的控制。

    此時的還在日本境內的國民,將所謂的防化服,口罩,食物都作爲必需品來搶購,這是沒有辦法離開日本國境內的國民做法,而那些有錢人,政客,則是在亞摩卓引發怪人感染危機的第一時間,動用自己的財力,人脈,第一時間將自己,全家人搭乘飛機送出國,去哪無所謂,只要不是在這裏呆着就比什麼都好。

    這個處在地震帶上的國家,在面對地震,颶風都沒有過多慌亂的國家,在面對他們所無法理解的災難時,也徹底亂了套,那些所謂的秩序瞬間崩壞,留下的只有那作爲野獸的一面。

    在購買,搶奪到想要的物資後,他們也回到自己的家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甚至不跟朋友往來,因爲他們已經分不清那些跟他們相交的朋友,在人皮之下,是不是那名爲異蟲的生物!

    猜忌,恐慌,混亂,已經成了這個國家的主旋律,從警察到自衛隊,再到地方黑道組織,都無法做些什麼。

    而作爲繁華之都的東京,也是如此。曾經能夠從高空上俯瞰,燈光耀眼到你無法避開的銀座區現在變得寂靜非常,各種各樣奢侈品店關門,那種在商場大樓內的還好,有着一個獨立店鋪在步行街兩端的可就倒大黴了。櫥窗破碎,放在裏面,平日裏可能只能通過手機瀏覽,亦或者過來逛街時駐足觀看的奢侈品散落一地,被隨意的丟棄在地上,變成一件臭不可聞的垃圾。

    奢侈品之所以是奢侈品,是因爲它們被賦予了價值,可沒有什麼價值能夠比自己的生命更貴重。

    尤其是在這些奢侈品旁邊,那些破碎的櫥窗玻璃上露出怪物張牙舞爪的模樣後,就更沒有用了,有些無所謂的人大着膽子將這些高價的包包,衣服披在了身上,在大街上跟個小丑一樣歡呼雀躍,想向展示自己的高貴。可他那醜陋的舞蹈動作進行到一半,就停止了。

    因爲他發現了,整條街上已經沒有了人,也沒有人會在意這些所謂的奢侈品,除了那些藏在鏡子裏,玻璃中的怪物在看着他表演外,連個像樣的觀衆都沒有。明白這一點的人就會將身上這些所謂的奢侈品扒下來,帶着憤怒將其扔到地上,再踩上兩腳,然後跑向別處。

    這個時候他們才發覺,原來一百塊的包包跟一萬塊的包包,貌似本質上並沒有任何區別啊,踩上去的時候,都沒有所謂的心疼。呵,這糟糕的世道。

    下雨了,給此時已經處在糟糕透頂的日本再來上一記猛藥,一些已經對生活失去希望的傢伙在雨中漫步,唱歌,笑的比鬼還開心。

    而在高天原,這座最頂級的牛郎店也是如此,曾經屹立在夜總會之巔的高天原現在門可羅雀,以往聚集在這裏揮金如土的女客人,媽媽桑早已消失不見,只剩下這些平時自詡爲花道男子的牛郎聚集在這裏,爲這個莫名其妙,足以摧毀整個日本的大危機舉杯,也爲他們最後的日子致敬。

    他們當中不缺乏有錢人,畢竟能在第一牛郎夜總會混跡的牛郎,身上沒個百八十萬美刀說不過去。只是這些錢並不能幫助他們什麼,在銀座消費的不缺乏有錢人,尤其是能夠在這種情況下離開日本的有錢人,更重要的是,他們離開了又能怎樣,他們是牛郎,在這裏他們可以展現自己的特長,讓女人爲他們買單,可離開之後呢?

    在這個操蛋的大危機面前,誰他媽的還有心思給他們買單,花錢,就算花了,又能花在什麼地方呢。他們只能聚集在這裏,也只會聚集在這裏,等死。

    而作爲柯文異蟲觀察日誌中的第三個目標,名爲異蟲紅,僞裝成沃利的面孔,並且在高天原中以賽文爲花名的他此時坐在窗前。對於窗中,聚集在鏡世界裏,等待着破鏡而出的鏡世界怪物視若無睹,自顧自的在那喝酒,望着窗外這座曾經燈火輝煌的城市,正在慢慢死去。

    至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已經無所謂了,他是異蟲,並不像自己的另一個同伴那樣,與人類融合了。他還是一個原生的異蟲,除了有自己的思想外,沒有跟其他異蟲有差,所以即使真的黑霧和漏洞體病毒擴散到東京,對他來說也只不過是回到正常的生活環境中罷了,他只是感到遺憾,他到現在還是沒有找到自己爲之活下去的東西。

    作爲異蟲,按照本能去吞噬人類?不,他不想這樣,明明自己可以通過喫熟食來獲取生命能量,爲什麼要去做這種完全沒有意義的事,真的要當一頭遵循生命本能活着的野獸?

    “作爲一個普通人,我不得不說你的膽子真大,明明跟怪物就隔着一面玻璃,還能夠這樣毫無壓力的喝酒,看風景。”

    就在異蟲紅爲自己接下來的目標感到迷茫時,熟悉的聲音在自己一旁響起,是那個帶自己進入牛郎行業的領導,名爲薩摩次郎,花名爲賽羅的男人,他跟自己一樣,站在窗前,欣賞這座城市慢慢死去的場景,順帶給自己點上一根香菸,吞雲吐霧之間,在窗上照耀着男人堅毅的面孔和玻璃中張牙舞爪的怪物們。

    “看你們這個樣子可真是有夠醜陋的,只是我現在罵你們你們也聽不見,沒意思。”薩摩次郎自說自話,嘲諷着此時還在鏡世界中等待出來的怪物。

    “可前輩你的膽子也不小啊,而且像我們這樣的還有兩位呢,右京跟Basara·King(婆娑羅之王)也是一樣,他們兩個現在應該在天台喝酒看風景吧,從我來這裏我就發現,每到雨天,他們兩個就不會演出,而是在天台喝酒,他們在懷念什麼人嗎?”

    看着薩摩次郎這樣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表情,異蟲紅也不得不說聲佩服,畢竟他和薩摩次郎,本質上是不同的。

    而聽到異蟲紅說到這個,薩摩次郎沉默了一下,也說道:“是的,他們悼念某個人,某個曾經跟他們一塊流落到日本的好友。”

    “我還以爲他們是土生土長的日本人?”聽到這裏,異蟲紅也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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