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還是搖搖頭。
“我們幫襯你們生意，你們也給了我們最好的東西，所以我們這是兩清了，真不用這麼客氣的。而且這幾個孩子剛剛開始學工筆畫，剛開始學的這段時間很重要的，奠定了他們以後的審美和畫技了，所以還是用畫畫比較常用的淡黃宣紙好一些。”
“不一定啊。”沈映月見那老人耽誤了那麼長的時間還不走便說道，這老人走了，她纔可以買東西給小糰子。
“老人家，我看您還是把他們送的純白宣紙給拿走吧，剛開始學畫畫的孩子肯定畫技比較笨拙，尤其是工筆畫這種，不管是下筆的位置和力度，都要求十分精細的。學工筆都是從白描開始學的吧那就讓他們用白紙好了，用白紙白描他們才更能容易看清楚自己下筆的輕重有沒有把握好。
而且工筆畫總會有一些地方，比如花瓣、花蕊這些地方的白描都是用淡墨描的，老手用淡墨在紙上寫沒啥，但是新手的話，怕到時候是看不清自己描得對還是錯了，所以我覺得，還是用白紙好一些，您就拿走吧。”
“這”鄭老看着沈映月，微微有些驚訝。
一來他想不到一個女子能知道這麼多，二來，經過這年輕女子一提醒，他的確發現自己先前想的那些都是錯的了，“好，你說得對那我掌櫃的，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鄭老點點頭後過來謝謝沈映月。
“小姑娘，謝謝你啊，我是玉德書院的山長，這次是出來幫孩子們買東西的，能遇到你今天真是挺走運的，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原來您是“沈映月也有些喫驚。
今天她這是什麼運氣一出來就遇到玉德書院的山長。
她回去說想送小糰子去上學的事兒後，院子裏的人都說玉德書院是個很好的私塾，她那會子就想一定要讓小糰子到玉德書院去上學，哪想到今天來這兒，竟然就遇到玉德書院的山長
被山長稱呼爲小姑娘，沈映月真是挺不好意思的，她這挺着大肚子呢。但是還是挺高興的，也覺得這是老天爺在幫她，如果能通過和山長結識，送小糰子到玉德書院去上學，那就太好了。
“原來您就是玉德書院的山長，久仰久仰”
“你也知道我聽小姑娘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的。”
“嗯，我是從北平府那邊過來的，這是我兒子。”沈映月指了指小包子，花氏很懂事地把小糰子放下來。
“山長好”小糰子乖乖地喊了聲。
山長看着這虎頭虎腦的小傢伙驚呆了。
“這這纔多大的孩子，竟然這麼懂禮貌”
“他懂得還挺多的，雖然年紀小，我們正打算送他去私塾上學的，而且正打算送去玉德書院。”沈映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