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要是能治好太太已經是最好的事兒了,別的事兒不敢有太大要求,人不能貪得無厭啊。我們老爺也說了,如果傾家蕩產能夠治好太太的話,他也願意的。”
“倒是不會讓你們傾家蕩產。”沈映月苦笑道。她給人開藥,不管是多麼重多麼複雜的病,都不會選擇用太貴的藥的。
她較擔心的還是自己治不好王太太,之前她說過的,心病還得心藥醫,王太太是因爲三個孩子失蹤纔會喪失理智的,找不回她的孩子又怎能治好她的?
沒過多久,管家帶着她到了王太太修養的那個院子,還沒進去,見裏面走出來幾個五六十歲的嬤嬤,見到沈映月行禮作揖的。
“沈恩人,我們終於是盼到您來了,您請進,請進。”帶頭的一名嬤嬤行完禮後道,其餘幾名嬤嬤也是一口一個恩人地喊她,沈映月聽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你們不必多禮了,可是現在我還沒幫你們太太瞧病,還不知道能不能幫她把病給治好呢,你們一口一個恩人地喊我,我真的是受之有愧呀。”
“哪有的事兒,我們王家得罪了您這麼多次,您還是願意來幫我們,憑這點您是我們的恩人了。恩人快請進,快請進。”幾名嬤嬤迎着沈映月進去。
馬車伕因爲是男人,不方便,便在外頭等着了。
“你們怎的不留個人在這兒守着你們太太?”沈映月皺眉問。
“這不是恩人您來了嗎?我們不能不出去的,總不能怠慢了恩人才是,反正只不過是出去一小會兒,這不已經把恩人您給帶進來了嗎?”嬤嬤道。
沈映月心裏嘆了口氣,再叮囑她們以後不可以這樣,無論如何都必須得留一個人守着太太。
期出幾個嬤嬤還說這是對大夫的不敬,沈映月便告訴她們大夫大部分都是醫者仁心的,自然是希望病人好,所以只要是真心想讓病人好的,都會把病人放在第一位,而不是這些禮節。
嬤嬤們聽了明白了。
沈映月走到牀邊,坐在嬤嬤們給她準備的椅子,當她看到王太太的臉的時候才真正嚇了一大跳。
今天見到王老爺的時候她覺得王老爺蒼老無了,現在看到王太太,她才知道什麼叫做蒼老。
算算年紀,王太太今年也不過是五十歲左右,可這花白的頭髮,臉一道道深深的溝壑,毫無血色的臉,發白的嘴脣……這一切集在她一個人身,讓她看起來竟像是百歲老人了。
如果不是看到她腹部還有起伏,知道她還有呼吸,沈映月說不定會以爲她已經過世。
那幾名嬤嬤看着沈映月看着朱太太的樣子也是心疼不已。
“恩人,我們太太……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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