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月娘你在呀。”
“是啊,她來給我送藥呢,你瞧瞧,這可是名貴地冬蟲夏草。”兩張福把東西遞過去說道。
王氏又是“喲”一聲叫起來。
“月娘,你這是幹什麼啊?這麼貴的東西,你怎麼不給你自己留着?你還有身孕呢,而且家裏也有老三和阿景,你不能總是想着我們這邊的。”
“娘,剛纔爹還跟我說這話呢,現在怎麼就到您了?我和初哥盡孝那也是應該的,您總是推脫來推脫去的那纔不像話呢。何況爹的腿這些年花了多少錢您也是知道的,他從前喫的那些藥可不比冬蟲夏草便宜,咱不如早些治好,等完全治好了,咱就不用再話那些冤枉錢了。”
“月娘這麼說也是啊,只是覺得又委屈你和老三了,尤其是你。”|
“娘,您再這樣我可就不高興了。從前我做那麼多荒唐事,若不是您和爹護着我,我都不知道被押到申明亭多少次了,說不定都被沉塘了呢,我是記得你們的恩纔會對你麼好的,這不是天經地義?”
“你就是月娘?”王氏和沈映月正聊着,就有一名三十出頭的的女子從外頭走了進來,旁邊還跟着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娃。
王氏又是喲了一聲。
“我真是老了糊塗了,連蘭秀都忘了。月娘,這是你小姑,這是你表弟。”
“小姑,表弟。”沈映月打了個招呼。
小姑,那就是梁仲福的妹妹,秦蓮心的養母,她大嫂秦氏的嬸嬸了。果然,一到年關,就是走親戚的高峯期,梁寒初的小姑竟然回來了。
“原來你真變漂亮了,難怪老三爲了你連蓮心都不理了呢。”梁蘭秀一邊說一邊看向沈映月給梁仲福的冬蟲夏草。
“小姑你錯了。”梁寒初從外頭走進來,“我什麼時候理過她?”
“喲,老三你說話還是那麼直接啊。不過你給她安排的那門親事還真不錯,那人長得醜了些,人猥瑣了些,但是家裏還是有錢的,至少蓮心嫁過去喫香的喝辣的沒問題,一輩子衣食無憂了,重要的是還給了好大一筆禮金的。”
“嗯。”
“老三你別這麼冷漠啊,怎麼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呢。我聽說你蓋了新房子纔回來看看的,就是衝着你那新房子回來的了,你竟這般對我愛理不理的。聽說你現在有錢?是不是真的呀?”梁蘭秀一臉的貪婪,還時不時瞟向那冬蟲夏草。
先前聽她說衝着他們的新房子纔回來的時候沈映月不信,現在她信了,或許她還衝着更多東西來呢。
梁蘭秀臉上那表情分明就是貪婪。
“小姑不必爲我們家的事情操勞。”梁寒初道,有是很明顯,他有沒有錢,不關梁蘭秀的事。
也不知道梁蘭秀是沒聽懂還是裝的,她笑着看一把抓過沈映月給梁仲福的冬蟲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