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兒娘你咋來了呢?這天冷的,你還帶果兒來,也不怕孩子會冷着呀。”王氏說道。
“不礙事兒的,聽說月娘不舒服救過來了,我們全家都過來,五哥和我娘在外頭等着。我說這幾天月娘病着,這孩子我來喂吧,奶三個孩子,兩三天的事兒可以的。”
“好,那就謝謝你了。”王氏對鄭林氏是感謝得很,若不是鄭林氏,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呢,小包子和小糰子還那麼小,喫米糊也太可憐了。
梁寒初這時候給沈映月穿好了一扇,還拿一牀被子把她包裹起來,才連着被子把她抱出去。他一臉的擔心,神情嚴肅一言不發,看也沒看小包子和小糰子一眼。
王氏他們都習慣了,這傢伙連自己孩子出生的時候都只會關心自己的媳婦,這會子這樣的反應真的是很正常的。
沈映月迷迷糊糊的,她感覺臉上突然吹過來一陣冷風,很冷很冷,可是身子和暖和。
梁寒初想到她可能會冷,就低下頭用臉貼着她的臉。
沈映月的臉這回不冷了,有個暖暖的東西貼着她,那暖暖的東西還會呼氣的,就是帶着點渣渣刺得她的臉有點疼,想鬍渣?像牙刷?
沈映月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正在被梁寒初抱着,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很重很重,沉重得動都動不了,又好像自己漂浮在海上似的,跟着浪花沉沉浮浮。
梁寒初終於把沈映月帶到惠民藥局去了。
惠民藥局剛好有一名副使是女醫,他就找她來給他看。
沈映月還是迷迷糊糊得,女副使給她診了脈,開了方子,外頭突然飄起了鵝毛大雪。
梁寒初就讓副使派人去熬藥,就在惠民藥局內熬,然沈映月在這兒吃藥,等雪停了再回去,省得路上風雪再打到沈映月的臉上。
梁寒初的幾名下屬怕沈映月冷,就找了火盆回來,在屋子裏升火盆。這病人休息的屋子裏沒有炕的。
幸好梁寒初把沈映月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再把沈映月摟懷裏,她也不會再次受凍。
沒多久女醫就把熬好的藥端進來了,給沈映月喝了,沈映月的身子暖和起來,也沒有方纔那麼難受了。
她做夢,夢到尹百戶和吳氏正在用雪球往她身上打,雪很快就在她身上融化,把她弄成了落湯雞。
乖乖過去撲咬尹百戶和吳氏,它還變大了,咬得尹百戶和吳氏換不了手。
“大狗狗,咬他……”沈映月迷迷糊糊地說着夢話。
梁寒初以爲沈映月醒了,就低頭看她。
“月娘?”
“大狗狗……唔……大狗狗……”沈映月跟個孩子一樣叫着大狗狗。
梁寒初皺了皺眉,伸手摸摸她的腦門,發現她的燒好像是退了點了,可這嘴裏怎的還說着這樣的胡話的。
“月娘,我是初哥,我是你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