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鎮國長公主 >第五章 帝王一怒爲公主
    不理會因爲驚嚇過度而暈厥的女子,蘇青鸞大步向前走去,梅若華與曲子傾快步追上她,梅若華觀她面色不佳,開口安慰“鸞兒,對於她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 ??”

    “是啊,”曲子傾也附聲道“那姚紫玉一向心胸狹隘,所以大可不必理會她。”

    蘇青鸞聽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安慰自己,笑道“我自是不會與一個將死之人的話放在心上。”

    “皇姐,你真要處死姚紫玉麼?其實她只是嘴巴壞了點,並不是什麼惡人。”

    見曲子傾有些不忍,蘇青鸞不由正色道“子傾,如今你已經嫁入皇室,貴爲太子妃,一言一行皆代表太子,有些事不可以優柔寡斷,太過善良。今日那姚紫玉對你我出言不遜言語之間盡是污言穢語,實屬藐視皇室,若今日你我不予計較,那會讓天下人以爲我大靖尊卑不分,丟盡皇室臉面。”

    “是”曲子傾見蘇青鸞面色嚴肅,便也正色回道“子傾記住了。”

    蘇青鸞見曲子傾都記在心裏,面上便也輕鬆幾分“我如今身份不同往日,若是今日輕鬆饒過那姚紫玉,今後會有更多的李紫玉、張紫玉出現,而且以姚家的地位,自是有辦法保全她,就看姚家舍不捨得了。”

    一旁的梅若華自小與蘇青鸞關係親近,自然知道她的脾性,從來沒有隨意打殺婢女宮人,更不說官員之女。但是那姚紫玉着實膽大妄爲又無比蠢笨,的確應該給她點教訓。

    幾人回到後院接待女賓的芋海苑,此時距離開宴還有不到半個時辰,衆人基本上都已經回來了,而剛剛在花園裏與姚紫玉一起的兩名女子此時都將事情經過告訴了各自的母親。兩位官夫人亦是面色慘白,見蘇青鸞一行人進來,便馬上要過來跪下請罪,卻被蘇青鸞一個眼神制止了,她可不想讓外公知道後徒惹不快。

    兩位官夫人也是有眼力見的,知道蘇青鸞不想將事情鬧大,兩人商量之後決定宴會散了之後在做打算,爲今之計便是要把此事趕緊透露給各自的夫君,看如何是好。二而心中也是越的惱恨那姚紫玉,嘴上每個把門的,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宴席很快開始,宴到一半,皇帝與皇后竟親自到場,將衆人驚得趕緊起身跪拜。皇帝皇后此次是以給輔國公祝壽爲名開的,自是收拾起了往日的嚴肅,席上一片其樂融融。

    只是姚尚書等人卻覺得太子看他們的眼神森冷無比,讓他們惶恐不知何事做錯,以至於讓一向謙和有禮的太子會如此生氣。尤其是太子看向姚尚書的眼神,眼睛裏的怒氣幾乎要把他身上燒出一個洞來。

    皇后自然也現了太子的不一般,卻沒有開口詢問,只留待回宮再細細問來。

    宴會一直持續到日落西山,衆人在皇帝皇后裏開口也相繼離開,回到自家馬車旁的蔣、劉二人聽聞夫人說的話嚇得手腳冰涼,這才知剛纔席上太子到底爲何對他們心生不滿。

    而姚尚書也聽了姚夫人刻意留下的貼身婢女傳的話更是雙腿打顫,難怪剛纔席上太子目光似殺人,原來是那個不孝女做的好事,當下三位大臣一商量,決定即刻進宮面聖請罪,希望皇上可以看在他們這麼多年爲國效力的份上能網開一面。

    而這邊回宮後的太子也被皇后與皇帝叫到面前詢問,得知真相的皇后當即折斷了兩根手指上的護甲,而皇帝更是怒不可揭將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倒地上,殿中服侍的宮人嚇得全都跪在地上。

    皇后屏退衆人,淚流滿面的向皇上說到“陛下,臣妾有話事要說,這件事鸞兒本來是不上告訴您的,可如今鸞兒受此大辱,臣妾不得不說出來了!”

    皇帝不由有些奇怪,是什麼事竟讓皇后與蘇青鸞瞞着他,可看太子神情,顯然也是知道的,“是什麼事要瞞着朕?”

    皇后便將駙馬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皇上,“陛下,鸞兒本來是怕你疼她太過而導致與西秦再次開戰纔不告訴你,可是如今我們的鸞兒卻被人這樣惡意中傷,臣妾,臣妾真是心疼啊!”

    皇帝聽了皇后的話,良久不語,原來事情的真相竟是這樣,他最疼愛的女兒卻因爲他的疼愛而甘心做到如此地步!他是該替他驕傲,還是該爲她心疼?一轉眼又想起今日她受到的侮辱,一時間只覺得心中怒火翻涌,嗓子裏一股腥甜被他強壓下去。  § ? 、

    正在這時,太監來報禮蔣閣老,禮部尚書,工部尚書求見,皇后雖然很想上去痛罵幾人一頓,卻也知道皇帝召見大臣時後宮嬪妃需得

    迴避,便強壓怒氣退到側殿去了。

    皇帝正在氣頭上,聽到他們三人此時來了怒到“來的好,讓他們滾進來見朕!”

    門外的三人自然聽到了皇帝氣極的聲音,嚇得頭上的汗如雨下,連滾帶爬的進來跪在地上“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皇帝站起來走到他們面前怒到“萬歲?寡人就快要被你們幾個混賬東西的好女兒氣死了,還怎麼活萬歲?”

    三人跪趴在地上嚇得大氣不敢出一聲,“臣惶恐,臣罪該萬死,還請陛下保重龍體。”

    皇帝怒極反笑,“哼,你們如今知道你們罪該萬死,姚安甲,你那孽女竟敢如此惡意辱罵太子妃與長公主,你就是死一萬次都不夠!”

    被點名的禮部尚書姚安甲被嚇得是瑟瑟抖,“皇上息怒,皇上,微臣小女向來蠢笨,請皇上責罰,還望皇上以龍體爲重。”

    “哼,”皇上冷笑一聲,“責罰?難道你不知道長公主已經賜她杖斃了嗎?公主說得沒錯,姚賢成身爲內閣閣老,你身爲禮部尚書卻教不好自己的女兒,這官,不做也罷!”

    姚安甲聽了皇帝的話,立時癱倒在地,這個孽女,這個孽女,不僅害得他丟了官,就連父親也被牽連。就在這時,收到消息的姚閣老跌跌撞撞的跑到殿外跪下,“皇上,老臣前來請罪!”

    “宣,”皇帝皺了皺眉,讓姚賢成進來。姚賢成一進到殿內就跪在皇帝面前,大呼“老臣有罪,陛下,老臣有罪,還請o陛下看在臣父子在朝爲官多年的份上,饒了紫玉一命吧!”

    “父皇,兒臣斗膽爲姚紫玉求情。”殿外傳來一道亮麗的女音,卻是蘇青鸞自殿外踏進來,“父皇,那姚紫玉雖然罪該萬死,但是請看在姚閣老對大靖忠心耿耿做事三十多年,就饒了姚紫玉吧!”

    “鸞兒,你爲她求情做什麼!”皇后聽到蘇青鸞竟然爲那罪該萬死的姚紫玉求情,忍不住出來,“那姚紫玉如此可惡,早該杖斃,你又如何去替她求情?”

    蘇青鸞早猜到皇后再次,笑道“母后,兒臣哪裏是給她求情,兒臣是爲了姚閣老,姚閣老爲大靖兢兢業業效力三十餘載,怎能因爲一個姚紫玉而傷了他的心。”

    “老臣惶恐,萬萬擔不得公主“傷心”二字。只是老臣從小看着這個孫女長大,平日裏都是老臣疼愛太過導致她今日犯下如此大錯,還請陛下責罰老臣,饒了臣孫女一命吧!”

    姚賢成輔佐兩任皇帝,自是將皇帝的脾性摸得清清楚楚。這一任皇帝最討厭貪官污吏,卻最欣賞重感情之人。他如果此時一心想要棄姚紫玉保全大局反而會適得其反,不如假裝全力攬過責任爲姚紫玉求情,可能還有轉圜的可能。

    蘇青鸞默默看着姚賢成演戲,不得不說,這老狐狸不愧是當了三十多年的官,這會子演的像模像樣。

    皇帝見姚閣老情真意切的爲孫女求情,心中確實有些動容,一旁的蘇青鸞又上前說道“父皇,你前幾日不是說允許兒臣挑選一個百人親衛隊嗎,兒臣想好了,要訓練一個女子親衛隊,那姚紫玉就給兒臣好了。”

    殿內衆人都被她的話驚呆了,女子親衛隊?大靖有她這麼一個上戰場打仗的女子就很不得了了,畢竟女子喜歡舞刀弄槍可不多,甚至是九牛一毛,如今還要組織一個女子親衛隊,這能行嗎?

    皇帝與皇后,太子也被她的言論說的一愣,可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三人的心思卻是各不相同。

    皇帝心裏想的是女兒已經爲這國家受了駙馬如此大的屈辱與痛苦,如今她這麼說,且就隨她去吧,就當她玩着開心好了。

    皇后卻是擔心這個女兒這樣做從此就如男人一樣整天舞刀弄槍,若是真上了戰場受了傷可怎麼辦。而太子則是心裏無比佩服這個從小就標新立異的姐姐,對於這個驚人的決定沒有任何的異議,只要她決定做的,就一定能成功。

    “算了,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只要你高興就好,但是也別太累了。”皇帝鬆了口,也讓底下跪着的衆人鬆了口氣。

    蘇青鸞見皇帝答應自己,又繼續說“劉大人與蔣大人家的小姐並未做錯事,父皇就好人做到底,算了吧!”

    皇帝不由笑道“你都這樣說了,朕能怎麼辦?”

    衆人見蘇青鸞三言兩語便把皇帝哄高興了,便對她更是敬重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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