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獄記重生 >一百零六回 女兒聲聲喚 父親淚漣漣
    看着她的信,我對馬格格本瞭解不多的東西開始往一起堆積,開始有了她的一些輪廓馬格格是h省邑鹿縣的一個農村婦女。她屬虎,大我一歲。她當時三十多歲,長方臉,烏黑寬粗的眉毛,兩個好似半個月亮一樣的大眼睛,但眼睛裏總是流露出一種無奈和寒酸,鼻子大如懸丹,嘴脣厚實,雖然已剪成了短髮,但頭髮仍顯的粗壯而茂密,胸部格外豐滿,或許是農村人的緣故,她的腰不是很纖細,但腰間沒有贅肉,凡是裸露在外邊的毛髮都粗壯發黑,油色光亮,因爲她是外地人,沒人給她送啥衣物,她穿的幾乎都是被羈押的女犯人走時留下的舊衣服,但她總是洗的乾乾淨淨,尤其是她穿的別人的褲子不合身顯得窄小時,臀部就顯得有些暴脹,使東西兩個半球中間的科羅拉多大峽谷明顯暴露。又因爲她是外地人,加上她的脾氣十分倔強,甚至有些粗暴,所以女監院裏總不如男監院院裏安寧,時常傳來“嗶哩啪啦”的打鬥聲,爲此她受到了很多次手銬刑具的處罰。但每次幹部和她談話,她雖不服氣,但也承認錯誤,但好景不會太長,接着又是打架。就是她在我眼裏也是個十分男性化的女人。真沒想到她竟有女人溫潤、心細的另一面,在我精神極度沉淪的時候給我十分到位的安慰。她的面貌和豫劇大家小某玉有幾分相似,只是她的個頭只有一米六的樣子,所以比起人家就顯得小了一號。她是犯的販賣假幣罪,她和先前提到的肖安是一案。因爲她那個案件涉及人員較多,所以案件審理比較繁瑣,加之審判後有人上訴,所以她滯留羈押在看守所的時間較長,大概不到三年的時間。

    現在看到她的信,我對她女性化的溫柔有了全新的重新認識。她不但和那個小某玉長相有幾分相似,而且她也會唱家鄉的豫劇。有次看守所春節搞犯人聯歡,她出來唱了一曲花木蘭選段中的“誰說女子不如男”:

    劉大哥講話理太偏,

    誰說女子享清閒

    男子打仗到邊關,

    女子紡織在家園。

    白天去種地,

    夜晚來紡綿,

    不分晝夜辛勤把活兒幹,

    這將士們纔能有這喫和穿。

    你要不相信哪,

    請往身上看,

    當她唱到:“你要不相信哪,請往身上看”的時候,我發現雖是春節,但她依然穿的很舊,上邊是大紅的底色中有些黃小花圖案的緊身棉襖,下身是一個腿較高寬鬆的有些發白的藍色褲子,雖然如此,但她女人的十分鮮明的曲線也足以使好久沒見過女人的男犯人眼睛暴突出來。再加上她到位的演唱和肢體語言的配合,博得大家一陣又是一陣的“呱呱”掌聲。

    我對馬格格的印象就是這些,不過她給我的信在我人生寒冷的冬季裏都將起到很大的回暖作用,一直到了現在都像一盆熱熱的火爐溫暖着我,每當我再次在人生中遇到或大或小的坎,我都會想起那封“雪中送炭”的信件。

    就是她給我信件的第二天,許多東西我還沒來的及再次思考。馬格格就要送到女子監獄服刑去了。她去的時候,他只到兩個孩子小,父母的年齡也偏大,以後在接見的路上肯定不會有太多的親友身影,再加上她的徒刑重大,那會誰也不知道監獄還給犯人分發棉衣棉褲等衣物,所以她把別人走時送給她的棉衣棉褲、線衣線褲、秋衣秋褲連同被褥足足裹了沉沉的兩大包袱。

    走的時候,我給她戴的土手銬。戴銬的時候,她用她右手食指在我的手背上輕輕劃了兩下,嘴裏輕輕幾乎是用氣傳遞給我的:“等我”,然後她又輕輕劃了兩下,繼續說:“接我”,接着她又連續劃了三下,又給我輕輕傳過:“做老婆”。這時她在我手背上劃過的時候,我能感覺她的手不像老在監號中打架的那麼硬朗,是一種熱熱的、柔柔的、軟軟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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