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天氣格外的晴朗。從家裏跑到看守所大概的兩個小時的路程。媽媽領着我的兩個女兒,跑的累了就在路邊歇歇。大概上午10點多,這老的老,小的小總算跑到了看書所:“林峯,接見”隨着高牆上的大兵喊,我被帶出了看守所。我見到了我的兩個寶貝女兒。見了面我本來想抱抱她們,怎奈手銬加身。我只能一個手握一個女兒的手。這時大女兒把手裏的布兜用兩手分開,小女兒趕緊伸手進去給我拿出一個切過疤痕的蘋果,我張開嘴狠狠咬了一大口,蘋果是甜的,但我的心是苦的,嘴裏的蘋果咬碎了,我肚子裏的心也跟着碎了。隨後是媽媽和兩個女兒給我擦淚。再後來就是我們四人相擁着大哭,滾燙的淚水就如大浪滔天,我們的哭聲真是驚天動地。在旁邊監督的警察也跟着抹淚
我一直想着我的寶貝女兒,也不知道她們現在好嗎
臺上服刑人員的兩個女兒相繼走上選講臺講述了她們不同的故事,我因爲只是想了我的女兒,所以不知道她們後來說的是什麼。接着是一個服刑人員的父親和一個服刑人員的哥哥都從不同角度闡述了親人對犯人的期盼和等待。但我的腦子裏只有女兒,還是什麼都沒聽到。
寫好兩個稿子後,教員依然吃了飯就出工,我和石寶依然還是憋在號裏。一晃就是三個星期,再有幾天就該接見了。要是家裏人來了問我給我安排的啥教員,我該咋說所以我真的有些着急。但是石寶好像改造和他無關一樣。只要別人出工走了,他不是用眼睛觀天,就是跪在白浪的牀上唸唸有詞。看來他是想等到觀音菩薩下凡“撈”他出去了。可我不能再等了,我不想這樣白白把服刑的日子矇混過去。怎麼辦呢
這時,我想起了張隊長,可是張隊長這些天也沒進來查過監房,都是那個小幹部進來轉一圈就走了。到了晚上收了風,我躺在牀上想着這個問題,現在下了隊,我不能在幹部上班的時候上到二樓的東角上觀望張隊長是否到來,因爲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