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他的故事,就這麼像說相聲一樣有意思。
那是一個炎熱的中午,他的一個朋友搬着一個沉重的錄像機來了:“哥,看了半截,卡住了。也不知道哪出了問題。你看一下。”
那個人出一身汗,搬到了他辦公室。那是他老婆的一個鄰居。很少有來往,只是那個人住在岳父的對門。對他來說。電器修理是司空見慣的事,也是手到擒來的事,何況還有點沾親帶故的鄰居:“好,放這,小事一樁。”他這個幾腳都踹不出一個屁的人,但對電器這方面還是很有見地。
“放下,小毛病。”吉占中看了一下錄像機的盒蓋,就像是當時能穿透人肚皮的b超,馬上拿看出裏面的問題。“好了,我感覺問題不太大。”“太謝謝姐夫了”人求你辦事的時候都都能沾點親帶點故的,這樣你會在親情面前無法推脫他的要求。
就這樣,那個長得個子比較矮,人比較胖的傢伙走了。
吉占中見那人走後,就打開錄像機的機蓋,根據自己的判斷,應該是裏面的一個旋轉軸的螺絲鬆動,所以,他首先把卡着的錄像帶取了出來,然後檢查兩邊固定錄像帶而旋轉的軸部,經過仔細檢查,果然是右邊的旋轉軸的螺絲鬆動,他就用十字改錐重新把那個旋轉軸的螺絲予以固定。人常說:會者不難,難者不會。就幾分鐘的工夫,吉占中就把錄像機的故障排除了。
但吉占中是個心很細的人。爲了證明他的判斷十分精準,也爲了確保錄像機的故障完全排除,吉占中就把錄像機和他辦公室的電視連接到一起進行試播。錄像機在這個專家面前“吱吱”地轉動起來
這時電視上出現了錄像機裏播放的畫面:一個20多歲的女人顯現在畫面裏:她那那朦朧的側影慢慢變得清晰,她從頭髮、前額、鼻子、嘴以至脖子、胸脯,曲線沒有一處不恰到好處,蘊蓄着美的意象。同時她的氣息勻調而略帶急促地吞吐着
“滴鈴鈴滴鈴鈴”正當吉占中被那個屏幕上的女人勾得難以自持時,桌子上的電話鈴響了起來
“飯做好了,回來喫飯”是老婆的聲音。這時吉占中只好從攝魂捉魄的畫面中收回灼熱眼神。那個時代,這樣的黃帶很難找到,這對吉占中來說這也是除老婆以外,第一次看到這樣讓人心猿意馬的誘人風景。他這個貌似安然的技術老師因爲精神上的萎靡,所以經不起這個精神鴉片誘惑,一旦“吸食”便不能自拔。
吃了中午飯,他便以修理電器爲名,及早溜到了因放假空無一人的辦公室,繼續沉迷在那些令人焚燒的女人身體的鏡頭裏
過了兩天,那個人取錄像機了:“姐夫,修好沒”“修好了,你可以拿上走了。”吉占中回答。那個底個小胖子。張着大口:“哈哈,我就知道姐夫是技術專家,手到病除啊。”說着,那人就要搬着錄像機出門,早有準備的吉占中跟了出來。走到他辦公室的拐角處,吉占中一看四下無人,就拉住了那人的袖子。他知道如果這次不把話說出來,當這個人把機子搬走後,他就在沒有機會看到這樣的迷情風景了,或許也再沒機會接觸到這些花花綠綠的錄像帶了。所以他不能錯過這個機會:“哎,你別急着走,我有話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