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喫過晚飯,在他們難受的眼睛珠子都要掉出來的時候,我就出來到南牆根站立。這樣真的能清醒自己的頭腦,也能化解與那些帶班的龐佔義以及本監號劉猛,還有王小軍等人的恩怨。
我總感覺我的背後真的有雙躲之不去的眼睛。誰在一直偷窺我的一舉一動我也是從看守所一直謹小慎微一步一步走過來的,要是連看守所“工齡”我也4年了,我相信我的直覺。
“哈哈,林老師。家人又來接見了,心情不錯吧。”走過來的是那個小學教研室裏,人長得敦敦實實的小眼睛這個邢文傑,我總覺得他是個隱藏很深的傢伙。因爲他的眼睛總有一層霧的東西遮掩着他內心的一切。人送他外號“小諸葛”,我認爲是名不副實。這個外號是原來他在村裏時,村委會那些頭頭腦腦贈送給他的。也偏偏這個外號把他的自由葬送。
他和鄭維文都是s省在南邊那個地區的人。他在村裏原來是個村裏的會計。就這個會計也不簡單,因爲那些村幹部在財務上的胡報冒領都要經過他的手入賬或支出,所以就憑這一點,他就跟着這些土皇帝沒少沾光,並從此成爲了村委會主任的心腹。在村委會的班子中他成了不戴烏紗帽的二號人物。再加上他的這個村離城市較近,隨着城建步伐的加快,村裏的土地有很多被徵用或出賣,他根據村委會主任的授意,採取少入賬多支出的辦法,侵吞了不少集體財務,並率先和村委會主任在城裏購買了房產。
怎麼辦這時村委會主任找到了腦子一向活絡的“小諸葛”邢文傑:“諸葛亮啊,你趕快想想辦法吧,要不我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誰也蹦不掉。”邢文傑現在也是像坐在火山口,隨時都有被火山噴發的岩漿燒焦的危險。他這個“小諸葛”皺着眉頭,也沒有什麼好的救“國”之策。但坐着肯定是等死,不如死馬當成活馬醫,想個毒招試上一試。於是,邢文傑眼睛裏藏了股陰險的惡氣,他擺擺手,讓那個村委會主任過來,他扒在他的耳根:“人常說:打蛇先打頭,擒賊先擒王。在現在的兵法裏叫斬首行動。不如這般”說的時候邢文傑的右手就像鋒利的刀子,做了個砍的手勢,把嘴脣使勁一抿,牙齒咬的“咔啪,咔啪”作響。
這個村委會一聽,脊背上的冷氣只撞到腦門子,頓時虛汗直冒。顫顫抖抖地問:“諸葛亮啊,你還有什麼使軟刀子的招嗎”邢文傑小眼睛一翻:“沒了,無毒不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