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她雙眼緊閉,身體一動不動,根本不會有人把此刻的她和植物人聯繫到一起。
“你真的想好了”安父忍不住問道。
安母一聽到安父這話,心中一緊,下意識的就伸手去拉扯安父的手。
是的,比起安父的大公無私,安母她承認自己是自私的。
她身體不好,安晚是她和安父歷經千辛萬苦生下的孩子。
如今,他們倆年紀都大了,安晚卻變成了如今的這幅模樣。
他們夫妻倆活着時自然能照顧安晚,可他們走了安晚怎麼辦
更何況,安晚還是爲了救厲宴才變成這樣的
安父無聲的握住安母的手,捏了捏她的手,以示安慰。
看着身旁的丈夫,想到這些年他爲這個家遮風擋雨,爲她披荊斬棘,安母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他。
厲宴無聲的將安父安母的交流看在眼裏,他並沒有感到不悅。
“爸媽,她是我的命”
“爸媽”二字讓安母直接紅了眼眶。
一句“她是我的命”讓安父這個老江湖都忍不住爲之動容。
安父點點頭,不再說什麼掃興的話。
“結婚吧,結婚吧。”
“只要你待晚晚好,我們安家的一切都是你的。”安父說。
厲宴聞言,淡淡道:“安家永遠都是晚晚的。”
“晚晚醒來之前我會幫她打理,但安家永遠只屬於她。”
聽到這,安父心頭最後的一絲顧慮也打消了。
經紀人作爲主婚人問厲宴:“新郎,你願意娶新娘爲妻嗎無論她將來是富有還是貧窮,身體健康或不適,你都願意和她永遠在一起嗎”
“我願意。”厲宴答得毫不遲疑。
問完,經紀人遲疑的看了眼安晚所在的方向,短暫的沉默過後,繼續問出了下面的話。
“新娘,你願意嫁給郎嗎無論她將來是富有還是貧窮,身體健康或不適,你都願意和她永遠在一起嗎”
經紀人這番話一出,病房裏衆人的視線都在那一刻聚集在安晚和厲宴身上。
厲宴目光灼灼的看着安晚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了她始終不曾醒來
最後,還是安父看不過去,插嘴說:“不用問了,晚晚肯定是願意的。”
聞言,衆人一致看向厲宴。
厲宴失望的收回目光,衝着經紀人淡淡點頭,示意他繼續主持婚禮。
“好,我宣佈”
“我願意”一聲微弱到幾乎聽不見的女聲響起。
“我是不是聽錯了”
經紀人以爲自己耳鳴或者出現幻覺了,一臉難以置信的看向厲宴。
可惜,厲宴的注意力早已被安晚吸引,自然不可能理會他。
病房裏,衆人的視線一致看向病牀上的那面若桃李的美人兒
可是,他們看了許久,安晚還是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那雙水汪汪的大眼始終不曾睜開。
“剛剛的一切難道真的是我們的幻覺嗎”安母不願相信的呢喃道。
安父薄脣緊抿,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