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道無形尋妖 >第六十七章 拖延
    這一陣叫聲,分了蘇北山的神。手機端 m..

    他低頭一看,只見那木人在兩個人的爭奪下,正對着虞公祿的褲襠又踩又捶,發瘋發癲一般。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還是嚇了一大跳。

    蘇北山看着可憐的虞公祿,心想,只怕是真的碎了吧。

    這一下他嚇得大氣也不敢出,要是讓虞公祿知道是他和老頭搞的鬼,只怕要追着打死自己。急忙把身子往縮了縮,這一縮更加牽動了盾牌的絲線,那木人又發瘋似的用頭撞擊虞公祿的褲襠,疼的虞公祿又一陣罵爹罵娘。

    禿頂老頭也不顧虞公祿的死活,只想着用內力掙開絲線。

    他急於給虞公祿放血剝皮,心又急又惱,眼見這二十年的大事要有個了結,卻被蘇北山橫加干預,功虧一簣,不禁勃然大怒,手指慢慢勾過來絲線,將絲線一個對摺,扯不斷的絲線居然斷成兩截。

    這絲線一斷,觸發了木人身的機關。

    木人的頭忽然低垂下來,嘴裏“嗖嗖”聲不斷,飛出一些細小的暗器。

    原本老頭是想用暗器射來,弄斷身的絲線,可是纏成亂麻,難以控制,暗器根本不聽使喚,四處亂射,一陣釘入木頭的“砰砰”聲不斷傳來。

    卻沒有碰到絲線分毫。

    虞公祿眼睜睜的看着木人嘴裏暗器亂射,乾着急沒辦法躲閃,好在全無準頭,都擦着自己身子飛過,驚出了一身冷汗。

    暗器沒能起到作用,老頭又勾過一根絲線,再次輕輕對摺,將內力注入,又觸發一個機關。

    虞公祿驚魂未定,木人忽然之間又從雙手雙腳各伸出利刃,他嚇得大驚失色,叫道:“你他孃的踩我也好,捶我也罷,如今又是暗器,又是四把尖刀,我不陪你玩了,快來人救我啊!”

    木人更不答話,只是手腳一陣亂擺,尖刀在虞公祿四周貼着亂舞,冰冷冷的刀刃好幾次貼着臉劃過,虞公祿想躲卻無處可躲,嚇得嘴裏大念,“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救我。”

    木人的尖刀雖然兇險,但都是貼着他身體亂舞,虞公祿僥倖沒有被刺,終於木人停下了動作。

    太驚悚了,太刺激了。

    虞公祿喘了幾口氣,心裏想,這一定是夢,沒錯,是夢,等一下我打一個響指會醒來,醒來之後木人也不見了,我將會躺在溫暖的牀,摟着好幾個美女……

    公子哥還沒來得及打響指,那木人突然亂動,居然擡起雙腿,用膝蓋對準了虞公祿的心口,狠狠地是一擊。

    虞公祿正在想着醒來要摟幾個美女的事情,只覺得心口一陣劇痛。自打出了孃胎,哪裏受過這等罪,如今被倒吊了一陣,氣血都涌在頭已經是難過到了極點,又被撞了胸口,虞公祿疼痛難忍暈了過去。

    鄭天熊本想控制木人割開公子哥的頭皮,不曾料到絲線亂纏,根本無法控制,居然把他撞得暈了過去。

    蘇北山看到情況實在太過兇險,再這樣下去只怕虞公祿性命不保。

    手力道忽然鬆開,兩人之間有了一定的空間,手盾牌毫不停歇,向着絲線和繩索砍去。

    本來兩人纏在繩索之,這一下被蘇北山將纏在身的齊刷刷砍斷。

    鄭天熊武術高手,早看出了小道士的用心,只等他砍斷絲線,兩人好解脫出來。

    盾牌剛剛砍斷,老頭早將內力聚在雙手之,“砰”地一聲擊在盾牌正面,這一兩掌力貫山河,衝擊的蘇北山直楞楞砸向地面,老頭也直挺挺撞破房頂穿到了二層樓。

    “砰”地一聲巨響,蘇北山砸在地,木屑亂飛,渾身筋骨散架一般。

    但是心害怕老頭下來要了虞公祿的命,只能強掙扎着起來,深呼吸了幾下,感覺身體內臟破裂的地方正在快速癒合。

    他吐了兩口鮮血,急忙躥到牆邊的繩索,取下苗刀,又過去割開弔着虞公祿的繩索。

    只是這麼須臾的功夫,他感覺身的內傷已經痊癒,一種脫胎換骨說不出的痛快。

    虞公祿一個倒栽蔥摔在地,劇痛讓他驚醒過來。

    他看了看四周,幡然醒悟,大喊一聲“跑啊!”

    背縛着雙手扭頭便向門外跑去,驚叫聲鬼哭狼嚎般的傳來,忽然“砰”地一聲腳下不穩,跌撞在了樹,又暈了過去。

    蘇北山在房梁看的清清楚楚,怎麼才醒了片刻又暈了過去?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公子哥還有完沒完啊,保護您老人家很累的!

    聽到樓窗戶“啪”地一聲打開,知道是鄭天熊出來去追虞公祿,他急忙一個健步竄到門外,正好攔在老頭前面。

    鄭天熊已經竄到了窗外的樹,手裏拿着一杆鋼槍,一隻手掛在樹,怒道:“這姓虞的與你非親非故,你又何必執意要救他。我與這姓虞的有不共戴天之仇,這件大事不了,我鄭天熊死不瞑目。你我素無怨仇,爲何總是三翻四次壞我大事,你倒是說來聽聽。”

    蘇北山從小聽說書的講故事,往往到了好人壞人的決戰時刻,好人都要發表一番發自肺腑又微言大義的大道理。

    而這道理必然會涉及到國仇家恨,什麼黎明百姓啊,什麼江山社稷啊,什麼天下太平啊。

    接着還要對壞人進行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說服教育,並且要旁徵博引,將從古至今的大道理都搬出來。如果壞人實在是固執己見,無法說服了,纔會大動干戈。

    這一套驚天地泣鬼神的道理,蘇北山可說不出來。

    即便說的出來,也懶得和他說。

    這種老的即將入土的老頑固,早把什麼人生大義,天下百姓拋在了一邊。他們苦苦期盼了二十年,爲了一件大事早扭曲了心性,做的都是常人不可理解和琢磨的事情,哪還能聽得進去這些江山社稷、國家大事的屁話。

    蘇北山嘿嘿一笑,說道:“說不來,要打打吧。”

    鄭天熊怒道:“好,你既然姿態這麼高傲,我便讓你死的百般痛苦。”

    說罷,他從樹輕輕落下,右手鋼槍,左手軟鞭。

    蘇北山一瞧,這可不好,對手全是長兵器,自己這盾牌和苗刀攻擊範圍有限,這一下打起來必然要喫虧了。

    不過,禿頂老頭的招式雖然精妙,力氣也大,受傷之後被注入的妖力不多,現在看起來遠沒有之前的威風凜凜,氣勢逼人。

    更何況已經打了大半夜,這老頭少說也要有七十歲了,老年人早困了,哪有那麼足的精神頭。

    不錯,現在自己佔得優勢較大,勝算看起來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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