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霧費盡所有力氣睜開眼睛的時候,充斥眼球的是一面黑色的屋頂,第一反應自己應該在一間房內。.biquge
眨了兩下,眼皮的沉重讓他感到非常疲憊,虛脫無力是此刻唯一的感受。
“幽水,紫色漩渦……”
腦海忽然想起不久前的事,精神一震,立馬坐起來打量四周。
“這是哪?”
他人在一個密閉空間中,上下左右全部都是銅牆鐵壁,很像囚牢,而且,周圍還有不少目光正盯着自己。
“你們是誰?這是哪兒?”
面前的一切讓他睏意全無,隨即一看,段天南和商川全部躺在自己身邊,一動不動,若不是還有呼吸,那模樣就跟死了沒什麼區別。
“商大哥,段兄?你們怎麼了?”
他又問道:“這是哪兒?”
奇怪的是,房間裏的七八人皆是驚訝的看着,而不是回答他的問題,過了會,才兩兩竊竊私語,小聲交談着:
“咦?他怎麼還有意識?沒有服藥?”
“服了,那地上的人嘴邊還有藥漬呢!”
“那可能是還沒發作!”
他們說的聲音很小,但江霧卻聽得很清楚,他連忙檢查身體,發現除了虛弱便沒什麼變化,再看商川,嘴角的確有黃色的水漬,仔細咂咂嘴,竟也品到了絲絲苦澀。
“怎麼回事?不是被吸入漩渦了嗎?爲什麼會在這兒?還被人餵了藥?”
這些問題靠自己沒法解決,於是又問身邊的人:
“這是哪兒?你們剛纔在說什麼?”
問過之後,又是鴉雀無聲,剛要發作,有一人好奇道:
“你知道你叫什麼?”
江霧白眼一翻,好笑道:“廢話!我自己是誰怎麼會不知道?”
“嗯?真的還沒發作!”
聽到話的幾人又是一陣小聲交談,語言中盡是不可思議,像是看到了什麼怪誕的事情。
“他實力應該很強,藥效還需要時間!”
望着這羣評頭論足,問話不答的人,江霧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抓住一人,怒道:
“我特麼問你這是哪兒,聾了?”
被抓的人眼睛瞪着溜圓,大汗淋漓,嚇得說話也結結巴巴:
“回,回,回大人,這,這裏是春郡!”
江霧眉頭一擰,接着拋出好幾個問題:
“春郡是什麼地方?我們爲什麼會在這兒?還有,你剛纔說的藥是什麼?”
那人聽了,掙扎一會,似乎在權衡利弊,最後在前者的壓迫下,開口道:
“春郡是九東之渚南部的一個小城池。”
“九東之渚,東部嗎?”
江霧心道,他知道這個九東之渚,是奈落之淵東部的一個別稱,豪妹叮囑自己的暗虎本源就在這裏的九宗山上,所以他對這個名字有所耳聞。
這麼看來,自己還在奈落之淵,沒有死,也沒有出現在什麼古怪地方或者異世大陸,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繼續說!”
“各位大人記不得怎麼到這裏,那小的就更不知道了,我只看到你們在昏睡中被抓進來,其他的便沒看到!”
“還有那藥,那藥是,是海娘派人給你們服下的,不是我,不是我!”
說話者語氣打着顫,眼底深處的畏怕清晰可見,江霧輕瞥一眼後面縮在一塊的衆人,不禁問道:
“海娘是……”
那人連道:“海娘是春郡的郡主,我們的生死都由她說了算!”
“她爲什麼要關我們?還喂藥,這藥的作用是什麼?”
那人不敢對視,看了看房間外的陰暗走廊,發現沒人後,才小聲說道:
“我們是爲了創造一個軍團而存在的,郡主把你們抓來,就是想爲了遺傳優秀血脈,日後爲她所用。那藥麻痹記憶,讓你們喪失自主意識,變成一具傀儡。”
江霧第一遍沒有明白,但品讀一次就聽到了話裏的一些隱藏點。
“創造軍團,遺傳血脈?遺傳?”
手勁漸漸放鬆,被問話的人匆匆而退,擠進人羣中,畏畏縮縮。
“是,是的,她把我們當成生育工具,爲她生出一個強大軍團來!”
“種馬?”
江霧眼珠子差點就跳了出來,非常錯愕的叫出了聲。
“呃……某種意義上的確是的!”
被囚禁的衆人面容苦澀,在這方面,自己的確就和種馬一樣,甚至還不如畜生,因爲得不到自由。
這世上居然還有這等怪事,生出一個軍團,實在天方夜譚,忽然,江霧詫異地笑出聲,神色古怪道:
“這不是男人最嚮往的生活?看你們的表情苦不堪言,難道說,這海娘長得很醜?”
衆人一聽,哀聲搖頭,哭着道:
“再美麗的女子我們也不想碰了,我們現在最討厭的就是女人!”
“一天十個女人,牛都要累死!”
一時間,牢籠裏哀聲連天,每個人都捂着臉失聲痛哭,乾瘦的身子弱不禁風,似乎被人抽乾了精氣。
江霧這下眼睛瞪得更大了,滾了滾喉嚨,無語道:“擦!每天十個,這,真的沒人能受得了!”
男歡女愛說是世上最快樂的事也絕不爲過,可這並不代表每天都要快樂,把握一個合適的度,纔會體驗真正的快樂,若是過了,那就是要命了!
“難怪你們這麼無精打采,沒有活力,原來是被人壓榨完了啊!”
“大人不要提了,你現在笑的開心,很快就會和我們一樣了,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有人好心的給了個善意提醒。
江霧把商川段天南扶起來,喚了兩聲,但沒有醒,道:
“解藥在哪兒?”
有人想了想,如實告答:“海娘肯定有,但我們見不到海娘!”
又是舔了舔嘴脣,嘗着殘餘的藥味,心道,爲什麼我吃了藥沒問題?
覺察到了疑惑,江霧的體內,兵魂拍着翅膀傳着神念:
“藥性被我清除了,很邪惡的一種藥!”
“怎麼說?”
“這種藥麻痹神經,把記憶凍藏,暫時封印起來,而它自己還會植入一種對異性渴求的思想,讓服用者產生強烈的性意識,甚至達到,沒有異性就沒有生存yu ang的地步!”
江霧倒吸一口涼氣,這種奇怪的藥像極了hun ya,但明顯要更狠毒一點。
“真是個瘋女人,第一次聽說這麼打造軍團的!”
噠噠噠……
忽然,空蕩悠長的走廊裏傳來一陣腳步聲,那幾人聞風喪膽,就像聽到了死神在宣判,閉着眼痛哭流涕。
隨便一猜,江霧就知道這應該是要帶他們去繁衍了。
很快,一個蒙着臉的士兵站在牢籠門口,清點了一下人數後,指着江霧喝道:
“你,出來!”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