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焦急的楊氏,出門去問村裏其他做工的人,也許有和文昱松一起做工的,結果挨着問了,都沒人和文昱松一起做工,楊氏沒問出結果,唉聲嘆氣的回來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和文景磷說了這事,文景磷也覺得奇怪,前幾天文昱松還隔三差五的回來一趟,這一次去了,都有七八天了,竟沒有回過一次家,聽了楊氏的話,文景磷也開始擔心了,準備過了端午節就出去打聽打聽。
天亮之後,文昱楓出門割了一捆艾草,白錦荷起來後,窗前門口都插了艾草,楊氏也買了雄黃酒,做好飯,一家人坐在一起,喫着糉子,品着雄黃酒。
文仕貴年紀太小,楊氏不讓他喝酒,可是看到其他人都喝酒,也求着楊氏讓他喝一口,楊氏心情不錯,給文仕貴倒了半杯,讓文仕貴嚐嚐。
只是淺飲一口,文仕貴就眯着眼睛,癟着嘴,楊氏哈哈大笑,衆人都被文仕貴的樣子惹得大笑,楊氏給衆人盛了酒,文默沒有喝酒的習慣,大家都喝了兩三杯酒了,他還一杯酒都沒喝完,楊氏笑着說:“大家都喝了好幾杯了,你一杯酒都沒喝完,是不是村裏的酒沒有你家的好喝啊”
文默趕緊搖搖頭,笑着說:“我不勝酒力,怕喝醉了。”
楊氏笑着說:“醉了怕什麼,都是一家人,也沒人笑話你,是不是擔心你姐說你放心吧,今天過節,我做主,你多喝幾杯沒事。”
白錦荷也對文默說:“少喝兩杯也沒事的,雄黃酒喝不醉人的。”
大家盛情難卻,文默又多喝了幾杯,然後再吃了幾個糉子,喫完飯,楊氏和白錦荷提了幾串糉子,出去串門,文默歪在上房門口的椅子上,昏昏欲睡,文仕貴也跟着白錦荷她們出去玩耍,文昱楓和文昱槐坐在院子裏,說着今年的地裏的事情。
直到白錦荷和楊氏回來,文默還在院子裏歪着,白錦荷還以爲他睡着了,走過去推了文默一把,文默沒有擡頭,推着白錦荷,說他頭暈,想吐。。。。。。
白錦荷想了想,看了文默一眼,應該是酒喝多了,然後叫了文昱楓出來,將文默弄進屋裏,讓他好好躺一會,文昱楓本想扶起文默,誰知文默喝醉了,脾氣也特別犟,就是不讓人碰他,文昱楓想了想,二話不說,抓起文默的胳膊,轉身背了文默進屋。
白錦荷被文昱楓的乾脆利落驚呆了,也暗暗埋怨自己,和一個醉鬼說那麼多話,能起什麼作用,還不是對牛彈琴。
白錦荷進了西屋,逛了半天,腿有些困,所以坐下來歇歇腿,卻見文昱楓嫌棄的進了屋,然後開始換衣服,白錦荷看了文昱楓身上,應該是文默吐了,竟然吐了文昱楓一身。
文昱楓很不高興的說:“喝了那麼點酒,吐的昏天黑地的,真想將他摔到外面去。”
文昱楓聽了白錦荷的話,再沒有吭聲,只是坐在屋裏,仔細的想着,買地花的是白錦荷的銀子,蓋房子也花的是白錦荷的銀子,他們快成親了,而現在他一兩銀子都沒有,文昱楓越想越生氣,忍不住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白錦荷聽到聲音,疑惑的說:“又沒人惹你,你這又是跟誰過不去”
文昱楓輕聲說:“覺得自己好沒用,我們馬上要成親了,可是我卻拿不出一兩銀子。”
白錦荷明白文昱楓的心情,但是這個時代,以農業爲主,又沒有什麼工業,沒辦法出去打工,只能在家裏這麼幹耗。
而且現在也不是收穫的季節,家裏沒有什麼進賬也很正常,以前文昱楓在文家的處境很艱難,沒有什麼積蓄,她也沒有責怪他啊;今天文昱楓發什麼脾氣,還真是本事不大,火氣倒越來越大了。
要是平時白錦荷肯定會安慰文昱楓,可是今天白錦荷只說了一句,就再沒有吭聲,文昱楓等了一會兒,默默的出了門,坐在門口,一個人思考着以後。
白錦荷歇了一會兒,開始做飯,文仕貴偷偷的過來對白錦荷說:“我看到我師父哭了,一直在流眼淚。”
白錦荷聽文仕貴這麼說,放心不下,去了文昱槐的屋子,看到文默還在睡着,白錦荷靠近文默,摸摸文默的額頭,沒有發燒,應該是做噩夢了吧,白錦荷叮囑文仕貴,好好照看着。
仔細的端詳着沉睡的文默,在現代她有父母、朋友,來到這個時代,她只有文昱楓,有些時候她也覺得很孤單,她試着對所有人都吐露真心,雖然也受到過傷害,可也得到了友誼,眼前的這個人,雖說有些看不清楚,可是他也沒有做過傷害文家的事情,只希望他們以後不要站在對立面,相互成爲敵人。
文昱楓看着白錦荷過來,問了白錦荷一句:“文默沒事吧”
白錦荷說:“沒事,可能做噩夢了吧”
然後白錦荷接着做飯,文昱楓過來燒火,兩個人說着新房的事情,白錦荷打算明天過去看看,需要的東西得儘快增添,然後又說了文昱松沒回家的事,都這麼長時間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很讓人擔心。
白錦荷也不好說什麼,她始終覺得文昱松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貨色,這次失蹤還不知道又在搞什麼事情,上次文仕貴被劫持,肯定跟他脫不了干係,只是現在還不知道,他究竟有什麼目的。
文景磷準備明天出去找找文昱松,也給要去外面做工的人說了一聲,委託人家看到了文昱松,一定讓他早點回家。
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無論兒女犯了多大的錯,父母都可以原諒,不由得白錦荷又想起了,現代的父母失去了她,也不知道有多傷心,白同凡和柳氏也沒和她有什麼來往,不知道他們是否也會想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