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雖是半魔,可如月已經是徹頭徹尾的魔!而且還是用魔族的正統鮮血煉化而成,自然是半魔所比擬不了的。
跟如月對上的時候,她只有被吊打的份兒。
遲卿將懷中的錦盒打開。
錦盒裏赫然放着一張符籙,與普通的符籙不同,這張符錄是紅色的。
上面的符號相當繁複,錦盒一打開,便彷彿有流光在符籙上慢慢滑動。
更甚至還有紫色的雷電隱約從中劃過!
遲卿迅速將符籙拿出來,盒子裏刻着特別生澀拗口的法訣,他一邊念一邊將符籙拋出……
那符籙也太奇怪了些,就那麼直直朝着蘇寶飛撲過去,目的很明確!
蘇寶直覺那不是什麼好東西,於是趕緊在地上打了個滾,想要躲開。
但是躲不開啊!
她速度極快,躲到哪裏,那張符籙就跟着她撲到哪裏!
而且在這郊外別墅的上方,開始有雷聲轟隆隆地匯聚過來,雷聲越來越密。
蘇寶最害怕的就是打雷,於是下意識渾身一抖。
整個人簡直一臉懵逼,她今天沒做什麼缺德事啊!
不僅沒有做缺德的事情,就連一丁點的小錯誤都沒有犯!
那張閃爍着流光的符籙不會感覺到累,但是蘇寶會感覺到累哦。
在這別墅裏東躲西藏了好一會兒之後,蘇寶就已經累得氣喘吁吁。
因爲她不僅僅要躲着那道符籙,還要地方這小素,甚至是遲卿!
今天晚上如果沒有如月在這兒的話,蘇寶很有可能就涼在這裏了。
“大黑,爲什麼又打雷了?”
蘇寶百思不得其解,語氣中還帶着難以言喻的委屈。
如果要是做錯了事情被雷劈的話,她還能夠忍受,什麼都沒有做,還打雷,這就很過分了哦!
蘇寶都已經開始懷疑,老天爺是不是閒着沒事情做,所以隨機劈雷的?
今天覺得有點閒,哦,接下來我要抓一個倒黴鬼,給他劈一道雷!
然後就……每次都抓住了她!
做錯事了要被雷劈,沒做錯事也要被雷劈,那她還不如去爲非作歹呢!
蘇寶都已經有自暴自棄的心了。
“問題在那張符籙上!”大黑斬釘截鐵的說道,“那張符籙很厲害!”
所以應該不是天道覺得,阿寶做錯了事想放雷劈她,而是因爲那張符籙本來就可以引雷!
蘇寶這樣東躲西藏,到最終還是沒能躲得過!
一道紫色的雷,從別墅頂豎直劈了下來!
如月眼疾手快,直接將蘇寶撲倒在地上。
但是這道紫雷的威力巨大,哪怕是如月替蘇寶擋住了一擊,蘇寶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兩個人都被雷劈得眼前發黑,就連如月這樣的魔族,被雷劈了一下之後,都壓在蘇寶身上爬不起來。
蘇寶更是猛地吐了一口血,眼前有好多星星一直在環繞着。
蘇寶頭髮都是豎着的,看上去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遲卿手裏拿着一個遙控,然後高高的別墅天花板上落下來一個籠子……
鐵籠子。
欄杆密得幾乎不透風。
而且還是橫豎都密密麻麻,然後再斜着密密麻麻設置着欄杆。
把蘇寶給罩進去的時候,蘇寶覺得,眼前瞬間就黑了。
“沒有想到,師父留下來的東西,還挺好用的。”遲卿蹲在鐵籠子前,聲音隱隱約約的透進來。
蘇寶現在身上還過着電,感覺五臟六腑都被雷劈得疼!
如月好像比她更加不好,紅色的裙子都破破爛爛了,身上冒着被燒焦的味道。
“蘇寶,看在墨焰的份上,我會留你一個全屍,不會讓小素吃了你。”
遲卿說完,偏頭對小素道:“小素,拖着這個籠子,跟我走。”
這鐵籠子自重都有好幾百斤,他自己根本拖不動。
但是小素可以。
“你猜我打算怎麼對你?”遲卿在前面走着,不緊不慢地問蘇寶道。
蘇寶:“……”
她現在並不想說話,總感覺自己好像被關在了狗籠子裏。
而且又被雷給劈了,她心情很不好。
遲卿也不介意蘇寶不說話,他只是自顧自的說道,“我會讓你自己待在這個籠子裏,然後慢慢接近死亡。我不會親手殺你,也不會讓小素吃了你,也算是……我能爲墨焰做的最後一點事。”
“那我真是謝謝你了……”蘇寶慘兮兮地說道。
小素拖着籠子一路跟着遲卿走,她是個半魔,也不懂得怎麼憐香惜玉。
一路叮叮咣咣,這鐵籠子到處撞,撞得蘇寶頭暈眼花!
但是因爲籠子欄杆太過密集的緣故,所以蘇寶只能隱約看到有光線透進來,好像還坐了一下電梯,具體是到了哪裏,她並不清楚。
“蘇寶,你知道嗎?我和小素之間的事情,我從來都沒有主動跟別人提起過,包括我的發小。這件事就像一塊腐肉,在我心裏一直不斷腐爛,然後慢慢的將我整個人腐蝕殆盡。”
蘇寶:……我不知道!
“我一個人揹負着這麼大的祕密,總是感覺快要喘不過氣來,有朝一日,能夠將這個祕密宣之於口,其實我還挺感謝你的。”人如果日子過得太過慘烈,就總是希望有人能夠傾聽自己。
“你這麼感謝我,能不能放了我?”蘇寶每一次開口,總是這麼簡單粗暴,直中要害。
遲卿輕笑了一聲:“其實我覺得你這性子,還挺有意思的。也難怪,墨焰會喜歡你。”
還真是嫉妒墨焰,喜歡上一個人,完全不用考慮她的家世背景。因爲他有足夠的能力,可以讓墨家妥協。
不,準確來說,墨家不是妥協。
而是會歡天喜地地將兒媳婦兒迎回去,畢竟林伯母是那麼個有趣的人。曾經甚至還說過,“兒媳婦要求那麼多幹什麼?家裏再強,也強不過我們墨家。再有錢,也有錢不過我林紹音。我只要她是個女的就行!男的嘛,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是得先讓我做好心裏建設。”
有這樣的母親在,墨焰原本冷漠的性子被中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