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商梯 >第229章 學不下去了
    但是沒有帶着詳細的目的去觀察,再回憶也是白搭,而且張小驢所分析出來的東西都很膚淺,屬於那種稍作留心就可以發現的信息。

    於是駱雨繼續說道:“在新郎父母挨個桌子敬酒的時候,我聽到了有同桌的人稱呼新郎的父親爲常總,這就說明新郎父親是做生意的,而且當新郎的父親開口說話的時候,除了濃重的口音外,我還看到了他的牙齒,我剛剛爲我的父親諮詢過牙科,所以,他那些牙應該是最貴的那種進口假牙,單價在三萬左右一顆,這和買衣服不一樣,對牙齒的護理代表着一個人的經濟水平,大部分人對牙齒的要求是不疼能喫飯就行,但是新郎的父親對牙齒的要求很高,這說明他不差錢”

    張小驢已經不那麼震驚了,因爲駱雨說的這席話都是她觀察和分析的結果。

    “而且你注意到沒有,新郎的母親非常年輕,而且在敬酒也好,婚禮的過程中也好,新郎和他的母親零互動,這說明新郎的父親或者是續絃,或者是離異,不確定這一點,好了,不說這場婚禮了,要說的還很多,就不一下子說完了,你要做的是,打聽下新娘的消息,如果以後有案子在法院,說不定可以套上關係,而新郎那邊,也可以套套關係,大學有一些項目是很賺錢的,說不定可以合作,對了,那位證婚人稱呼新娘的父親爲老領導,這說明新娘的父親也是司法系統的人,這也是可以加深關係的理由,畢竟做生意,像是秦總那樣,總得和政府官員打交道吧”駱雨問道。

    “我明白了”。張小驢說道。

    此時助理把晚飯買來了,張小驢和駱雨在茶几上喫飯,但是這一次駱雨沒有再考校張小驢,因爲她發現,張小驢確實還需要時間,所以此時考校的太過了,很容易打擊他的積極性。

    “所謂的梁先生,他其實是雲海市副市長,去年的這個時候傳聞他得了胃癌,於是去北京治病,但是治了一年,反反覆覆手術幾次,到最後還是沒挺過去,從葬禮上看出來什麼了嗎”駱雨問道。

    張小驢搖搖頭,駱雨也沒打算他能回答出來什麼話,於是繼續說道:“在遺體告別儀式上,哭泣的只有他的女兒,他的夫人已經不哭了,因爲這樣的場合,哭也沒用,而且治病這麼長時間,親人的耐心和精力早已熬幹了,死亡對自己和親人都是解脫,所以雖然失去了丈夫,但是他的夫人明顯是一臉的輕鬆”

    “而且,他的同事去的很少,最大的領導就是那位女副市長了,喬招娣,她也是在那裏露了露臉,旋即就走了,所以在她走了之後,剩下的都是他生前的同事和下屬,這些人也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這就是人走茶涼,這些人在告別現場已經開始竊竊私語,出了告別儀式的小廳,就立刻扯下了黑紗和白花,有幾個人甚至放聲的笑起來,相信這位梁副市長在位的時候,或者是活着的時候都沒想到過這樣的情況吧,其實他該想到的,到了最後一次手術時,消息說看不好了,去北京的人就幾乎沒有了”。駱雨說道。

    駱雨這麼一說,張小驢再想想當時的情況,果真是如此,只是他當時沒這麼去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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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他記得最清楚的就是這位梁副市長的女兒哭的很傷心,梨花帶雨的樣子,不過再想想駱雨剛剛說的話,好像真的很有道理。

    不由得,他又想到了李聞鷹,那個讓自己動心的女人,可是也終於以另外一種方式離開了,至少是感情上吧,和陳曉霞是懵懵懂懂熱烈的愛,可是和李聞鷹的時候張小驢就感覺自己力不從心,他不能像把握陳曉霞的情緒那樣把握李聞鷹的情緒,她的情緒永遠都是她自己的,至於她什麼時候開始想要離開的,張小驢都不知道。

    李聞鷹讓張小驢學會了成長,也體會到了成年人結束一段關係的方式,並不是爭吵和崩潰,而是一種默不作聲的疏離,就像是內心裏早已千軍萬馬,但是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的和你討論你身上的穿搭。

    不喧囂,不張揚,好像是看透了一切的雲淡風輕,不追問,悄無聲息的告別。

    人生就是一段不斷的遇見,不斷告別的過程,包括愛人的離開,親人的死亡,沒有人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說白了,人這一輩子,一半是回憶,一半是繼續,僅此而已。

    從駱雨這裏出去,張小驢纔看到靜音的手機上有好幾個未接電話,錢多多的三個,兩個是耿乃佳打來的。

    錢多多那裏肯定是喫飯的事,待會再回復也可以,但是耿乃佳那裏不知道培訓了什麼東西,和自己是不是一樣

    “喂,剛剛出了量子商務,你在哪,學的怎麼樣”張小驢問道。

    “我回酒店了,學校裏太吵,我不習慣,我買了外賣,你要來喫點嗎,點多了”。耿乃佳找的這個理由很爛,但是張小驢沒有點破。

    “好,我待會到”。張小驢說道。

    可是在耿乃佳開門後,張小驢卻細心的發現,她好像是哭過,而點的外賣不是點多了,而是她壓根就沒喫。

    “出什麼事了”張小驢問道。

    “你培訓什麼東西了”耿乃佳問道。

    張小驢大致說了一遍,耿乃佳的眼淚掉的更厲害了,“到底怎麼了,他們欺負你了”

    耿乃佳搖搖頭,坐在了椅子上,然後將腿放在牀上,說道:“秦思雨這個死娘們她真是壞透了,我雖然不對,可是她也不能這麼對我吧”

    張小驢聽的是雲裏霧裏,繼續說道:“到底怎麼了”

    “你知道我被他們帶走去哪了嗎”

    “哪兒”張小驢問道。

    “一家美容院,在那裏培訓的人都幹什麼都是學習怎麼才能在牀上滿足男人,怎麼調動起男人的興趣,怎麼取悅他們,我真是學不下去了,因爲那些培訓我們的人,都是男人”。耿乃佳說道。

    “啊”張小驢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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