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商梯 >第969章 夜談
    納卡走了之後,他一直都蹲在牆角的下水道蓋子旁邊,將下水道蓋子也打開了,就是預備着一旦外面有人進來,他立刻跳進去逃走。

    當外面有人敲門時,他差點就跳進去了,但一聽到是納卡,他趕緊把蓋子又蓋上了。

    “你怎麼回來了?沒事了吧?”

    “不知道,他們暫時都走了,我爸爸叫你過去,他在佛堂裏等你?”納卡說道。

    於是張小魚跟着納卡去了佛堂,這一路上張小魚問了很多問題,但是納卡都搖頭不說。

    “我覺得你還是跟我去中國算了,這裏的治安不好,你嫁給我之後也不要再在江湖上打打殺殺了,我能養的起你”。張小魚說道。

    “進去吧,我在這裏等你”。納卡將張小魚送到了佛堂門口,但是她沒有跟他進去。

    這讓張小魚有些膽怯,他也不知道佛堂裏有什麼事情,誰知道佛堂是不是虎口?但是到了這裏要是不進去的話,會被她恥笑。

    幽暗的燈光,夜裏因爲有一些風,佛祖前的蠟燭飄忽不定,這更給人一種神祕的感覺。

    白海棠還是坐在張小魚第一次見他的時候的位置,但是這短短的時間,張小魚已經非常明顯的感覺到白海棠老了。

    “白爺,您找我?”張小魚拿了個墊子,走過去坐在白海棠的身邊。

    “雖然到現在我也看不透你,但是我查過你短短的時間內能有現在的成就,不簡單,嘴能說,會辦事,所以將納卡交給你,我放心,我給你的錢你收到了吧?那些支票拿回大陸的銀行就可以兌換,該做的我差不多都做完了,也沒有什麼心事了”。白海棠說道。

    但是這話聽在張小魚的耳朵裏怎麼聽都像是遺言。

    “白爺,您沒事吧?”張小魚問道。

    “你看看我的身體像是沒事嗎?都瘦成一把骨頭了,半年之前我查出來得了肝癌晚期,從那個時候起,我就想着怎麼能把七海棠順利的傳下去,本來我是想着把七海棠傳給黑鷹,他對我最忠心,雖然是個泰國人,但是我和他的情誼最深,沒有想到的是他遭了黑手,現在七海棠的其他人都在盼着我死,我死了之後他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上位了”。白海棠說道。

    “而且我發現,我就算是把七海棠傳給納卡,她也管理不了,所以我一直想着把她嫁給一個有能力的人,能夠幫幫她,她也喜歡你,你把何靜林的東西都給我了,這是一個天大的人情,我把納卡嫁給你,也算是還你的人情了,但是最主要的我希望你成爲七海棠的人”。白海棠說道。

    “白爺,我只是一個生意人,做的事情和七海棠不一樣”。張小魚說道。

    “做生意只有白沒有黑,那麼很多潛規則,你是走不過去的,如果只有黑沒有白,早晚都會被剿滅,大部分的情況下,做一個灰色地帶的人是最安全的”。白海棠說道。

    “我不懂這些”。

    “你不懂沒有關係,只要七海棠在,你早晚都會用得着”。白海棠說道。

    “納卡說我

    和他結婚,很多人都在反對,這樣的話七海棠內部不就分裂了嗎?爲了我一個人不值吧,再說了,我也沒有感覺到自己能有這麼大的價值,值得你這麼去做”。張小魚說道。

    “你認識鄔林升吧?”白海棠問道。

    “認識怎麼了?納卡也認識他”。張小魚說道。

    “沒錯,在找何靜林的時候,納卡也找過鄔林升,鄔林升早就把你的一切背景都賣給了我,你在給當官的做白手套,沒錯吧?”白海棠問道。

    張小魚這一刻真想回去將鄔林升大卸八塊,但是他也知道這是難免的,鄔林升本來就不講什麼信用,當初恨他入骨,向白海棠出賣自己也是理所當然的。

    “所以你看中的不是我,而是我背後的當官的吧?”張小魚問道。

    “是,也不是,如果你一點能力沒有,當官的會讓你做白手套嗎?白手套最大的功能,就是替當官的去做他們不能做的事情,或者是他們做不到的事情,這樣的話,你更需要有像七海棠這樣背景的組織爲你做事,不然的話很多事你真的辦不成,別的不說,就像這次賣芒果的事情吧,如果沒有我,那些芒果都要爛在你手裏,你就只能是白白的賠幾百萬,我說的沒錯吧?但是這件事在我手裏就是一句話,一個電話的事情,這是七海棠的實力和人脈”。白海棠說道。

    “現在你告訴我這些,或者是不告訴我,都沒有意義了,我已經和納卡拜堂成親了,我就認她是我的女人”。張小魚說道。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帶她走”。

    “我帶她走,你能願意?”張小魚問道。

    “我已經做好安排了,你們走吧”。

    “那你呢?”

    “我留在這裏,本來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回中國又回不去,我還能去哪兒?”白海棠問道。

    “你的手下真會造反嗎?”

    “我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照顧好納卡”。白海棠說道。

    “我們走了,七海棠怎麼辦?”張小魚問道。

    “可能不會亂,也可能會亂,一旦亂起來,七海棠也就不存在了”。白海棠說道。

    “那還真是可惜了,畢竟這是你一手創立起來的”。張小魚說道。

    “如果再給我幾年的時間,我可以培養一下納卡和你,讓你們順利的接過來,再加上你在國內的關係,應該沒有人能撼動你們”。白海棠說道。

    夜漸漸深了,納卡和張小魚回到了房間裏,佛堂裏只剩下了白海棠一個人,他擡頭看了看燈光映襯下的佛祖,輕聲呢喃,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雖然是洞房花燭之夜,但是無論是張小魚,還是納卡,都沒有心思做任何事情,兩個人直挺挺的躺在牀上,互相聽着對方的呼吸聲,漸漸入眠。

    凌晨時分,兩人幾乎同時被槍聲驚醒了,納卡迅速從枕頭下面抽出了槍,但是被張小魚一把拉住了。

    “你要幹嘛去?”張小魚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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