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商梯 >第989章 賭什麼
    聽他說的那些屁話,毫無章法,聽起來話裏的意思和上午說的沒什麼區別,還是賊心不死。

    但是仔細琢磨一下,無論是意思還是情緒,都和上午有很大的區別,上午說話的方式,那簡直就是最後通牒,但是現在說的溫柔細語,說的都是自己的心裏話,沒有一點情緒,更多的是散發着他內心的情感。

    愛慕,恐懼,無助,這就是張小魚所要表達的意思,並且在這樣輕聲細語的訴說之下,徐悅桐很明顯聽進去了,而且她更加的對鄔林升恨之入骨,原來這些都是他挑唆的。

    “徐執政,我知道,你肯定會說我昏了頭,的確在這件事情上我是昏了頭,但是我知道我自己想要什麼,雖然鄔林升每次都會挑唆我,說你和他之前的事情,但是我在這裏要表個態,你和他之前的事情我真的不在意,無論你說什麼做什麼,我都堅持我自己內心的想法,這和他沒有關係”。張小魚說道。

    “看來我剛剛說的那些話都白說了,你還是沒有聽進去?”徐悅桐有些生氣的說道。

    “沒有白說啊,我聽進去了,從今往後我絕對不會再提這件事情,我也會一如既往的幫你,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你不喜歡聽的話,我絕對不會再說,你不喜歡的事情我也不會做”。張小魚說道。

    這不是廢話嗎?徐悅桐要的是他想也不能想,但是你能控制他的思想嗎?他既然這麼說了,以後每每看到他還不是會想起他剛剛說的那些話,人的情緒變化,最害怕的就是潛移默化。

    張小魚的意思很簡單,你不喜歡的,我可以不說,也可以不做,但是你不能左右我的思想,以後我心裏想什麼你也不可能知道了,如果你真不想讓她知道的話,你幹嘛要告訴她呢?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這就是張小魚的狡猾之處,以後張小魚爲她做的每一件事,她都會想起來張小魚今天說的話,這纔是最要命的。

    “哦,對了,有一件事情我沒有解釋清楚,上午我說我想要你和鄔林升那種關係,其實是我沒有講明白,我要的並不是他那種對你控制的關係,我說的是一種平等的關係,你和我之間並沒有誰要依附於誰,無論有多大的困難和障礙,我都願意和你一起慢慢向前走”。張小魚說道。

    徐悅桐看着張小魚,好久才端起水來喝了一口,但是杯子裏的水已經涼了,張小魚看到她只是抿了抿,也猜到水可能已經涼了,於是,拿起一旁的茶壺爲她續上了水。

    “我不是鄔林升那樣的人,我沒有他那樣的家世,也沒有他那麼高的學歷,我有的他也沒有,那就是不求回報的對你好,我相信這一點他絕對做不到”。張小魚說道。

    “我今天累了,想休息了”。徐悅桐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再糾纏下去,給他的時間越多,他說的就越多,自己的內心就越亂。

    所以徐悅桐決定快刀斬亂麻,不再給他唧唧歪

    歪的時間。

    “那好,我先走了,你早點休息”。張小魚聞言立刻站了起來,毫無拖泥帶水,然後微微躬身,轉身向門口走去。

    在門關上的那一刻,徐悅桐向後倚在了沙發上,她在鄔林升身上投入了太多的感情,但是也被感情傷的最慘,從那之後,她就再也不相信所謂的情感了,就像是張小魚剛剛說的,除了家世和文化程度,張小魚比鄔林升都要強太多,但是自己和鄔林升的事情早已鬧得沸沸揚揚。

    就在不久前,她的丈夫從海外給她打了個電話,雖然沒有明說,但話裏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如果她想結束了,他就回國和她辦理離婚,他們之間除了有個孩子之外,這些年都是各過各的,這都是一些心照不宣的事情,但是這一次徐悅桐把事鬧大了,這件事情在圈子裏傳得沸沸揚揚,已經讓兩家丟盡了臉面。

    所以,徐悅桐和鄔林升真正決裂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把感情的大門徹底關上了,張小魚或許是一個合適的情.人,但是絕對不能拿到檯面上來,更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既然她是這麼想的,爲什麼不在這個時候接受張小魚呢?因爲有了鄔林升的教訓,徐悅桐現在首先看重的就是穩重和忠誠,但是現在張小魚的性格太跳脫了,別的不說,就單單是去了一次湘鋼,錢多多被綁架到泰國之後,他居然什麼都不顧就跟去泰國了,他整個人的性格就是太隨性,想一出是一出,從來不考慮後果。

    雖然看起來他現在對自己是忠誠的,可是這樣的忠誠怎麼樣才能驗證呢?如果讓他這麼容易的就得到自己,遂了他的心願,那自己在他的心裏會是什麼樣子。

    徐悅桐是一個機智的女人,從和張小魚的接觸過程中,她豈能看不出張小魚眼中的企圖,要想馴服一個男人,就應該像獵人熬鷹一樣,這是一個不斷拉鋸的過程,你來我往,遲早會有一方倒向另一方。

    徐悅桐不斷的給尹清晨暗示,包括接受尹清晨送來的東西,以及邀請她到自己的家裏玩遊戲,說白了,這些都是在給張小魚暗示,從目前的發展來看效果俱佳,而且張小魚終於忍不住了,她向尹清晨表達了自己的傾向,但又不是那麼明顯,這就像是一根羽毛,在對方的皮膚上輕輕掠過,產生一種難以名狀的癢。

    在鄔林升那裏,她是一個被征服者,而這一次,她一定要做一個征服者。

    “我敢打賭,他今天晚上一定不會出來了”。胡清河將車停在路邊,對面就是市政廳家屬院的大門,如果張小魚出來,一定會從這個門出來。

    “我覺得不會,如果不遇到我們可能不會走了,但是明知道我們已經知道他來了,要是不走的話,這也太明顯了吧”。胡立秋說道。

    “打賭吧?”

    “賭什麼?多少錢?”胡立秋問道。

    “賭一千塊錢吧”。胡清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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