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商梯 >第998章 未必是壞事
    藍圍巖接到電話的時候,他兒子和那幾個壞孩子早被抓起來了,他一路往回趕,而在回來的路上,不斷的給派出所打電話,但是很遺憾,他想要的那個位置盯着的人太多了,胡清河也只是衆多人中的一個。

    “怎麼說的?”藍圍巖回到局裏之後,立刻叫來了辦公室的人瞭解情況。

    “都撂了,時間地點,參與的是什麼人,誰動的手,無一遺漏”。

    藍圍巖呆坐在椅子上,好一會都沒緩過來。

    “藍局長,這事不好辦了,媒體還在炒作,這事要不是我們攔着,記者都來了好幾撥了,現在你是他們最主要的目標,你得想想辦法把這事平息了纔行,不然的話,怕是不好交代,郭老闆那裏打了幾次電話了,詢問這事,你看怎麼辦?”

    “你先出去吧,我想靜一靜”。藍圍巖說道。

    讓他感到脊背發涼的是,從這件事出來之後,郭維政就再沒聯繫過他,聯想到他之前的湯立斌是怎麼倒臺的,他的內心一陣悲涼,他去京城可是替郭維政去辦事的,但是現在來看,自己也即將面臨成爲棄子的可能性。

    一想到這裏,藍圍巖的內心就在滴血,自己努力了這麼久,一下子就栽在這件事上了,而且這還不算完,萬一這事深挖起來,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未知數,所以,現在能救他的也就是郭維政了,想到這裏,他立刻拿起衣服就出去了,開車直奔市委,去找郭維政解釋。

    有些事情能解釋,但是有些事情根本沒法解釋,或許他兒子做下的事情和他無關,但是養不教父之過,這事他難辭其咎。

    站在郭維政辦公桌前兩米的位置,立正的姿勢站了十幾分鍾了,可是郭維政依然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藍圍巖,爲了你的事,我拒絕了因爲老首長打的招呼,你現在倒好,出了這麼一攤子事,現在好了,都知道你兒子是個什麼東西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郭維政不怒不喜,不悲不閔,就事論事,說的好像是和他毫無關係似的。但是他這樣的態度,還不如罵他幾句打他幾下呢。

    如果你做了錯事,你的領導還能罵你幾句,那就意味着問題不大,你還值得領導費費口舌,如果領導連搭理你都懶得搭理了,那也就意味着你的飯碗保不住了。

    “我……”藍圍巖想要解釋,但是看的出來,郭維政滿臉的不耐煩。

    “藍局長,你先回去吧,這事緩緩再說”。郭維政的祕書狄忠平此時一看領導的表情,那就是對藍圍巖厭惡到了極點,這事等於是在郭維政的臉上狠狠抽了一巴掌,先是湯立斌,後是自己親自選擇的藍圍巖,他都沒看對人,這可不是一件好事,如果是作爲行政主官,看不準人還可以理解,畢竟行政主官的任務主要是行政工作,可自己是總辦,是主管人事大權的,就選出來這種人,那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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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藍圍巖還想再解釋什麼,但是被狄忠平的眼神制止了,現在說什麼,郭老闆都聽不進去,而且你在這裏說的越多,老闆就會越反感,所以,有些話涼一涼,未必是壞事。

    藍圍巖走了之後,郭維政說道:“你去查一查,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忽然之間鋪天蓋地,這事有這麼巧合嗎?一件事就算是發酵,也得有個過程,我怎麼看都覺得這事是有預謀的,如果是真的有人預謀搞事情,那就得值得警惕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老闆,我懂了,我馬上去辦”。狄忠平說道。

    狄忠平出了郭維政的辦公室之後,立刻帶着人去了醫院,先看望一下傷者和家屬,看看能不能瞭解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就像是郭維政說的,這事看起來真是不簡單,如果真是有預謀的,那這個人的膽子可真是不小。

    只要是媒體來採訪,童莉樺就哭訴一番,像是祥林嫂一樣,可是如果不是媒體的人來問,她就本着一個字,哭,這也是張小魚教她的,別說話,只需要控訴自己的孩子被什麼人打了就行,這些媒體有的是挖人的本事,所以不需要做過多的解釋,解釋的多了反倒是顯得自己早就預謀好了似的。

    “陳校長,這麼大的事你都沒向上彙報嗎?”狄忠平皺眉問道。

    “彙報了,相關部門都彙報了,至於他們爲什麼沒彙報,那我就不知道了,那個被打同學的母親,我們也做了工作,但是效果不大,而且她的老闆也來做工作,同樣是被打了出來,唉,這事真是不好收場啊”。陳校長爲難的說道。

    狄忠平點點頭,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道:“那個被打的同學,他父母是什麼單位的?能不能找找他們單位的領導,做做工作?”

    這是一個慣用的伎倆,現在出點事,要是出事的人在系統內,反倒是好解決,最怕那些無職無官無單位的平頭百姓了,他們是什麼都不怕,有單位的可以直接找單位領導做工作,單位領導的話你都不聽,你以後還想在單位混不,所以,這招管用。

    “那個同學的母親好像是在一個什麼地產公司工作,好像是叫美安泰地產,那位老闆姓張,跟着這位同學的母親一起來的,但是後來被這女人給打走了”。

    “哪個地產公司?你再說一遍”。狄忠平以爲自己聽錯了呢,問道。

    “美安泰地產公司,因爲前段時間這位同學的母親來處理事情的時候,對她的任職單位做了重新登記,我們學校有檔案,所以,那位年輕人說是她的老闆,我還不信,回去特意查了一下這個女人登記的材料,錯不了”。陳校長說道。

    “那行,你等會,我進去看看她”。狄忠平說道。

    此時,童莉樺也不顧自己的形象了,就蹲在地上,隔着玻璃看着重症監護室裏的兒子,不時的跪在地上磕頭,任憑狄忠平心再狠,此時也不敢上前去詢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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