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三個人的位置成了一個三足鼎立的格局,李聞鷹既不是坐在一個審判者的位置上,也沒有坐在一個被審判的位置上,此時的位置倒像是一個居中裁判的位置上了。
“這是學生送我的咖啡,說是從國外揹回來的,你們喝的味道怎麼樣?”秦思雨問道。
“還可以,味道不錯,對了,今天叫我來,不是爲了探討咖啡吧,是不是想說點別的?”江海汀問道。
“別的?對,是有些別的事該說道說道,不說明白的話,這些事可能會永遠誤會下去,這樣就會惹出來很多不必要麻煩,到時候就真的麻煩了”。秦思雨說道。
“誤會,我們之間會有誤會嗎?”江海汀無所謂的問道。
在她看來,自己現在處在絕對優勢的地位,因爲她已經得到消息,市政廳後面那塊地已經被市裏指給了美安泰地產,換句話說,此時的秦思雨應該是在愁錢纔對,所以,此時的江海汀心理優勢強大,她在等着秦思雨的第一步棋。
或者說,她在等着秦思雨犯錯,一旦秦思雨走錯一步棋,那麼她和謝雨晴的機會就來了,到時候還不是按照自己的計劃一步一步走?
“我實在是不知道我們之間還有這樣的誤會,關於劉強生,我真的不知道他還和你有過感情,這也難怪,我們都是隱藏的高手,都是爲了那幾百塊的獎學金,爲了躲開無處不在的告密,所以……如果我知道他和你有過感情,我是不會和他好的”。秦思雨說道。
兩個擅於編故事的人遇到了一起,要是不能編出可歌可泣的故事來,那還真是辜負了對她們的評價了。
“是嗎,那他爲什麼自殺的?”江海汀淡淡的問道。
儘管此時江海汀的內心裏早已有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可是此時她卻竭力的壓制住了自己的感情,淡淡的說着看起來好像和自己全無干系的事情,表達着絲毫不帶感情的事情。
李聞鷹呆呆的看着這兩人,按照張小魚的說法,江海汀一定是在說謊,這不可能是真的,她除了觀察她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之外,她還在考慮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她們會不會提到張小魚,這件事裏,張小魚也是關鍵人物之一。
“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怎麼會讓他去自殺呢?”秦思雨問道。
“是嗎,可是我知道,他在自殺前找我談過,向我道歉,我那時候傻,沒聽明白他話裏話外的意思,但是有件事我記住了,他說,他很痛苦,他看到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和一個老師去開房了,這事他受不了
,他找你談過,你卻告訴他,你有你的自由,他有他的自由,你還記得你說過這些話嗎?”江海汀淡淡的問道。
秦思雨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了,李聞鷹可以斷定,江海汀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那個劉強生還真是爲了秦思雨自殺的,這也太蠢了吧,有些事在別人看來是很蠢,但是毫無疑問,在他們自己心裏卻是正常的情緒表達。
“這些我都不知道,我那幾天在外面實習,一直到回來我才知道”。秦思雨說道。
“是嗎,真是在實習嗎?可是我查到的是你和陳文濤在郊外的度假村裏玩的不亦樂乎呢?所以,我在想,到底誰該爲劉強生的死負責?”江海汀問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這些事,我要是知道的話,肯定不會……”
“沒錯,有錢難買早知道,你就是再後悔,劉強生也死了,儘管你找來了和他有些像的張小魚,這有用嗎,張小魚是張小魚,他不是劉強生,你找個替代品來掩蓋自己對劉強生的愧疚嗎?”江海汀問道。
李聞鷹聽到這裏,心裏也是咯噔一下,到底還是把張小魚牽扯進來了,江海汀和秦思雨的對話,真該讓張小魚好好聽一聽,這個傻瓜還在爲自己和秦思雨辯護,現在這兩人攤牌攤到這個地步了,他還有什麼話說?
“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我們還是說說現在的事吧,你這次到雲海來,到底是想幹什麼,就是爲了找我報仇嗎?”秦思雨直接問道。
雖然心裏是這麼想的,可是她絕不會這麼說,江海汀聞言笑了笑,問道:“這事過去這麼久了,我早恨不起來了,再說了,他拋棄我找你,那也是他賤,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會爲了他找你報仇嗎?別天真了,我要是想找你報仇的話,我還用等到現在嘛,這麼多過去了,我早幹嘛去了?”
這又是一個意料之外的回答,秦思雨以爲她一定會承認她這麼做就是爲了劉強生,可是沒想到她乾淨利索的否認了。
“我之所以來雲海,主要是上次聞鷹結婚時,我們在一起談得的挺好,這些年我一個人在外面打拼,除了公司的同時,幾乎是沒有朋友的,所以我想着回來和你們一起做點事,我有錢,我本可以自己辦個公司,可是那樣的話,我就要在處理公司的事情上浪費大量經歷,我最擅長的是金融,我想着我投資你們公司,你們管理,我做投資顧問也好,給我個副經理也好,總之大家在一起做點事,開心就好,但是我沒想到你的反應這麼大?”江海汀侃侃而談,說到最後,好像大家都錯了,只有她自己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