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隨從開始收拾東西的時候,陳祥禮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一看是康錦繡的號碼,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看來這傢伙還是沒沉住氣啊。
“陳總,是我,康錦繡,我在你住的酒店樓下呢,還沒喫早餐吧,我們一起用個早餐吧”。康錦繡問道。
“好啊,來雲海一趟,怎麼也得訛康總一頓飯啊,要不然這一趟就太虧了,等我一下,我馬上下去”。陳祥禮說道。
打完了電話,陳祥禮對自己的隨從說道:“你把黃雲鵬叫進來吧,我和他談談”。
他決定讓康錦繡等一會,這個人不識擡舉,那就得讓他知道誰纔是這件事的主宰者,所以,他此時寧願和黃雲鵬談談接下來的那筆錢什麼時候給,以什麼方式給,也不想立刻就下去見康錦繡。
黃雲鵬以爲他們要出發去見康錦繡了,所以興沖沖的走了進來,見到陳祥禮的時候,滿臉堆笑,恨不得把自己最好看的表情都拿出來伺候對面坐着的陳祥禮。
“陳總,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對了,我們先去喫早餐吧……”黃雲鵬熱情的說道。
“老黃,坐下說,康錦繡來了,就在樓下,不出意外的話,這件事應該是沒問題的,所以呢,我先和他去見一面,回頭我再和你一起去他的公司,你覺得怎麼樣?”陳祥禮說道。
既然陳祥禮都這麼說了,黃雲鵬還能說什麼呢,這件事能辦成已經是讓他喜出望外了,在和喬招娣談這件事的時候,喬招娣還說這事很可能是陳祥禮和康錦繡設的局,但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所以,這個時候,陳祥禮說什麼就是什麼了,黃雲鵬哪還敢再說什麼呢?
“沒問題,沒問題,我這裏絕對沒問題,多謝陳總,多謝……”黃雲鵬覺得今天是自己的幸運日,他現在很想給喬招娣打個電話說一下這件事,但是又覺得不合適,畢竟這件事還沒最後落實下來。
陳祥禮很能理解黃雲鵬的心情,對自己的隨從說道:“給黃總拿一杯冰水來,你先在這裏冷靜一下,我下去見見康錦繡,到時候再說”。
陳祥禮在房間裏和黃雲鵬這麼一折騰,半個小時過去了,這才慢條斯理的下了樓,到了酒店的餐廳,康錦繡早已在門口等着了。
“不好意思,你給我打電話時還沒起牀,久等了”。陳祥禮客氣的說道。
“沒事沒事,我這也是剛剛到,還查看了一下這裏的早餐,看起來還將就吧,請,這邊,我訂好位置了”。康錦繡依舊是非常的客氣,看的出來,今天的康錦繡和昨天的康錦繡那簡直是像換了一個人。
兩個人在包廂裏坐下,隨即在上完了餐食之後,門被關閉了,康錦繡是來打探消息的,而陳祥禮是來要
他的承諾的,所以在這個早晨,交易正當時。
“陳總,昨天我回去想了一下,覺得你說的是對的,所以呢,關於公司的問題,都按照陳總的設想去安排,您看這樣可以嗎?”康錦繡還帶上了尊稱。
“嗯,我們就說嘛,康總一定會想明白這裏面的利害關係,其實不用想你也會做出正確的選擇,你看,現在這個選擇就是很正確的嘛”。陳祥禮笑笑說道。
“陳總,昨天你說的事情,好像沒說完,所以,我想聽聽詳細的情況是什麼樣的?”康錦繡盯着陳祥禮的眼睛說道。
陳祥禮聞言,放下了手裏的刀叉,拿起紙巾擦了擦嘴巴,然後身體微微前傾,小聲說道:“你這幾年太囂張了,你以爲別人都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事好嗎?”
“陳總,你這是什麼意思……”康錦繡話沒說完就被陳祥禮堵了回去。
“你先聽我說,不要和我辯論,因爲你和我辯論也沒什麼意思,你要做的是聽一聽我說的話,然後決定未來怎麼做而不是在這裏和我爭辯,你和我爭辯有什麼意思,看你不順眼的又不是我”。陳祥禮白了他一眼說道。
康錦繡這才點點頭,抱歉的笑了笑,示意陳祥禮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這幾年你沒少在省外做生意,看起來好像和你父親沒什麼關係,但是你有沒有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你父親的這些省外的關係,都出事了嗎?”陳祥禮問道。
康錦繡非常惱火的也是這件事,這些原來的老關係都出事了,他也是不得已纔回到了雲安省打他父親的主意,但是陳祥禮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你的意思是……”
“我得到了確切的消息,這一次丁長生到雲安省來,就是爲了下一步爲雲安省拔草做準備的,很不幸的是,你父親在名單上,所以,你現在要做的是怎麼把過去的那些關係切斷,尤其是和你父親有關係的那些事情,能切斷多少是多少,畢竟一旦出事能查出來什麼東西可是關係到在裏面待多少年啊”。陳祥禮說道。
這句話對康錦繡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他非常驚訝的問道:“陳總,這事不是開玩笑,你說的是真的嗎?”
“你覺得我是在騙你嗎?你不信的話,可以再去找找其他的關係印證一下,但是我相信,別人不會像我這樣告訴你,你可以從別人的言談中猜測一下,兄弟,你父親呢,走是走不掉的,但是你不一樣,有機會還是走吧,別到時候被一網兜住了,那說什麼也不管用了,你說呢?”陳祥禮說道。
康錦繡一下子愣住了,他可是從來沒想過要走,但是陳祥禮說的對,自己父親的那些老關係都沒了,爲什麼他父親還沒出事?看來人家不是不想抓,而是在等最好的機會,不但是要抓人,還要抓錢,他康錦繡有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