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英奇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剛剛不是說了嗎,不讓我插手他的事,現在還問我,我發現你真是手眼通天啊,這麼大的事一個電話就解決了,怪不得老百姓都說你們是官商勾結不幹好事呢”。
張小魚擺擺手說道:“那是老百姓沒有機會幹這事,有機會他們乾的更離譜,行了,回去收拾一下,下午就走吧,你待的時間越長,遇到的麻煩事就越多,或者是乾脆去了北京買也行,還有錢嗎,沒有的話我借給你點”。
韓英奇沒說話,問道:“爲什麼幫我?”
張小魚本來都想轉身走了,但是她這麼一問,立刻站住了腳步,回頭看了看她,說道:“要我說實話嗎?”
“那當然了,我聽假話幹嘛?有病啊?”
“那好,你聽好了,我這麼幫你,其實是因爲,你長的好看”。張小魚一本正經的說道。
說完這話,回頭就出了樓梯間,他聽到陳曉霞回來了,韓英奇聞言臉色一紅,暗自斥道:“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本來是想跟着張小魚出去的,但是被張小魚堵了回來,說道:“陳曉霞帶着警察來了,你就不要出現了,走吧,回局裏找胡清河見個面,立刻去北京待幾天”。
“那我什麼時候回來?”韓英奇小聲問道。
張小魚笑了笑,說道:“想我了就回來,不想我就別回來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去了病房裏,本來是自己守着病房的,陳曉霞回來看不到一個人不好,所以還是要及時出現爲好。
“想你個大頭鬼……”韓英奇在心裏暗自說道,然後果然是悄悄下樓走了。
張小魚到了病房門口,警察正在詢問情況和拍照,而陳曉霞看到了門口的張小魚,急忙走了出來。
“你剛剛乾嘛去了,這裏一個人都沒有……”
“我去找醫生了解了一下情況,給市局的局長打了個電話,夏週一被抓了,這一次是真的被拘留到看守所去了,所以,接下來的事,他絕對跑不了”。張小魚說道。
陳曉霞一聽他是去幹正事了,而且夏週一真的被抓了,剛剛的怨氣瞬間就成了感激,情緒的轉換之快也是沒誰了。
“要不要給你爸媽打個電話,讓他們來一趟?”張小魚問道。
陳曉霞搖搖頭,說道:“不要了,等她好了再說吧,現在把他們叫來,不但是幫不了什麼忙,還會跟着添亂,他們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一旦他們再有個閃失,我就更不轉不動圈了”。
“沒事,有我呢,我找幾個人在這裏盯着,公司裏有的是閒人,讓他們來做點事,他們巴不得呢”。張小魚說道。
“我現在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的電話要隨時接聽,我知道你很忙,但是我不知道該找誰幫忙……”
&
坐在自己的大班椅上,張小魚向後一仰,那個舒服啊,這裏曾坐着錢洪亮,秦思雨,後來是何道明,現在輪到了自己,以後還會有人坐在這裏嗎?一定會,如果沒有危機意識,就一定會被人取代,這是一定的,所以,此時的張小魚心裏想的不是這裏有多舒服,這裏越是舒服,公司的危機就越大。
“你要出去?”尹清嵐見他出來,問道。
張小魚看看周圍,小聲說道:“你多少給我點面子,叫張總,你是我的祕書,不是我媽,能不能給點面子?”
“好,張總,你這是要出去嗎?”尹清嵐強忍着笑,問道。
“對,我出去一下,你跟我一起去吧”。張小魚吩咐完之後,扭頭就走,待到張小魚都要進電梯了,尹清嵐才噹噹噹踩着高跟鞋跑了過去。
“你這是出去幹嘛?非要帶着我嗎?”
“你不是想學東西嗎,就得這麼跟着我纔行,要想學到真東西,就得隨時貼身隨行”。
“是不是二十四小時跟着你,你更高興啊?”尹清嵐白了他一眼,問道。
“我巴不得呢,但是晨晨恐怕不同意,今晚約了去她那裏喫飯,你去不去?”張小魚問道。
“不去,你們倆膩歪,我去幹嘛,看熱鬧啊?”
“這熱鬧也不是誰都可以看的,你有錢也不見得能買到票,都是她或者是我親自邀請才能親眼所見,不去拉倒”。張小魚不屑的說道。
尹清嵐聞言,想了好一會,斟酌再三用詞才問道:“你啥時候能把你這不要臉的勁頭用在工作上,我覺得公司會發展的更好”。
“已經在用了”。張小魚面不改色的說道。
冬日的陽光照射在陽光房裏,然後經過玻璃的過濾,折射到了賀家瑜的身上,她躺在躺椅上,身上蓋着一塊毛毯,毛毯的上面,在她的心口處窩着一隻貓,看起來她睡着了。
門鈴的聲音把她叫醒了,本來是有些不悅的,可是看到是張小魚時,眼神里居然流露出了一絲驚喜。
“你怎麼有時間來看我?”賀家瑜開了門,伸了個懶腰,問道。
肥大的家居服將她曼妙的身體隱藏起來,這看起來鬆鬆垮垮的家居服讓張小魚厭惡不已,但是賀家瑜喜歡,她喜歡無拘無束,把自己一切都解放出來,所以剛剛進門坐下,無論是張小魚還是尹清嵐都覺察到了,她的上半身裏面是真空的,其實他倆不知道的是,她的下半身也是真空的。
“找你回去上班啊,我現在接管公司了,原來磐石投資的人撤了”。
“錢也撤了?”
“沒有,錢留下了,讓我經營公司,你覺得我能行嗎?”張小魚問道。
賀家瑜看了看張小魚,說了句實話,“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