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他低咒一聲,抱着她重新飛躍回金翅大鵬身上那車廂內
她雖身上火燙,手腳卻是冰冷的,身子打擺子似的顫抖,小臉蒼白中透着青黃,雙手更是血淋淋的,掌心深一道,淺一道的都是被鳥羽割裂的傷口。
她已經完全陷入了昏迷,不時發出囈語。
詞句模糊,他並不能十分聽清楚。
只偶爾聽她喊一聲孃親救我,偶爾再冒一句:“青青好難過”
季雲凰垂眸看着她,心中也說不上是什麼滋味,這個女人設計了他,讓他不得不和她在一起。
他對女孩子一向是疏離冷漠而又彬彬有禮的,唯獨對這個女人,他卻一直不假辭色,他也從來沒真正厭惡一個女人,卻厭惡了她
每次看到她,他便不能不想起自己被設計的命運,氣就不打一處來這輩子對女人的冷言冷語都用在她身上了
現在見她這樣,心中又升起那種熟悉的煩躁感,他又恨恨地低咒一聲,粗暴地將一粒丸藥塞進她的口中。她卻不知道吞嚥,季雲凰端起旁邊的茶壺,壺裏的水卻不知道何時喝光了。
他再低咒一聲,俯頭下去,用脣堵住了她的脣,撬開她的齒關,將那粒丸藥推搡到她的咽喉處,再用手一抹,終於讓那粒丸藥成功下肚。
季雲凰雖然已經和她有過多次肌膚之親,但每次都是直奔主題,壓根不會和她接吻,也從來沒有碰觸過她的脣
因爲不甘不願,他的動作並不溫柔,甚至有些粗暴,未免弄疼了她。
她低吟一聲,睜開眼睛,在看清季雲凰時,眸底有微弱的光閃爍了一下,低喃了一聲:”這是夢嗎”
季雲凰冷冷瞥她一眼,沒說話。
他的藥是日月宗的丹藥,有特效。她的高燒已經在消退中,應該死不了了
天雪青眸光微微轉動,終於發現自己是到了季雲凰的車駕之中,再擡擡手,見雙手也得到了妥善的包紮,她眼睛裏的光芒更重。
季雲凰卻被她眼裏的光芒刺到,冷冷地道:“別誤會,本王的命還暫時拴在你的身上,自然不能讓你死。”
天雪青身子微微一僵,眸光黯淡下去,脣角輕輕一翹:“雪青明白的。”
她笑得諷刺:“所以雪青這條命怎麼也得留着,還要做你的太子妃,因爲你再恨我也離不開我。”
季雲凰:“”
他握了握拳:“你”
“我什麼”天雪青脣角的笑紋更重:“我說了實話是嗎太子殿下,既然知道我的命這麼重要,以後就不要再將我輕易丟下。”
季雲凰氣得臉色發青:“你受傷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