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不算久，之前他們分開的時候，遠比一個月長。
拂靈點了一下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隨後道：“心臟需要超過一半，目前你這裏有幾片？”
鳳灼道：“算上冥樓體內的，一共三片。”
拂靈聽了這回答，明白鳳灼拿到了東境域地的皇的一心，但這還是不夠，便問道：“還差兩片，你想取誰的？”
鳳灼道：“夜域和孤野。”
夜域和孤野，一個是從北平原攻擊冥皇域的，一個是拂靈這邊對付的，鳳灼一旦取走那兩位皇的心臟，兩域必亂。
一旦兩域亂了，自顧不暇的情況下，自然無法再派兵攻打冥皇域，如此，也算解了燃眉之急。
“現在去嗎？”拂靈問道。
“嗯。”鳳灼點頭：“等回來，再帶北淼走。”
拂靈點了點頭，道：“去吧。”
鳳灼傾身，吻了吻拂靈的額間，隨後出了營帳。
等到鳳灼離開後，拂靈正準備出去看看，腦海裏面卻突然響起蛋蛋的聲音：“主人，你不擔心嗎？”
聽到這話，拂靈心中有些疑惑，問道：“擔心什麼？”
蛋蛋：“……他的模樣啊。”
拂靈聞言，有點沒反應過來。
蛋蛋道：“他的長相啊！”
“你別忘了，擁有魔帝之心的人可不長鳳灼這樣。”蛋蛋道：“是另外一張臉！”
蛋蛋這麼一說，拂靈纔想起來，九皇的面容的確是其它模樣，鳳灼佔用的冥樓身體因爲魔帝的心，也是那個模樣。
“應該不是那個模樣。”拂靈思索了一下，道：“我覺得鳳灼真正的模樣是現在的模樣，不是九皇那樣的長相。”
九焰？
蛋蛋想到那隻業火鳳凰，沉默了起來。
好一會之後，蛋蛋才道：“額間紅紋。”
“對。”拂靈道：“九焰是棲息在那紅紋裏面的，若沒猜錯，那紅紋不止是紋印，還有可能是某個空間，但九皇他們的容貌上沒有那個紋引，所以那不可能是鳳灼真正的模樣。”
聽完拂靈說的話，蛋蛋心中仍舊有些疑惑：“那爲何擁有心的人都會變成那個模樣？”
“可能和某種封印有關。”拂靈道：“畢竟鳳灼的身份到現在都還是個祕。”
“豈止啊。”蛋蛋道：“還有臨水摻和。”
提及臨水，拂靈的目光暗了暗，從下大陸到上大陸這麼久了，除了天罰那一次臨水出現在他面前，其它時候都不曾出現。
若說臨水不是在避開她，她根本不信。
“以後會知道的。”拂靈說了一句後，便不準備再多言了。
蛋蛋知道拂靈不想久提臨水的事，便沒有再說。
這一晚，拂靈一直沒休息，在等鳳灼回來。
鳳灼回來時，已經是第二天天明。
一進入營帳，鳳灼便看到拂靈坐在書案前等他。
“阿靈。”鳳灼走過去，溫柔道：“我回來了。”
拂靈看着鳳灼，視線在他身上游走了一遍，確定沒傷後才問道：“拿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