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正是拂靈想說的。
“的確如此。”拂靈看着鳳灼，道：“若不談背叛一事，臨水是個不錯的人。”
這是真心評價，畢竟在當年，她是真的把臨水當做朋友來對待的，只可惜，臨水最後給了她一擊。
“但再怎麼不錯的人，做這些事也會有目的。”拂靈道：“臨水並非善人，爲何會費盡心思做這些？”
大約是因爲我是他弟弟。
放在之前，鳳灼和拂靈一樣不知緣由，但之前的猜測，再加上失去心臟時隱約間聽到的話語，足以確定這一點！
“罷了。”拂靈見鳳灼沉默不語，道：“以後總會知道。”
“他的目標不止是你。”拂靈漫不經心的道：“他現在不出現，但總有一天會出現。”
“最重要的是你。”拂靈看着鳳灼，淺笑着道：“只要你沒事，對我來說便是最好的。”
鳳灼看着拂靈，目光閃了閃，隨後半垂下了眸子。
拂靈道：“不過心臟齊全也只想起這身體之前的記憶，看來想要恢復所有記憶，必須魂魄齊全。”
“流羽，羽無渡，御邪，雲沉，如今已有四魄，只剩下三魄在外。”拂靈笑着道：“等到找到那三魄，你就能想起一切，到時候，會知道自己來自那裏，知道自己的家人，不會再像現在這般，心中始終有一處空白。”
拂靈靜靜的看着他，沒有說話。
鳳灼擡眸，與她四目相對，沉吟許久後，終是道：“阿靈，我知道我的家人是誰。”
聽到這話，拂靈先是一怔，隨後在鳳灼的目光下微微偏過了頭，道：“你……如果不想說，可以不告訴我。”
鳳灼看着拂靈，輕聲道：“我不想瞞着你。”
“如果我的家人換做其他人，我都會在第一時間告訴你。”
這話的信息太大了。
饒是拂靈，也被驚到了。
心中有一個人的名字不斷浮現，然而拂靈有點不敢相信。
鳳灼看着拂靈，認真道：“阿靈，臨水他……是我兄長。”
拂靈：“……”
空間裏面的蛋蛋：“……”
“你和臨水有仇，臨水避而不見你，所以我在知道後，纔打算先瞞着你。”
拂靈：“……”那你瞞得挺成功。
在此之前，她雖猜測鳳灼和臨水有關係，卻從未想到兩人會是這種關係！
拂靈看着鳳灼，面上無笑也無被欺騙的難過，只是平靜的問道：“你是何時知道臨水是你兄長的？”
這樣平靜的語氣讓鳳灼有些心慌，但還是如實道：“日月塔遇到他那一次，我喊了他哥，從他的反應確定的。”
拂靈聽完，從鳳灼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微笑着道：“也就是說，在日月塔之前，你心中就有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