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說出道歉的話,更不會說出煽情的話,但是一切都在他的心裏。
沈幸林也不提什麼要求,只是會關心他是不是渴了餓了要不要上廁所,他會指揮傭人照顧他,沈雄冰不想說話,他就少說話。
反正媽媽在後樓還活着,解救媽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要從長計議。
那邊,馮思萍在午飯後,將傭人都打發了各自的活計,她便端着茶水去了蔡管家的房間,推門而入,她又將傭人和護工打發走。
房間裏又只剩下了兩個人,馮思萍將茶水放在牀頭櫃上,“你今天的氣色好多了。”
“夫人做的飯還是那麼好喫,謝謝。”蔡管家有感而發。
馮思萍微微勾脣,“你還記得。”
蔡管家垂了垂眸,“夫人,如果沒有別的什麼事,您就去休息吧,這個家裏裏外外打理起來也不容易,您也挺辛苦的。”
馮思萍盯着他的眼睛,語帶自嘲,“夫人?爲什麼要叫我夫人?我是誰的夫人?”
蔡管家抿脣,“對不起,張女士,是我的稱呼錯了。”
馮思萍眉眼溫和,“孩子們都忙,沈夏十七平時也是這樣子,神出鬼沒的,在國內呆幾天,國外去幾天,有時候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孩子大了,我也不管她們,只要她們好好的就行了。”
馮思萍一笑,“嗨,我也不知道,說是在一個什麼公司,敬巖也做生意,你看敬巖有時間去一個國家玩幾天嗎?還是時不時的就去玩個幾天?”
蔡管家搖頭,“是呀,不管做什麼,都挺忙的,看沈夏小姐和十七小姐,也許是做大事的人,能夠抽出來時間陪陪你。”
馮思萍笑道,“不管她們,年輕人的事,我也管不了,你看看這個社會,很多新興的行業,都是咱們以前不瞭解的,還有一些咱們覺得不正經的工作,卻被年輕人做的風生水起的。”
蔡管家眼神含笑,“是呀,我們都老了,她們年輕人有她們自己的事,只要她們好,您這個做母親的,也就放心吧,以後可以盡享天倫之樂,以後沈夏結婚了,再給您生個外孫,您是兒女雙全,也有也親孫子外孫子都有了,可以盡享天倫之樂了。”
“那你就不想享受天倫之樂?”馮思萍挑眉,反問道,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像是多年不聯繫卻又心照不宣的好友在說話。
蔡管家嘆着氣一笑,“我,沒那個福氣嘍,張女士,你纔是有福氣的那個人。”
馮思萍笑着反問,“誰說你是沒有福氣的?”
蔡管家閉了閉眼睛,聲音低了下來,“夫人,我犯困了,想睡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