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盛世妖寵之毒妃 >第105章 新來的奶孃
    “衛涪陵,你到底想幹什麼”西陵鈺咬牙切齒道。本文由  首發

    衛涪陵倒了杯水,卻也不喝,只是垂眸盯着手中杯子裏瀲灩的水波,露出嘲諷的笑容來道:“自從來了大越,進了這東宮,這世上還有我想什麼做什麼的權利嗎”

    她喃喃的,似是嘲諷的低語了兩聲。

    但是也是片刻,就重又收攝了心神,正色道:“我不想妨礙殿下的前程,但是螻蟻姑且偷生,只盼着殿下能看在這幾年夫妻的情分上,不要拉我下水了。衛涪陵一介女子,沒有那樣的雄心壯志,所求所想,不過是這苟且度日裏頭的一日安生罷了”

    西陵鈺剛要說話,卻是陳皇后上前一步,冷冷的道:“你說這話,難不成還是要和太子,和本宮都花開界線了嗎衛涪陵,你是個聰明人,不可能不知道,自從你進了這東宮的大門,咱們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了。你現在這樣拆太子的臺,對你有什麼好處說句不好聽的,如果有朝一日,太子真的地位不保,你覺得你又能得什麼好處覆巢之下無完卵,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

    衛涪陵擡起眼睛看她,卻是完全的不爲所動,淡淡的道:“如果殿下敗了,我也無話可說,自然是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了。只是現在我只是個女子,不是政客,希望母后和殿下網開一面,就不要什麼事都把我算計在內了。”

    橫豎她就是這個態度,擺明了不配合。

    陳皇后說一句,她就鏗鏘有力的頂回來一句,直把陳皇后頂的胸口隱隱作痛。

    陳皇后咬着牙,一時間也拿她沒辦法。

    西陵鈺的脾氣早就壓不住了。

    他兩步衝過來,再次把衛涪陵拉起來,惡狠狠的逼視她的面孔道:“說什麼冠冕堂皇的場面話,你以爲本宮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以爲你是南齊的郡主,南齊就始終是你的退路是嗎你以爲就算本宮失勢,父皇看在南齊皇帝的面子上,仍會保全於你的是嗎別做夢了歷來都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且不說父皇他將來的態度會是如何,單就本宮你以爲本宮會放了你獨自去逍遙快活嗎”

    衛涪陵迎着他的視線,絲毫也不迴避,卻是早知如此的勾脣笑道:“看吧,現在都還沒到窮途末路的時候,殿下您這個爲人夫君的就能與我說這樣的話我若是再不爲自己打算,還指望出了事您會管我的死活嗎反正今天不管怎麼說,就算您的心裏再怎麼樣的不痛快,這件事已經是這樣了。不該做不能做反正我都做了,你要有本事能掰回來,那是您的本事,橫豎就算是您強迫與我真的到了父皇的面前,了不起”

    她說着一頓,緊跟着就是目光冷漠又嘲諷的扭頭看向了古嬤嬤提在手裏的籃子。

    不知道爲什麼,古嬤嬤心裏突然一陣發虛,幾乎是下意識的,倒退兩步。

    陳皇后和西陵鈺都沿着她的視線看過去。

    衛涪陵冷冷的道:“我的孩子是怎麼沒的,母后和殿下你們最清楚了。就爲了這麼個賤種,當初你們壓着不讓我追究,真要把他留在我這裏”

    話到一半,她眼底的神色就突然變得森冷無比,半真半假的笑道:“殿下你們就不怕我當場掐死了他嗎”

    這便是母性吧爲了自己的孩子,什麼都能做。

    如若她不提,陳皇后和西陵鈺都極有可能會忽略這一點,畢竟當時出事之後,衛涪陵是沒哭沒鬧,很平靜的。他們操縱她成了習慣,反而逐漸忽略了事實

    衛涪陵是因爲沈青音和西陵鈺才小產的,她其實是有資格恨的。

    西陵鈺看着她

    自己的這個太子妃,雖然性子冷傲了些,但基本上還算知書達理、溫良端莊的,這是頭一次,他在她臉上看到這種幾乎可以稱之爲惡毒的表情。

    西陵鈺心裏打了個寒戰。

    衛涪陵盯着他,繼續道:“總之我是不會替沈家的那個賤人養野種的,我怕我的孩子死不瞑目,在地下不安。母后和殿下若是一定要逼我那咱們就魚死網破”

    她說這話,絕對不是開玩笑的,每一個字都狠辣決絕,擲地有聲。

    陳皇后和西陵鈺這才意識到此事的嚴重性,一時之間進退維谷,卻是真的不敢再強逼她就範了。

    衛涪陵拿開西陵鈺扣住她手腕的手,從新又慢慢的往裏面的臥房走。

    西陵鈺貴爲太子,一直都是金尊玉貴,被人供着捧着的,如今被自己的太子妃這樣的威脅,心裏總也不是滋味。

    盛怒之下,於是他就霍的轉身,衝着衛涪陵道:“你佔着本宮正妃的位子,卻又遲遲不能爲本宮誕下嫡子。”

    衛涪陵轉身看她,淡淡一笑:“別人的孩子,要不要養,全看我的心情,不過咱們是夫妻,我也不想斷了殿下的前程和後路,殿下就是心心念唸的想要個嫡子的話我不攔着,您大可以再擡一位正妃進府,與我平起平坐。”

    這話說完,她就頭也不回的上牀躺下了,只留給陳皇后等人一個冰冷的背影。

    西陵鈺被她氣得簡直七竅生煙

    他知道,即使他擡平妻,衛涪陵是真的完全不會在意的,可問題是,他不能。

    就算他普通的皇子都還好說,可他是儲君,是太子

    他的正妃,就是做將來的國母來看的,縱觀歷史上下,就算是史上最昏庸的君主,也沒有過冊封兩位皇后的先例。

    而偏偏,衛涪陵又是南齊的郡主,是維繫着大越和南齊之間政治關係的紐帶,即使她生不出兒子來,也不能真的休了她。

    所以,這條路,根本就是走不通的。

    衛涪陵已然擺出了一副拒絕交談的架勢,即使這樣離開會很沒面子

    陳皇后和西陵鈺也都知道多說無益。

    陳皇后黑着臉,率先推門走了出去。

    西陵鈺咬牙盯着衛涪陵的背影又看了眼,就也拂袖而去。

    兩人這一走,去的自然就是西陵鈺的書房。

    進門,西陵鈺就怒不可遏的一拳壓在了几案上,咬牙切齒道:“這個女人,分明就是故意和本宮作”

    “現在還說這些,有什麼用”陳皇后黑着臉,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昭王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這兩天就該回朝了,他本來就好搶風頭,這一次戰場上又立了功,他派系的那些人已經在歌功頌德的造勢了,這一次他回來,必然又要更進一步。本來還指着衛涪陵的這一胎能替你挽回一點頹勢,現在全被這個女人給搞砸了。”

    陳皇后說着,眼底也暴露出明顯深惡痛絕的冷意來。

    “她以前就是性子冷傲了點兒,誰想到會這麼瘋。”西陵鈺道,一籌莫展的坐下來,隨後又憂慮的再次擡頭朝陳皇后看過來道:“母后,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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