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川卻在此時發話:“誰讓你走了。”
侍從唯有停住,苦哈哈的望着煙兒。
煙兒往前走兩步,走到秦遠川對面,坐下後,給他沏了一杯茶,嘆道:“莫爲難他了,讓他出去。”
秦遠川冷着面孔:“你倒是會體諒別人。”
煙兒將茶杯一擱,靜靜的看着他:“你來西進縣見你的老情人,我只是來瞧瞧朋友,這都要看你臉色秦遠川,你管的也太寬了。”
一提到萬茹雪,秦遠川聲勢又弱下來了,他抿着脣道:“我與她沒有感情。”
煙兒一笑:“誰知道呢。”
秦遠川皺了皺眉,對侍從道:“你出去。”
侍從如蒙大赦,立刻往外跑,可這回煙兒不讓了:“站住,不準出去。”
侍從要哭了,他忍無可忍的對自己的主子道:“大人,您就給煙夫人道個歉吧,您本來就是來見萬小姐的”
秦遠川虎目一瞪,差點在侍從身上瞪出一個窟窿。
侍從脖子一縮,嚇壞了。
煙兒這時又放話:“出去吧。”
侍從緊忙離開,還順手把門給關了。
房間裏安靜下來,秦遠川看着煙兒,一時沒說話,煙兒沉默了一會兒,先開口:“你早便知道,這西進縣的事,與我那位老朋友有關”
秦遠川狠狠的蹙着眉:“那些事,早便與你無關。”
“怎麼會與我無關,紅粉是被誰害死的”煙兒急切的道,說着,又緩了緩呼吸:“她的屍骨還是我入殮的這些年來,每次一說到這事,你便說遲早會有個說法,現在呢是不是到了有說法的時候”
知不知,我與我的老朋友們都說我嫁了個農戶,日子過得不錯,誰又知,我只是你秦大人金屋藏嬌的一個夫人,連登堂入室的資格都沒有”
秦遠川聽着這一通抱怨,越聽越煩,最後直接打斷:“你捫心自問,我向你提過多少次親,是你不肯”煙兒理直氣壯:“我爲何要嫁給你你和萬茹雪斷乾淨了你替紅粉報仇了你有什麼資格要我嫁給你我跟你說,秦遠川,這回我回來了就沒打算走,我行李都收拾好了,我要搬回萬豔坊,我不回元孝縣
了”
蠻不講理,不外如是。
可秦遠川一腦門的煩躁,聽到這裏,徹底靜了,他霍然起身,目光變得兇戾,盯着煙兒,咬牙啓齒:“你敢”
煙兒:“你看我敢不敢”
秦遠川的目光像是要喫人,房間裏的氣氛,變得危險又緊張。
這時,門外侍從的聲音冷不丁的冒進來:“道道道道道道歉”
秦遠川聽得臉更黑了,再看煙兒,還是那副油鹽不進的冷傲樣子。
秦遠川深吸一口氣,火氣都要崩到天靈蓋了,可最後,卻硬生生拐了一個彎,擠出一句:“這回算我錯了,你別鬧。”煙兒盯着他,目光挑釁又生冷,完全不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