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法醫狂妃 >第1413章 柳蔚心裏自豪!
    柳令的事,並不是祕密,連小黎都知道的事,怎可能是祕密。

    打從在青雲國見到呂氏的小兒子柳豐後,柳令的影子,便在柳蔚心中揮之不去,柳豐與小令長得太像了,雖說不是同一個人,但每回看到柳豐,柳蔚總是忍不住想到小令。

    她常常想到,夜裏做夢還會夢到,這些,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同牀共枕的容棱,與母子連心的小黎。

    容棱從不過問,哪怕發現她半夜哭醒,也只是默默的爲她擦乾淨淚,擁着她,哄着睡。

    可小黎不諳世事,不懂有些話題是不能觸碰的,曾童言無忌的問過。

    柳蔚一次沒說,兩次沒說,也不記得是哪一次,她就說起了。

    說完後,心裏那塊沉甸甸的石頭彷彿也輕了不少。

    那時她才知道,原來有些痛,不是藏起來就可以癒合的。

    說出來,反而會好很多。她的言語裏,把小令形容得威風八面,小黎當時聽着,眼睛一直是晶亮的,柳蔚心裏自豪,說得也越發多了,情緒越發澎湃了,小黎也越發的崇拜,直言好想見一次舅舅,雖知這一生是再也見不到了,但

    柳蔚也高興,高興這世間又多了一個人知道小令的本事,又多了一個人,能與她一起思念她的弟弟。

    現在外祖父想聽,柳蔚就又說了。

    她的話語裏有許多奇奇怪怪的地方,一會說什麼“幼兒園門外”,一會兒又說原始森林,甚至提到了金頭髮,藍眼睛的教官,這些內容糅合在一起,就像天方夜譚一般離奇。

    除了她口中的那個少年。

    她就像虛構了一個背景,只爲襯托那個少年。

    房中的人都聽着,隨着柳蔚的話說得越多,大家的表情都有了變化。

    尤其是祝問松,他雖不知柳蔚提到的那些風土人情都是什麼鬼,但卻知道,這人的確不是柳蔚,不是京都柳丞相府的那個柳蔚,她是假的。

    真正的柳蔚,在成年之前,根本沒出過京都,更沒去過那些莫名其妙的地方。

    容棱的反應最爲平靜,他在很早很早之前就懷疑過柳蔚的來歷,懷疑久了,期間隨着情感遞增,那份質疑猜測,就演變成了釋然和包容。

    所以現在,乍然聽到這些,他反而一點也不驚訝,甚至有種果然如此的料定感。總之,還是那句話,無論她從何而來,身份是誰,只要他愛上的那個人沒有變,那一切就都沒有變。紀南崢算是情緒起伏最大的,他不似祝問松那般想得深遠,也不似容棱那般什麼都不想,他一直看着柳蔚,聽着柳蔚一句一句的描述她口中那個頂天立地的小少年。聽着聽着,心就揪緊了,捂着自己的胸

    口,喘了起來。

    房中人都嚇到了,柳蔚忙起身去給外祖父順背。

    紀南崢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心跳還是極快:“不知爲何,明明是第一次聽到,心裏卻這麼難受”

    柳蔚眼眶又紅了,他看着老人家與前世的外公一模一樣的臉,忍不住說:“也有可能,您不是第一次聽。”

    紀南崢擡起頭,渾濁發白的雙眼懵懂了一下,而後又緩緩閉上:

    “你莫要說了,我不想聽了。”

    柳蔚忙點頭,又坐了下來,捉着外祖父的手,給他按摩穴位。

    以前也是這樣的,那時她跟着師傅終於回到了家,她流着淚,告訴父母,她沒有保護好小令,她捧着小令的骨灰,一直磕頭。

    父親向來剛毅的臉上滿是疲憊,眼眶又紅又青,母親則擁着她,不住的哭泣,嘴裏唸叨:“幸虧你還在,幸虧還有你回來。”

    之後小令的死訊傳到了兩方長者那邊,距離柳蔚、柳令被綁架已經過去太久了,現在好不容易孫女回來了,四位老人當然高興,可是另一個孩子死了,死在異國他鄉,死得悽慘。

    當天晚上,外公便住進了醫院,聽聞外孫的死訊,直接心臟病發倒下了,幸虧外婆發現及時,第一時間進行了搶救,否則不等救護車到,老人家恐怕就要

    如今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明明不是同一人,但是聽到同一件事,反應又是如此的一致。柳蔚心臟砰砰的跳,她給外祖父捏了手,又捏肩,把老人家照顧得細細緻致的,紀南崢也終於從那不明來歷的窒息情緒中解脫,他嘆息着,問向祝問松:“問松,你精通天文星象,你說,那麼好的孩子,他

    死後,會上天當神仙嗎”

    祝問松心想天文星象,周易八卦,這些也都是建立在天地之乾的運算方式上,與成仙什麼,是兩回事吧。

    可看出紀大哥情緒不對,他也只能應道:“會的,必然會的。”

    老人家釋然了,點點頭,對柳蔚道:“聽到了嗎,那孩子現在就在天上,無憂無慮,無病無災,這也很好。”

    柳蔚吸着鼻子點頭,這一刻,她與老人就像分享了只屬於彼此知道的小祕密,那段沉浸在過去的悲傷,似乎也因此消散了些。

    柳令的身份沒人再打聽,柳蔚將那段過去說完,等同已將自己的身份坦白。

    半個時辰後,容棱帶着戀戀不捨的柳蔚離開,祝問松沒走,他問紀南崢:“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紀南崢笑了笑,自然的道:“當務之急,老頭我,要帶我外孫女回京去顯擺顯擺,我曾外孫可是個天才,怎麼能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祝問松訝了一下:“不是,柳蔚她不是您外孫女,你沒聽出來嗎”

    紀南崢說:“她是。”

    祝問松懵然:“她剛纔都說她不是了。”紀南崢失笑一聲,擺擺手:“可是我覺得,她就是,一開始,我對她還有些陌生,這麼大的外孫女突然冒出來,我反倒有些害怕,可她說完那一段往事,我就覺得,我們就是一家人,打斷了骨頭連着筋的一

    家人,絕對錯不了。”

    祝問松一臉苦澀:“這個想法有點奇怪。”

    紀南崢搖頭:“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的心情,總之,她一定是,不可能是假的,我的心是這麼告訴我的。”

    祝問松說不出話來,悶在旁邊,半晌道:“你高興就好。”

    紀南崢又笑:“我當然高興,我有外孫女,還有曾外孫了。”說着,他停頓片刻,嚴肅起來:“不過,方纔我沒問,你說夏秋被人關到宮裏去過,這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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