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法醫狂妃 >第1518章 說幹就幹!!
    這段古志,是後人對那段流傳於先古時期的文明進行的記載,記載的來源已無從考究,但內容,卻非常有意思。

    彼一生於林之夷,族與物睦,或相太親,且成契,物信人,人近物,人始以物與造物之才應,推節氣候,水旱災眚,後叢民,以其首瞻,時移世異,夷爲稱神也。意思就是,有一個生長於山林野牧之地的民族,族內衆人與動物比鄰而居,或是雙方太過親近,不知不覺,便形成了一種默契,動物信任人,人也親近動物,人開始通過動物與大自然的一些本能反應,推

    算氣節氣候,天災人禍,後來附近的山民便開始以這個民族馬首是瞻,隨後,這個民族便被稱爲了神族。

    但實際上,因爲一開始思想蒙化,坐井觀天,那山族中人其實是很落後的,所謂的稱神,也只是範圍侷限的一種崇仰,而那個民族在沒有找準種族定位前,是叫做狼族。

    狼爲羣居動物,性兇猛,對摯愛忠貞,這是一種美好願望,民族的首領,希望自己的族人能同時擁有狼一樣的品性,與狼一樣的悍氣。

    古志只有半頁,後面便是介紹狼族與伴月翼犬的關係。

    人人皆知,狼喜歡嗥叫,尤其喜歡對着月亮嗥叫,狼與月,密不可分,忠與犬,同樣密不可分,伴月翼犬的名字,由此而來。

    而這隻伴月翼犬,說的卻是一隻由族中晚輩豢養的雀鳥。

    那是一隻說不出品種的怪鳥,眼睛是金色的,身形高大,美麗鮮豔,那隻鳥做出的最大貢獻,便是救下了整座山中,一千九百名生靈的性命。

    夏暑,日燒其枯,火延廣,一山荒矣。一個炙熱的夏季,太陽燒着了乾枯的樹木,引起了一場山林大火,火勢蔓延之大,燒了足足二十天,整片山都荒了,但人卻一個沒死,全因爲那隻雀鳥提前洞悉大難,帶領所有人緊急撤離,一些不相信雀

    鳥示意的人,本不打算走,最後卻是礙於狼族首領的權威,不得不跟着撤離,事實證明,他們撿回了一條命。

    雀鳥不止救了人,還救了生於山中的所有動物,它被稱爲仙鳥,神雀,而這隻雀的後代,據說,協助了仙燕國的始祖皇帝,創立了不朽的帝國。

    可以說,是這隻雀鳥的威名,使得名不見經傳的狼族,被越發神化。

    而一次的神化,造就的就是更多的所謂傳言。

    有人說神族人個個精通獸語,能馭獸而戰,與天地溝通。

    有人說神族人就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拯救百姓於水深火熱。

    還有人說,他們根本就是神,所謂的族,只是一個籠統,其實那片山林,就是所謂的瑤池仙境。此起彼伏的流言,將這個原本平平無奇的山中民族,吹噓成隻手遮天的通天大能,其中究竟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已經無從考究,但五老爺這位朋友,是位對舊史非常感興趣的學者,他抽絲剝繭,翻

    查不少孤本善文,最終得出了這麼一個與正史描述最爲接近的過往。

    柳蔚將這半頁手札看了又看,其中關於那神雀救人的段落,更是反覆研讀,看完後,她仰頭,問向容棱:“你認爲呢”

    容棱在她旁邊,將那本手札拿過來,前後幾頁也翻了翻,卻都是些凌亂的草藥名,再沒有與

    狼族的相關內容。

    “或許”沉吟許久,容棱才道:“是該再去一次國象監。”

    不過他又補充:“我同行。”

    之前沒同意柳蔚再訪國象監的決定,就是擔心她會涉險。

    可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要尋找答案,國師那裏是唯一的捷徑。

    能精準的叫出“伴月翼犬”四個字,國師知曉的,肯定會比這手札中描述的多,那他同行,也只是儘量將危險指數降到最低。

    柳蔚一個人去,他不可能放心。

    柳蔚倒覺得容棱太小心了,那個國師她上次看過,一頭白髮,都得病了,看起來也細胳膊細腿的,又沒什麼武藝,還能跟她動手不成

    不過容棱做事總是考慮周全,她早已習慣了。

    反正,不管做什麼,他都是爲了她好,她知道。

    說幹就幹,第二天,柳蔚和容棱就大搖大擺的去了國象監。

    國象監的外殿是道觀制,每日辰時二刻開門。

    柳蔚夫妻到的時候,國象監門外已經等着不少零散善信,等門打開時,善信們魚貫而入,柳蔚與容棱也混跡其中。

    “來都來了,我去上柱香。”柳蔚小聲道:“上次借了三清祖師的勢,騙他們擲杯,怪不好意思的,我去認個錯。”

    這回是真的認錯了,柳蔚先給三尊法相磕了頭,又虔誠的進了香,再起來時,就看到容棱走到了她身後。

    香堂煙重,容棱本來在外面等,怎麼進來了

    柳蔚正想問他,就見他咳了一聲,低眸,擡指摸了摸高挺的鼻樑。

    柳蔚愣了一下,往堂外看去,就見不知何時,香堂窗戶邊,緊緊促促的圍了不少小道士,這些小道士手裏都拿着拂塵,一看就是剛下早課,要去用膳,他們你挨着我,我挨着你,都往裏頭張望。

    柳蔚聽到其中一個小道士問他同伴:“是那位居士嗎就是他連擲十數次聖盃”

    同伴則十分篤定的點頭“對,就是他,他化成灰我都認得,我那天親眼看見了,他就是長這樣”

    柳蔚:“”

    小道士們發現正主看不過去了,又連忙一窩蜂的跑走,就像被雷風驚起的麻雀,看得柳蔚哭笑不得。

    柳蔚笑着對容棱道:“他們怎麼這麼可愛。”

    話還未說完,就見前路被堵了,擡眸一看,一位中年道人立於此,一臉嚴肅的盯着他們。

    柳蔚認得他,正是那日領她給法相磕頭,還給她擲杯的那位。

    柳蔚剛要開口問好,那道人卻率先問:“二位居士今日前來,不知所爲何事”

    柳蔚笑道:“路過便來進香,順道拜訪國師大人,道長不歡迎嗎”

    道人沉默的盯了她一會兒,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道家廣開善門,自是歡迎,只是,乍見居士,小道今晨的早膳,是不用了。”意思就是,我嘴裏雖然說歡迎你,但看到你來,我飯都喫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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