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法醫狂妃 >第1527章 您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容棱是真氣着了,動起手來沒輕沒重的,直接就把師父耳朵揪紅了。

    柳蔚見此也沒上去勸,只推推小舅,道:“我就不送了,您回吧。”

    紀淳冬還是懵的,指指前面,又指指柳蔚,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容棱他,他”

    “沒事。”柳蔚道:“他有分寸。”

    容棱有沒有分寸不知道,但祝問松讓自己徒弟揪着耳朵押回府這件事,不過一刻鐘,就在府裏傳開了。

    紀南崢抱着醜醜過來看熱鬧,他站在柳蔚旁邊問:“他怎麼這麼兇”

    這話說的是容棱,容棱對外祖父尊重,所以在外祖父面前,他都是老老實實的,現在冷不丁的發次火,這模樣,是讓紀南崢驚了一下。

    柳蔚站在迴廊下,看着院子裏,還在跟容棱犟嘴的師父,也挺無奈的:“師父的確越來越不像話了,打兩下也好,不然不學好。”

    紀南崢琢磨一下,想當和事老:“是不是嚴厲了些,他年紀可不小了。”

    柳蔚搖頭:“打不疼,師父一身武藝,還皮糙肉厚,就那幾下,也就唬唬他。”

    紀南崢不解:“既然都打不疼,那還唬得住”

    柳蔚笑道:“唬的意思是,讓他知道,容棱生氣了,氣得都想打人了,這樣他纔會收斂。”

    紀南崢半信半疑,又看了會兒白戲,指着前面咂嘴:“他還在頂嘴嗎,我覺得沒唬住。”

    院子裏,祝問松的確還在頂嘴,他歪理一堆,捂着自己耳朵,一會兒罵容棱欺師滅祖,一會兒說自己老臉丟光,撒潑打滾的,就是不認錯。

    容棱本來性子就沉,看師父說個沒完,他也找不到機會插嘴,頓時臉上全是凶煞戾氣。

    祝問松也是個有眼色的人,看容棱臉色越來越差,也不敢真把人惹毛,說到後面,聲音就小了。

    柳蔚估摸着這師徒倆還得折騰一會兒,便挽住外祖父的胳膊,把老人家往外面帶。

    紀南崢看戲看得正起勁,根本不想走,柳蔚只能說:“別把醜醜吵醒。”

    現在醜醜是外祖父的命根子,外祖父天天就守着醜醜,等着她開口叫自己太爺爺。

    一聽涉及醜醜,紀南崢果然不爭了,麻利的跟柳蔚一同離開了。兩人去了前院,紀南崢還是不忘爲自己的老兄弟求情:“咱們現在總歸是寄人籬下,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容棱打他師父這事兒,府裏都鬧開了,我是覺得,若是教訓意思到了,就沒必要揪着不放,別看你們

    師父平日大大咧咧的,他也是要面子的人”

    柳蔚敷衍似的點點頭,想了想,突然問:“外祖父,您曾位任太傅一職多年,那在朝中,可有什麼摯友”不知外孫女爲何突然問這個,但說到往事,紀南崢也露出幾分懷念:“禮部的洪大人,刑部的李大人,哦,吏部的辛大人也是,不過日子久了,老傢伙們一個個都走了,現在還能見到的,就只剩那麼一兩個

    ,離開京城前,我打算尋個機會去瞧瞧他們。”

    柳蔚聞言卻是楞了一下:“離開”“是啊,早晚都得離開。”紀南崢說着,有些嘆息:“當初說要進京,是有幾件事想辦,如今,都辦得差不多了,咱們遲早是要走的,等見了那幾位老朋友,咱們就回西進縣,那邊的海連着青雲國,以前我不

    想回去,是

    怕故地重遊,連累他人,現在,我也不剩幾天活頭了,就呆在那邊,賭賭運氣也好,保不準老天爺看我可憐,真能讓我回去呢”

    柳蔚皺眉:“外祖父,這些,您都未與我商量過。”

    紀南崢詫異:“商量”頓了一下,他似想到了什麼,又問:“是皇后的病症吧也對,你都答應替人家治了,肯定不好一走了之,那行,等病治完了,咱們再走。”

    柳蔚握住外祖父的手:“不光是這個”

    紀南崢不解:“那還有什麼你不想走不想回青雲國”

    柳蔚道:“我自然想,可我們不能賭運氣,像以前那般,再經歷一次海難。不行,太危險了,大海中,什麼事都可能發生,您身子弱,受不起這種風險。”

    紀南崢大笑一聲:“若是有機會回去,我便是搭上這條老命也在所不惜,風險,怕什麼”

    柳蔚搖頭:“這是莽夫做法,若是要走,我們便要定好萬全之策,並且,還得弄清楚前因後果。”

    紀南崢沒明白:“什麼前因後果”

    柳蔚繼續回到之前的話題,問:“您的幾位老朋友,在您致仕遊歷後,與您可還有聯繫”

    紀南崢莫名其妙,想了一下,才搖搖頭:“都分道揚鑣了,哪裏還有聯繫,便是皇上,也幾年見不到一面。”

    柳蔚深思下來,低眉不語。

    紀南崢看她樣子奇怪,試探性的問:“怎麼了”

    柳蔚過了好半晌,纔再次擡起頭:“您說您進京是爲辦幾件事,是何事”紀南崢算給外孫女聽:“首先自然是六王爺之事,他爲人肆無忌憚,爲了尋我,不惜傷及無辜,我總得尋個說法,第二樁事,卻是與皇上有關,兩件事,上次進宮,我都與皇上提過了,故此我說,也辦的差

    不多了。”

    柳蔚問:“六王爺尋您,是爲了要您身上一樣東西,您說,那只是個無關緊要的東西,對有些人來說,那很重要,但對大多數人而言,那並不重要,那東西,是什麼”

    紀南崢沉默下來,直直的看着外孫女。柳蔚道:“外祖父,您不是想知道師父爲何捱打嗎因爲他發現了幾個小祕密,卻不打算告訴我們,當然,我這麼說不是威脅您,您若是不願說,我保證,我必不可能傷害您的,但外祖父,有件事,您務必

    得知道,今日,小舅來過,師父將自己一知半解的祕密,告訴了小舅,小舅聽完大受震盪,忙來尋我出主意,他走之前,還千叮萬囑,讓我莫將他來過之事告訴您,他怕您擔心”

    紀南崢臉色猛地一變,他怔忪的看着柳蔚,手指微微卷曲。

    柳蔚一把握住老人家的手:“師父與小舅說,他是被人放在您身邊的,用意是監視您,小舅很傷心,他嚇壞了,他與我反覆強調,說他不知曉,說他從未想過傷害您,外祖父,您不能這麼傷害他”

    紀南崢面上露出慌張,連忙道:“不是的,他的確不知曉,他什麼都不知曉。”柳蔚盯着外祖父的眼睛:“對,他不知道,因爲您纔是知情人,有人將他送到您身邊,卻被您識破了,所以,那些人直接接觸了您,您與他們達成了協議,您致仕多年,獨來獨往,您的身邊根本沒有監視的人,因爲,您就是那個自己的監視人,他們將一樣東西交給了您,這便是六王等人對您窮追猛打的原因,這樣東西,我之前一直未問,我覺得那是您的私事,但結合今日的種種,我覺得,您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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