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法醫狂妃 >第1748章 得罪了柳蔚,還是咱倆倒黴。
    第1748章 得罪了柳蔚,還是咱倆倒黴。

    在旁邊,正給母親捏肩的紀夏秋好奇的問:“它說什麼”

    柳蔚道:“付子辰已經到京郊了,但因爲現在城門關了,他要明日才能進城,珍珠惦記着喫,就自己飛進來了,說明天早上再去接付子辰他們。”

    她又問珍珠:“咕咕呢。”

    珍珠道:“桀桀,桀桀桀。”

    紀夏秋又問:“這又說的什麼”

    柳蔚道:“因爲珍珠有偷跑的前科,付子辰不肯釋放人質,所以還押着咕咕,他還威脅珍珠,說要是珍珠明天不回去,他就把咕咕撕票了。”

    紀夏秋:“”

    柳蔚也有點無語,她覺得付子辰越來越幼稚了,咕咕那麼大一頭鷹,能是你說撕就撕的咕咕不叨你

    總之人既然已經到城郊了,那有什麼事,明日說就好。

    柳蔚看外祖父盯着珍珠,那眼神跟要把珍珠宰了似的,便急忙從外祖母手裏,把珍珠搶走了。

    珍珠還沒喫飽,不樂意的用隼刮柳蔚的手背,柳蔚按了按它的腦門,正要教育它,便正好見到不遠處的亭子裏,嶽單笙與陌以在畫畫。

    柳蔚心裏好奇,想看看弟弟在畫什麼,就揣着珍珠過去了。

    哪知道剛靠近亭子,珍珠就掙扎起來,動作太大,還把柳蔚手給刮紅了。

    柳蔚忙撒了手,珍珠一得自由,又看了涼亭一眼,馬上頭也不回的飛走了。

    “欸,珍珠。”柳蔚喚它,但眨眼的功夫,珍珠跑得影子都不見了。

    柳蔚滿臉不解,正好涼亭裏的兩人也看到了她,柳陌以放下毛筆出來,問姐姐:“沒受傷吧”

    他剛纔看到那隻爪子尖尖的小黑鳥在姐姐懷裏撲騰來着。

    柳蔚搖搖頭,隨手擦了下手背,那紅印很快就消了,沒大礙。

    柳蔚想着珍珠肯定是又想回去騙喫騙喝,就沒當回事,心想等外祖父再來找她時再說吧,便進了涼亭,坐在凳子上看陌以的畫。

    柳陌以有些紅着臉的道:“畫得不好。”

    柳蔚看他畫得就是這園景,挺傳神的,就誇:“很好看,很有意境。”

    嶽單笙也道:“比小時候,進步了許多。”

    柳陌以撓撓頭,怪不好意思的,又拿起毛筆,往枝節末梢上添了一些。

    柳蔚在旁邊支着下巴看,覺得弟弟越來越優秀了,嶽單笙也覺得柳陌以畫得好,在一些色調轉角的位置,他時不時會叮嚀兩句。

    嶽單笙小時候也是出自富貴之家,自打開蒙,便學慣琴棋書畫,後來家逢鉅變,在生存面前,這些附庸風雅的東西,自然就被他扔到一邊,但在遇到紀夏秋、柳陌以母子後,他把這些自己都快忘記的東西,又撿了起來,偶爾會教教因身體不適,無法上學堂的陌以詩畫,兩人都很樂在其中。

    如今多年不見,柳陌以再次作畫,便邀請他嶽哥一起。

    嶽單笙還是如以前那般,會下意識指導他畫工的部分,柳陌以很受教,加上他本就喜歡書畫之類,因此鑽研得尤其用功。

    三人在涼亭裏一呆就呆到天黑透,小妞期間過來點了燈籠,但黑漆漆的園景,已經沒什麼好畫的了,三人便在晚膳之前將東西收拾了。

    等收拾完,三人去了膳廳,柳蔚看到容棱和小黎已經到了,正坐在一起說話,便故意蹭過去,偷聽。

    柳陌以幫着大妞小妞、明香惜香擺放餐具,三年來大家早已熟識,也互幫互助

    慣了。

    柳陌以幫着擺菜的時候,就將一疊筍擺到了嶽單笙面前,哪知他手剛剛擱下,又有另一隻手伸過來,將那盤清筍端起來,放到另一邊去。

    柳陌以下意識的看向那隻手的主人。

    鍾自羽一臉冷漠的道:“嶽哥不喫筍。”

    柳陌以愣了一下,他與鍾自羽並不熟,兩人也幾乎沒說過話,但他知道鍾自羽與岳家兄妹的關係,上次他見嶽哥時,嶽哥因爲喪妹,心情很差,但卻額外叮囑他,讓他若是可以,請照顧一下這個叫鍾自羽的青年。

    當時這個青年是另一張臉,不是現在這張,因此這次見面,柳陌以一開始並未認出對方。

    不過這都重逢兩天了,本來沒認出,現在也認出了,柳陌以能感受到這位鍾公子對他抱有敵意,但他並不知這來源於哪裏。

    柳陌以看着那盤被放到很遠的清筍,抿了抿脣,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嶽哥很喜歡喫筍。”

    但他並未再動手將那盤筍拿過來,端來端去的,可能會讓這位鍾公子更不喜自己。

    鍾自羽眉頭皺的很緊,他旁邊的魏儔推了他一下,小聲提醒:“這是柳蔚的弟弟。”

    意思就是,你和他槓什麼,回頭得罪了柳蔚,還是咱倆倒黴。

    鍾自羽也不想和柳蔚對着幹,但他就是看這個柳陌以不順眼。

    “嶽哥喫筍會起疹子,你到底知不知道”鍾自羽說完,還狠狠的瞪了柳陌以一眼,顯然是覺得他不懂裝懂。

    柳陌以有些無辜,坐下來後,也不想再爭辯什麼了。

    但嶽單笙這時突然道:“誰說我不能喫筍。”話落,直接夾了一筷子筍,送進嘴裏。

    鍾自羽臉都青了,他啪的一聲放下筷子,豁然起身:“不吃了。”說完,轉身就走。

    膳廳裏,因爲三人間的互動,此時已經靜若寒蟬。

    等鍾自羽離開後,柳蔚就跟嶽單笙道:“若真是過敏,不要拿自己身體開玩笑,快吐出來。”

    嶽單笙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柳陌以在旁邊小聲的道:“嶽哥很喜歡喫筍,以前在定州、豐州的時候,但凡帶筍的菜,他都喫得比平時多。”

    紀夏秋此時也道:“我也記得單笙愛喫筍。”

    作母親的,對孩子的喜好總是格外敏感,因爲嶽單笙愛喫筍,柳陌以有樣學樣,有一陣子也天天嚷着要喫筍。

    紀夏秋知道陌以這是湊熱鬧,什麼都跟哥哥學,但一向沉寂的孩子難得開朗,這是好事,所以那陣子,有空她也會親自下廚,做給兩個孩子喫。

    鍾自羽的突然離席,並未造成太大的影響,魏儔吃了一點後,就去找鍾自羽了。

    此時鐘自羽已經回了屋,魏儔帶了飯菜給他,放在桌上。

    鍾自羽不喫,生悶氣。

    魏儔知道他是鬧彆扭,就把剛纔膳廳聽到的,給他複述了一遍,同時不解的問:“你怎麼這麼肯定嶽單笙喫筍會起疹子你見過嗎”

    鍾自羽此時沒說話,他整個人都愣了,一動不動。

    爲什麼會認爲嶽哥喫筍會起疹子,因爲這是嶽哥自己說的啊,甜筍乾,蘿蔔筍丁,辣青筍,嶽哥說他不能喫筍子,所以每次領了工錢,買了這些平時想喫,但喫不起的零嘴,嶽哥一口都不會喫,只有他和重茗能喫。

    嶽哥不能喫筍,吃了就會生病,不能爲了貪那點口腹之慾,再花更多的錢去買藥。

    這是嶽哥自己說的啊,明明,就是這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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