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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70章 結局10

    孫太后的三觀,基本已經歪到太平洋了。

    跟這種人說話,根本說不明白。

    本來讓母親進宮,是爲了解決母親的心結,讓她爲當年的事討個說法,至少獲得一個道歉。

    可現在,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了,這輩子都不可能聽到道歉了。

    柳蔚覺得再留下來也沒意義,拉着母親就要走。

    但紀夏秋不走,她喘着氣坐下來,瞪着孫蒔問:“我與你從小一道長大,你因爲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要將我置諸死地,算了,我忍你,那柳桓呢我一直想問,提議殺柳桓的,到底是誰”

    “重要嗎”孫蒔冷笑。

    “重要”紀夏秋咬牙切齒。

    孫蒔道:“是我。”

    “果然是你”紀夏秋站起身來,只覺得整個人都搖搖欲墜,頭暈目眩。

    柳蔚忙扶住母親。

    紀夏秋握着柳蔚的胳膊,忍着流淚道:“你爹是因爲我死的,不是因爲前朝寶藏,不是因爲手握兵權,就因爲我,孫蒔討厭我,所以害死了你爹,蔚兒,你爹本不該死的”

    父親的死,一直令母親耿耿於懷,柳蔚開始後悔了,今日不該帶母親進宮的,當年那些事,封印了就算了,不應該再揭開,讓那些傷口,再將母親傷一次。

    柳蔚摟住母親,給她拍背,安慰道:“父親不會怪您的,他是您的夫君,他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保護妻兒是他做丈夫、做父親的責任,就像容棱,無論我做什麼,有理沒理,他都會站在我身邊,幫助我,支持我,夫妻就是這樣一種關係,不存在誰連累誰,他們就是一體的。”

    紀夏秋將臉埋在女兒懷裏,嗚咽的哭了好久。

    柳蔚帶着母親離開,走到門口時,她又轉頭,回到孫太后牀前。

    用銀針紮了兩個穴位,她讓孫太后再次不能說話,而後道:“不殺你,不是因爲我心軟,而是我給容飛一個面子。不過我覺得,不管我殺不殺你,你都活不了太久,想來很快,你就會死在自己長子的手上,我很期待那天。你下地獄的時候,希望你能聽到我放的鞭炮聲。”

    柳蔚說完,看到孫太后的表情果然立即變得扭曲,她滿意的轉身,扶着母親快速離開。

    回去的路上,母親一直在啜泣,馬車裏,容溯也不敢吭聲,容溯以爲柳蔚應該已經把孫太后殺了,所以送她們回別院後,就又進了宮,打算善後。

    結果一問才知道,孫太后並沒有死,一點事沒有。

    容溯百思不得其解,但又覺得,孫太后現在這樣子,死了和活着也沒什麼區別,便不再深究,只讓人繼續監視。

    孫太后真正的死亡日期,是在半年後。

    彼時,她那千瘡百孔,苟延殘喘的身子,終於也到了盡頭。

    柳蔚如之前所言,放了串鞭炮,因爲是在新年當頭,所以這串鞭炮並未顯得突兀。

    柳蔚是在三日前回京的,自打半年前回京爲老夫人奔喪後,她便又被容棱帶離了京都,最近也是因爲快過年了,他們才特地趕回,一家人歡聚一堂。

    這半年,柳蔚基本都在定州古庸府,八秀坊在古庸府,柳蔚之前買的房產也在古庸府,古庸府因爲四季如春的氣候,最近幾年急速發展,已經成爲著名的旅遊避暑勝地了。

    容棱在古庸府給柳蔚開辦了一家藥鋪,這半年下來,柳蔚行醫濟世,容棱常伴身邊,兩人度過了自打成婚後,十分難能可貴的一段安穩時光。

    最重要的是,孩子與外祖一家留在京都,容棱柳蔚每日只需過自己的生活,不用照顧孩子,不用操心孩子,人都年輕了幾歲,最近容棱都有空開始學鍼灸了。

    回到京都後,柳蔚就發現家裏少了個人,鍾自羽不見了。

    一問才知,嶽單笙生辰那日後,他就去京兆尹衙門自首了,現在已經

    坐了幾個月的牢了,因爲是重犯,還不能被探監,魏儔也很久沒見他了。

    這回柳蔚回來,魏儔就求着柳蔚,想讓她捎帶自己去看看鐘自羽。

    柳蔚答應了,出發前,還問嶽單笙:“要一起去嗎”

    嶽單笙冷漠的道:“不去。”

    魏儔氣得想打他,被柳蔚強行拽走了。

    鍾自羽是死刑犯,定的是秋後處斬,他自己鑽了空子,自首時已經是秋後了,因此就被順延到第二年秋後處斬。

    柳蔚在牢裏看到了蓬頭垢面的鐘自羽,人瘦了很多,因爲在牢裏沒法用人皮面具,他現在的容貌是原本的容貌,非常俊秀,但因爲憔悴,顯出了幾分病弱。

    柳蔚看他這臉心裏就咯噔一下,懷疑的問:“沒人對你做過什麼吧”

    鍾自羽不明所以:“什麼”

    柳蔚警惕的看了看隔壁的牢房,發現有許多死囚正看着他們,這些人眼裏有探究,有惡意,還有露骨的淫色,柳蔚板着臉叫來了獄卒,因爲是七王爺吩咐的,獄卒對柳蔚很殷勤,笑着問:“夫人有何交代”

    柳蔚直接道:“給他換個牢房,要單間。”

    獄卒一愣,爲難道:“夫人,這裏就是死刑牢,死囚都沒有獨房。”

    柳蔚指着周圍虎視眈眈的死囚道:“你看到他們的目光了嗎坐牢就坐牢,等死就等死,還給來這一套,我跟你說,不撿肥皂,滾”

    獄卒一愣:“啊”

    其他死囚也不懂,都沉默的看着她。

    柳蔚說話聲音挺大,把鍾自羽和魏儔都震住了,魏儔小心翼翼的問:“住什麼房,有什麼講究嗎”

    柳蔚煩躁的道:“你坐牢沒這方面擔憂,不關你的事。”

    魏儔:“”

    柳蔚又對獄卒道:“讓你換就換,天塌下來七王爺頂着,聽到沒有。”

    這都把七王爺名諱直接搬出來了,獄卒還能說啥,只能不情不願的答應下來。

    其實看守大牢這麼多年,獄卒還能不知道牢裏什麼樣,這長得好看的新囚剛進來,多多少少都會被惦記。

    不過這個鍾自羽不同,鍾自羽是連環殺人犯,他名字上的人頭命案太多,所以他再好看,剛進來時,其他死囚也都怵他,不過這怵也是暫時的,幾個月下來,這鐘自羽沒出過一次手,沒打過一次人,大家都看出來了,他好像性子挺軟的,也沒武功內力。

    雖然覺得他與傳說中有點不同,不過獄卒敢斷言,這人若是繼續這麼人畜無害下去,頂多年後,肯定會被人強佔,當然若是換了獨房,就不會有這方面擔憂了。

    柳蔚盯着獄卒給鍾自羽換完房才走的,走之前她還一臉操心的對鍾自羽道:“我這兒有把刀,你要不在臉上劃幾個傷疤”

    鍾自羽莫名其妙:“你到底什麼意思”

    柳蔚看他不願意,也不說了,擺擺手,帶着魏儔滄桑的走了。

    鍾自羽不想死,雖然自首坐牢,但他機靈着呢,選的當口,是秋後,就是爲了避第一年的秋後問斬。

    至於第二年會不會問斬,他知道,自己不會。

    爲什麼不會,因爲年後,朝廷會有一次大赦,這是他提前打聽到的內部消息,大皇子容矜東的婚事,定在年後,大皇子是皇上的長子,長子成婚,必定大赦天下。

    大赦不是說把大牢裏的囚犯都放了,而是根據刑責,會有一次懲治削弱。

    比如一年以下的刑犯,多數會被直接釋放,三年到五年的,會削減到兩年左右,十年以上的,會削減到十年以下,而死刑犯,會改爲牢刑二十到四十年不等。

    做四十年牢,如果期間表現良好,再遇上別的大赦,比如皇長孫出世什麼的,沒準還能再減幾年。

    鍾自羽小算盤打得叮噹響,卻沒想到皇子大婚沒等來,卻率先等來了皇上駕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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