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天后有個紅包羣 >第47章 師姑
    對於哮天犬的特約表情包, 只能另外約了時間。

    雖然說華爲的拍照一向不怎麼樣, 但是這一款顯然一分錢一分貨,效果相當不錯,但是也抵擋不住模特的逗比和攝影師的不專業。

    不過林雨涼總算明白過來, 爲什麼精衛她們的照片效果都非常不錯的緣故了。

    楊戩決定等下次出門打獵的時候再給哮天犬拍兩張, 想到還要過幾天,這讓哮天犬有點小悲傷,趴在地上有氣無力的發了會呆, 就開始繞着楊戩瘋跑, 催他出去打獵。

    最後被楊戩扔了出去。

    元宵節的這一天晚上, 林雨涼仍然是躺在牀上, 白白的肚皮朝着天度過的。

    葛優癱加我要在玩一會兒手機等於, 臥槽天怎麼就要亮了。

    雖然說沒有到天亮的地步,但是發現已經三點之後, 林雨涼就趕緊閉上了眼睛。

    明天還要上早自習呢。

    渝州街頭巷尾都能見到許多黃葛樹, 春天的時候萌生了嫩芽,枝頭上粉□□綠的, 如同幼兒纖細的手指。

    等過幾天,嫩嫩的小芽就舒展開成了巴掌大小的葉, 大片大片的綠葉重重疊疊蔚然成景,下面擺上桌椅, 喝茶下棋,則是渝州最常見的風景。

    但是若是在這新芽還嫩的時候摘下來,過了水, 只用少少的醬料,就是一道青嫩爽口的好菜。

    至少苟鴻雕是非常喜歡這樣一道小米辣拌黃角芽的。

    配上一壺小酒,日子別提多舒坦了。

    所以苟宮正蹲在黃葛樹上,一雙眼睛跟鷹隼一樣打量着身邊的嫩芽,雖然說一捋一大把,但是苟鴻雕挑剔,黃葛樹嫩芽有紅、白、黃幾種,苟鴻雕只要紅託的那種——那種口感最好。

    所以他只能小心翼翼的找了。

    裏面苟鴻雕正在跟自己的摯友趙天朗一起下象棋。

    “聽說你想收徒弟了?”趙天朗平了個炮,他們不是專業的,不用算那麼多。

    換句話說……

    兩個臭棋簍子,瞎下,誰運氣好就誰贏。

    苟鴻雕研究了一會兒,很慎重的飛了個象;“你怎麼知道的。”

    “聽湖蝶說的,她說你找了個好苗子,喜歡的不行。”

    “那孩子。”苟鴻雕笑着搖了搖頭,因爲是自己的孫女,所以別人都捧着她,沒什麼心眼,什麼都擺在臉上。

    “真的有孩子讓你看上眼了?”趙天朗看了一眼苟鴻雕,苟鴻雕雖然很寬厚,對於後輩也樂於知道,但是在選徒弟上就很嚴苛了,現在也就收了兩個弟子而已,一個畢業於第一音樂學院,留校成了音樂教授,另外一個現在還在出國深造,卓有名聲。

    算起來已經十幾年沒收徒弟了,趙天朗本來以爲苟鴻雕都不會收了呢,畢竟他孫女輩的苟湖蝶都那麼大了。

    苟鴻雕喝了一口茶,點了點頭,想起那個乖巧和順的小姑娘,乍看挺單純的,但是聽音辨人,這孩子兩曲琵琶彈下來,就知道心/性/其實很適合琵琶,表面上看起來柔軟,骨子裏其實有着一股血性悍勇。

    琵琶爲文武之器,太過柔和或者有勇無謀,其實都不適合這種樂器。

    他們正說話,就看見苟宮抱着一個籃子走了進來;“爺爺,有客人來了。”

    就看見陳興華帶着林雨涼走進來了。

    這種事情其實要父母做主的,不過林瑾瑜忙的團團轉,關清蘭拉了不少人入股,辭職做生意去了,也忙的跟熱鍋上螞蟻似的。

    所以林雨涼一思忖,跟陳興華商量後,就乾脆直接跟着陳興華過來了。

    陳興華也想商量一下自己學生的時間,學琵琶歸學琵琶,但是如果花費了太多的時間,就算對面是苟鴻雕苟大師,他也是不肯的。

    畢竟這不是正式的拜師儀式,這次只是拉拉家常說說話,不過等正式拜師的時候,還是要父母來一趟的。

    看着面前穿着淡綠毛衣,嫩生生跟個小蔥一樣的小姑娘,趙天朗心裏還是有點詫異,這年紀,比苟湖蝶還小一輪呢。難怪湖蝶不開心了,這不憑空多一個長輩出來嗎?

    看見陳興華跟林雨涼,苟鴻雕還是挺高興的,把棋盤一撓;“好了好了,不下了不下了。”

    趙天朗勃然大怒,好你個苟鴻雕,還有沒有牌品了,看見自己要輸了就不下了,一把年紀了還耍賴,他咳嗽了兩聲,正要義正言辭的呵斥兩聲,就看見苟鴻雕已經不理自己了。

    林雨涼看着面前鶴髮童顏的老頭子,本來心裏是有點緊張的,不過最後也發現苟鴻雕是個傲嬌,也就沒那麼緊張了。

    她慢慢的放鬆了下來,苟鴻雕問什麼,她就答什麼。

    琵琶精給的那個精華里面蘊含的東西出乎人的想象,她本是琵琶化形,這精華更是直指本源,可以說是給林雨涼打了一個堅定無比的基礎——所有的指法都是最標準的,而且還有無數的曲譜記在林雨涼的心裏。

    最簡單最純粹的東西,但是也是琵琶最本質的東西。

    聽完林雨涼的話,苟鴻雕心裏滿意極了,這小姑娘挺有天分的,當初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而且年紀小,心眼也正,基礎打的非常好,正好調/教。

    這樣一個好苗子,可不能隨便的就給糟蹋了——畢竟現在總是學習第一,有時候明明有興趣有天賦,但是因爲內因或者外因堅持不下來,就那麼放棄了。

    沒碰到就算了,碰到了而錯過,這是苟鴻雕絕對不能容忍的事情。

    伸手把茶杯往桌子上一頓,苟鴻雕開口了;“好吧,拜師吧!”

    林雨涼:……

    她看着面前的老爺爺;“呃,這個……不選一個好日子嗎?”

    一般來說,不是都選一個黃道吉日,然後開個流水席,什麼三跪五叩,師父在上嗎?

    苟鴻雕眼睛一瞪;“你是不是渝州人啊,做事還那麼磨磨蹭蹭的,麻利點,我

    們不講究那些繁文縟節的。”

    趙天朗在一旁憋不住笑;“小鳥你是多怕被人搶徒弟啊。”他記恨苟鴻雕耍賴,就叫大師的小名。

    苟鴻雕大怒,“不要叫我小鳥。”

    他小時候身體不好,名字又太大,家裏人怕壓不住,才取了小鳥這麼一個名字來,也只有極親密的人才知道。

    林雨涼想了想,雖然跟想象中裝逼的拜師儀式不太一樣,但是也節約了時間,就點了點頭。

    雖然說是當場拜師,但是套路還是有的。

    磕了三個頭,又給苟鴻雕上了一杯敬師茶,苟鴻雕讓苟宮拿了個盒子出來,挺大的,看外觀就知道是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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