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洛雲染也覺得凌慕白是造不出第二個靈樞來了。
否則當初他也不必那麼執念。
但這個人的思想實在是太不受控了，一不小心就會脫到所有人都抓不到的範圍之外去。
實在是讓人心有餘悸。
“我大致的過程還是記得，只不過做出來的東西可能效果比靈樞要差個幾十上百備，既然質不行，那就靠量取勝，十個小女皇，或者一百個小女皇，總能抵得上一個真正女皇的，”換做以前，凌慕白是真的想不出自己也會用笨辦法的一天，靠量取勝？這是一個科研工作者應該說出來的話嗎？
不過他現在已經掉到谷底了，也沒有那麼多堅持不可打破了，“對你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吧？雖然是爲了復甦靈樞，不過這也的確是另一種剷除蟲族的手段，可以爲你們節約相當大的人力物力。”
洛雲染微笑，“不然你覺得爲爲什麼會在這裏跟你討論這麼久？”
凌慕白一下反應過來，“你早就想到了？”
“雙贏吧，我要給你這麼多技術和設備的支持，如果拿不出一個足夠說服帝國其他高層的理由來，實在是很難讓人信服，不過我覺得藉此消滅蟲族這條理由，應該足夠說服他們了。”
其他的蟲族雖然不像女皇那麼難對付。
但是他們繁衍的速度實在太快了，而且所到之處，幾乎能把所有東西都喫光，被它們洗劫過的星球基本就廢了，幹什麼都不行。
是以不管是帝國還是聯盟，每年都要派遣大量軍隊在外清繳這些蟲族。
尤其是一些礦星，常年都有部隊駐紮纔行。
否則離開一下再回來，這地方可能就什麼都沒了。
凌慕白一下子笑了出來，意味深長地感嘆了一聲，“你還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喫啊……”
他招了招手，“我需要很多東西，這地方的條件怕是不夠，最好還是回到中央實驗室去，另外，給我配一個蟲族專家，要最高端的那種。”
“我去安排。”洛雲染說。
凌慕白背對着她擺擺手，已經投入到研究工作中去了。
……
“聽說了嗎？元帥帶了個私生子回來！”
“你才知道啊，我跟你說，我都看到那孩子了，別說，真的和元帥長得特別像！就是不知道這事洛醫生知不知道。”
門外兩個湊在一起八卦的士兵身後突然出現了一聲，“我現在知道了。”
兩個士兵嚇得一下回過頭去！
就看到洛雲染就那麼活生生的站在他們面前，正興味十足地看着他倆。
“洛、洛醫生！”其中一個一開口已經開始結巴了。
洛雲染擺擺手，“別那麼緊張，我只是跟你們說兩句話而已，又不會吃了你們，放輕鬆。”
她笑容和煦，也的確沒有表現出絲毫壓迫感。
但是架不住對面兩人現在跟她完全不在一個頻道里啊，他們看到這笑容，更瘮的慌了！
“我剛剛聽到你們說什麼私生子什麼的，跟我仔細說說唄，我沒太聽清楚來龍去脈。”洛雲染說。
兩個士兵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們都是道聽途說的，根本當不得真，洛醫生你千萬別聽我們的！”
洛雲染說得非常認真，兩個士兵都快哭了，你看我我看你，但洛雲染真的一點要放過他們的意思都沒有。
最後沒辦法，只好把自己聽到的如實告訴了洛雲染。
至於那個聲稱自己見過“私生子”，並且剛剛還說私生子和東錦霖十分相像的，這會已經徹底改口，就說見到東錦霖帶了個小孩回來，那孩子長什麼樣？
離得太遠，壓根看不清。
剛剛之所以說像，是因爲別人都說像，他就跟着提了一嘴，其實根本自己沒有親眼證實過的。
洛雲染聽完了兩人十分詳盡的描述，已經基本瞭解了事情。
點了點頭，朝兩人揮了揮手，“那行，我也沒什麼其他事了，先走了，你們繼續做自己的事吧。”
兩個士兵眼睜睜地看着洛雲染離開，一直到她的背影都徹底消失在這一層了，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就……完了？”
“應該……是吧？”
他們至今無法相信，洛雲染居然真的只是想聽一耳朵八卦，這麼簡單。
元帥的專屬休息區內。
東錦霖牽着那孩子，指着一扇門，“進去洗個澡，換洗衣服都放在裏面了。”
那孩子怯怯地仰起頭，看了東錦霖一眼。
下一秒卻自己鬆開了手，主動走進了那扇門。
東錦霖凝起了眉，剛剛他分明是在那孩子的眼裏看到膽怯的，但那孩子並沒有說什麼，就這麼自己走進去了。
艙門突然從外面打開，東錦霖一轉頭，迎面撞上了剛從外面進來的洛雲染。
洛雲染沒想到他站得離門這麼近，一撞就往後倒去，東錦霖眼疾手快地抓了一把，“沒事吧？”
洛雲染擺擺手，穩住了身形，“我來找你要點設備，我剛剛和凌師兄已經大致商量出個計劃來了，凌師兄打算用靈樞類似的原理，在蟲族那邊多培養出幾個專門吸食蟲族精神力的小女皇，到時候把這些小女皇的力量都集中起來，我覺得很有意義，要是成功的話，可以幫我們節約打量剿滅蟲族的人力物力，你覺得呢？”
東錦霖初初聽到這個提議，也不由得眼前一亮，“聽起來很有意思，你有把握嗎？要是製造出來的小女皇太過強大，我們恐怕到時候會控制不住。”
洛雲染認真地表達了自己的意見，“我覺得可行，凌師兄也說了，他沒辦法再製造出一個和靈樞同等級的系統，替代品只能靠量取勝，我們可以先小範圍實驗，密切關注小女皇的成長動態，一旦覺得它可能要超出我們的控制了，就立刻消滅。”
“我相信你，既然你認可了凌慕白的做法，那需要什麼直接列個單子給我吧，我會全力給你們提供最完善的幫助。”東錦霖並沒有擔心這個擔心那個，而是很直接地就選擇了相信洛雲染。
洛雲染頷首，“好。哦對了，我剛剛聽說你帶了個孩子回來？”
不遠處的小門倏然打開，一個腦袋溼漉漉的小男孩攥着衣角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