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醫毒妃 >第52章 你這是跟我表白呢?
    君慕凜很是詫異,原本覺得自己對她敞開心扉,兩人之間的距離應該再近幾分。可是看這丫頭的模樣,怎麼像是生氣了

    “染染。”他試探地問她,“你,生氣了”

    她搖頭,“沒有,就是突然有點明白你爲何選擇了我。”

    君慕凜一愣,“什麼”  “我的意思是說,我突然明白了你爲何總是三更半夜來攪我好夢,又爲何幾次三番與我親近,同我交好。原來不是緣份美妙,而是因爲同我在一處你不會感到不適,我是極難得的一個不會讓你敏感的女

    子。”

    她有些自嘲,還以爲穿越一場,老天爺補償給她一個盛世美男,鬧了半天人家不過是不得不選擇了她。因爲除了她以外,他無法接近任何女人。  君慕凜卻有些急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從來沒有那樣想過。雖然對你不會有不適的反應,但那也不過就是起初有些好奇,我怎麼可能因爲這個去接近一個女子染染你不要這樣想我,這莫須有的罪

    名扣下來,可就白瞎了這些日子我待你的心思。”  他看着白鶴染往屋裏走,趕緊在後頭跟上,這輩子活到二十歲,還從來沒幹過跟人解釋這種事。他不怕誤解,誤也就誤了,反正於他來說這世間根本就沒有幾個要緊的人。包括皇上問話也只是如實做

    答,解釋什麼的從來不多說一句。  但是現在,君慕凜真的有點兒着急了。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很怕白鶴染生氣,很怕白鶴染一生氣以後就不再理他,雖然他可以再不要臉一些,再賴皮一些,天天來夜夜來,但總歸一頭熱的行爲不如這些

    日子那麼自在。

    他心疼她在白家小心翼翼地生活,生怕哪天她一個疏忽就有了什麼閃失。二十年了,能讓他君慕凜如此相待的女人,只她白鶴染一個。

    他一直跟她到牀榻邊,看着她沒有顧及地拋開外衫,拖掉鞋襪,然後整個人都鑽進了被子裏,背對着他,再不肯說話。

    君慕凜心裏挺難受,輕輕扯了扯被子角,憋憋屈屈地乞求:“染染,我錯了。”

    白鶴染沒好氣地懟他:“你有什麼可錯的,不是說我想錯了嗎”

    “不管到底是誰錯,反正你現在不開心了,那就是我的錯。”

    “你錯哪兒了”  “我我錯在不該惹你生氣。但是染染,真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不是色迷心竅的登徒子,也不是沒有女人就不能過日子。其實這些年我一直覺着我這毛病挺好的,那些女的說我長得好看,一個個

    總想着往我身上撲,我噁心得不得了。我若是沒這毛病,怕是這個歲數早就被迫娶幾個回去了,但有了這毛病在身,就沒人能強迫我去娶我不喜歡的女人。所以你說,這毛病是不是也挺好的”

    白鶴染不吱聲,小背影堅強又倔強。  他繼續抒發情懷:“我就是覺得你這個人挺有意思的,同你在一起就是坐着幹說話都會覺得自在,所以我才常來找你,心裏巴望着你也能待我不同一些。你不知道,染染,你衝我笑一下,我回去都能樂

    上半天,拉拉你的小手,回去我都捨不得洗掉。我都想過了,染染,只要你不生氣,只要你同我在一處,今後我什麼都聽你的,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你讓我殺人我絕不留一個活口。你看這樣行嗎”

    白鶴染震驚了,一下坐了起來,“你這是跟我表白呢”

    君慕凜癟癟嘴,“你沒聽出來啊”

    她擺手,“不是,我聽出來了。但我就納悶,之前是誰勸我接了聖旨嫁給十皇子來着是誰明知我有這麼個棘手的婚約,還一點不着急不上火的模樣,試圖跟我搞地下情來着”

    他不解,“什麼叫地下情”

    她給他解釋:“就是見不得光的感情。”

    “哦。”他想了想,“見不得光肯定不行,我還得帶着你出門呢,我得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有個好媳婦兒。”

    “滾蛋,別瞎叫。”  “未來好媳婦兒。”他態度堅決,“那要不這麼着吧,你再考量考量,我也再努力努力,男人嘛,總該有點兒競爭才能知道自己擁有的一切多麼來之不易。你就看看我跟那十皇子誰更好一點,然後你選一

    個,要不你兩個都選我也是沒意見的。”

    白鶴染抽抽嘴角,“我就知道你們這兒的規矩是一夫多妻,沒想到還有一妻多夫的制度啊那我豈不是賺大發了。”

    “沒有,沒那種制度,一個媳婦兒只能有一個相公。”他認真地同她說,“但我跟那位皇子是個例外。”  “怎麼個例外法”她眨眨眼,那絲狡黠的光又忽閃起來,“能讓一個男人不喫另一個男人的醋,唯一的可能就是根本沒有另外一個男人。”她勾起面前男子的下巴,挑釁地問:“十爺,告訴我,你姓

    甚名誰”

    君慕凜一腦袋冷汗冒了出來,太狡猾了,這女人太狡猾了,鬧了半天是擱這兒等着他呢

    “我姓十名爺。”他伸手揉亂了她的發,將人強行按回被窩裏。“不該知道的別問,有點兒小女人的樣子。反正早晚都會知道,現在就揭曉謎底就沒意思了。”

    她掙扎了一會兒也就放棄了,只是嘟囔着說:“剛纔還說我讓你往東你絕不往西的,這會兒就變霸王硬上弓了。”

    他無奈,“霸王硬上弓這個話不是這樣用的。”

    “哦。”

    “行了,睡吧,我守着你。”

    “我又不是天天做噩夢,你守我幹什麼”

    “我習慣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問題,白鶴染覺得,每次那個人守在榻邊,她都能睡得很好。鼻息裏有他身上特有的沉香味道,淡淡的,能安神。

    她睡下時天際都泛白了,也就睡了一個多時辰就又要起來。可這一個多時辰的睡眠質量卻極高,再醒來時,倦意全消,比平常睡了整夜都舒服。

    外間有輕微的響動入耳,仔細聽了一會兒,是默語在挑豆子。

    這時,房門被人從外推開,有人匆匆忙忙地跑到她榻邊,問道:“小姐,醒了嗎”

    白鶴染掀開帳簾,見是迎春。這丫頭臉色不太好,見她醒着趕緊就道:“小姐,府上出事了。”

    她眼一亮,探着頭賊兮兮地問迎春:“是不是福喜院兒出事了”

    迎春不解,“小姐爲何認爲會是福喜院出事”

    白鶴染“咦”了一聲,“難道不是嗎”

    “不是。”迎春搖搖頭,“出事的是老爺的梧桐園,但具體出了什麼事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剛剛四小姐突然跑過來,讓奴婢趕緊把您叫起來到梧桐園去看熱鬧。”

    “梧桐園有什麼熱鬧可看”白鶴染興致缺缺,不過她還是相信白蓁蓁對“熱鬧”這個詞的判斷的,既然那小丫頭說是熱鬧,十有八九還真能有幾分看頭。

    她翻身下地,“走,咱們上梧桐園去。”

    迎春急忙將溫好的溼帕子遞過來給她擦臉,又端了水漱口。白鶴染自己迅速穿好衣裳,拉着迎春就往外走。

    經過外間時,正看到默語期盼的眼神,於是勾勾手指,“你也一起來吧”

    默語特別激動,迎春卻不待見她,從念昔院兒一直到梧桐園,這一路上一直都防範着默語,一步都不讓她靠近白鶴染。

    默語心裏甚苦。

    因時辰尚早,梧桐園這邊還沒什麼人,甚至連早起打掃的下人都不見了影子。  白鶴染能感覺到有暗衛潛藏在四周,應該是白興言一慣的佈防,但她畢竟是白興言的女兒,是這府中的嫡小姐,女兒來見父親,在白興言沒有特殊吩咐不得任何人靠近的情況下,暗衛們是沒有理由攔

    她的。

    記憶中,原主甚少來到這個地方,唯一的一次是三年多以前,白興言叫她過來,告訴她因爲她的病氣會過給府中其它人,所以要將她送到洛城去養病。

    那一次原主哭得很慘,因爲心裏明白,這一走就意味着白家對她的徹底放棄,生母淳于藍用一頭撞死的代價爲她換來的一個家,就這樣不要她了。

    這是如今的白鶴染對梧桐園最深的一次印象。

    終於又來到這個地方,每踏近一步,心就會疼一下。那種疼就好像有勺子在裏面用力的剜,不但疼,而且還噁心。

    她知道,那是這具身體的自然反應,來自於曾經寄養在這裏的靈魂,來自於真正的白鶴染。又傷心難過,又噁心憎惡。

    迎春見她情緒不太對勁,小聲問了句:“小姐,怎麼了”

    她回過神來,淡淡地道:“沒什麼,想到了一些從前的事。”

    迎春不再問了,從前哪會有好事,二小姐這是傷心了。想到這,還回過後狠狠地瞪了默語一眼,在她的心裏,默語是葉氏的奸細,助紂爲虐,沒一個好東西。

    默語低下頭,什麼都沒說。一朝跟錯主,一輩子都得揹着個污點。  梧桐園裏平時有少小廝做事,今日一個都見不到,只有白蓁蓁從園子裏頭跑出來,一見了白鶴染就伸手拉她,急匆匆地說:“你可算來了,趕緊的,裏面的戲可精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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